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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温学霸说后天带一姐回来,你要去接机吗?”夏汁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像是随口一提。

宋昭意坐在电脑桌前手指在键盘上一顿猛敲,“我要写稿子,责编那边又在催了,你自己去吧。”

夏汁思考了下,“昭昭,其实我觉得一姐当初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柔姨已经在小镇上安顿下,放开点,就让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吧。”

宋昭意蹙起眉,右手在触摸区上准确点击左上角保存图标,合上笔记本电脑。

“汁汁,你要明白,当初阿姨住院是我们和张姨在医院里照顾,护工是温衍白聘的,陆安延和卓安是守夜的。祝唯一在国外跟那个富二代你侬我侬的时候,温衍白喝酒喝到胃出血,你忘了吗?!”

“祝唯一犯下的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宋昭意将电脑放进帆布包里,将眼镜摘下,蓦然出了门离开夏汁的家。

夏汁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再次回到了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退出后台,是她保存在相册里的那段视频。

视频里津城许家大少爷绅士朝祝唯一伸出手,祝唯一温婉地搭上,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异常般配。

可是祝唯一清冷的态度,却好似在道馆里跟教练切磋时,眼里像是片死潭,毫无波澜。

卓安又买了一套颜料过来,顺便在来的路上经过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昔,“汁汁,你快出来,柜台又上架了你喜欢的那个奶昔。”

夏汁对卓安的来到并不意外,从沙发上起身慢悠悠走了过去,手肘撑在进门时那道鹅卵石矮墙上,神色有点忧虑之色,“昭昭刚被我气走了。”

“怎么了?”

卓安换好鞋,拎着手上的东西一齐放在茶几上。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一姐。”夏汁叹气,摇了摇头,“可是我并不觉得一姐是那种人,可是昭昭说得都对,更何况我们还欠张姨一大笔钱,张姨嘴上说不用还,但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慢慢来吧。”卓安也不好插手这件事。

“一姐脾气虽然燥了点,但是大家相处那么长时间了,对方人品怎么样本就该看出来了,更何况一姐那洒脱的性格,很难想象一姐是那种人。”

夏汁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祝唯一要选择逃避,将那么大个担子丢给她们。

卓安扶了下眼镜框,“先画稿子吧,听说你编辑最近都堵到家门口了。”

“对哦,我的甜甜恋爱还没画。”夏汁惊呼。

卓安低声笑了笑,拿了杯奶昔放在夏汁画画的办公桌旁边那个托盘上,里面还有饼干的包装袋,他顺手拿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陆安延飞回国的当天就回了自己家,没想到居然在自己家院子门前居然还蹲了个人,似乎还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祝唯一的朋友,宋昭意。

宋昭意听到动静,将头从膝盖中抬了起来,昏黄路灯下,男人逆光出现在她眼前,看不清容貌,倒影被拖长,身形又颀长。

陆安延拖着个黑色行李箱,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单手插大衣口袋里,似笑非笑地垂首:

“宋大作家,深更半夜蹲我家门口解手还是欢迎我回家呢?”

宋昭意没那好心情跟他争辩,“能不能借你家住几天?”

陆安延反口就拒绝,“别了吧,明天我女朋友要搬来我家住,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也不安全,早点回去写你稿子吧!”

陆安延避开了宋昭意,开了门走了进去,丝毫没有让宋昭意进去的意思,锁上了门。

“一定要这么讨厌我吗?”宋昭意埋头喃喃细语。

两手撑着有些发痛的膝盖站起身,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踉跄了几步,随后又当做没事人似的,拿出手机在软件上喊了车。

她本就不该奢求什么的。

谁能想到一个写青春校园甜甜恋爱的故事的写手,现实里是个不善交际内心自卑的女孩子。

她将所有的恋爱幻想寄托在文字里,可是她的青春并不如意。

待宋昭意搭上了赶来的巴的,别墅二楼某件卧室床帘被拉开,西装革覆的男人眼眸晦涩。

可惜,宋昭意没回头。

如果回头,她一定会看到满眼疼惜的他。

可是青春,又何止是青春那么简单。

祝唯一跟温衍白回国那天,两人拿了户口本就去领了证,一刻也没敢多耽搁。

镜头咔下“——”

祝唯一穿的白衬衫领口是个纯色蝴蝶结的绑带,温衍白一如既往地白衬衫黑西裤。

她莞尔一笑,他满眼笑意。

出了民政局,祝唯一还没回过神来,呆滞地被温衍白半搂半抱地离开,回过神来时,祝唯一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

怔怔地扭头看向他,语气有些凶:“狗男人,老娘就这么莫名其妙成已婚妇女了?!”

温衍白嘴角勾起,凑过来替她扣上安全带,“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祝唯一皱了皱眉,摊开手掌,“结婚证给我看看,我怀疑我刚才是在做梦。”

“不给,结婚证必须由我保管。”温衍白右手握住了她伸到他面前的小手,放在手里把玩着,“媳妇儿,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祝唯一眉眼的紧致舒展开,“干嘛?煽情怪!”

温衍白俯身将脸凑到祝唯一面前,亲了亲她的手背,温柔从他漆黑眼眸溢出,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煽情怪宠你啊!”

“……”

祝唯一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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