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祝小姐不见了!”助理连忙将最新接收到的消息报告。
温衍白操控着电脑的手顿下,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回事?”
助理肩膀微颤,“井城前日发生地震,东淌村楼房坍塌严重,希望小学常年失修……祝小姐因为救一名小女孩,没能走出来……”
这种事,又何尝是谁想看到的呢?
温衍白倏然起身,冷着脸,“尸体呢?”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他家小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会救人?
助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下自家老大,腿有些哆嗦,“听村民说,祝小姐落得了个面目全非的下场,已经被村长送去火花,医院那边……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砰!”
一声巨响,办公桌上面的被扫落在地,无一幸免,电脑瘫倒在地,代码眼花缭乱在滑滚。
相框玻璃片碎了一地,少女笑靥如花,穿着睡裙抱着抱枕倚着飘窗,地面上是凌乱的零食包装袋,还有一些薯片渣。
“老大……”助理颤抖着身子,轻轻喊了句。
温衍白愣了下,思绪被拉回,弯腰拿起相框,玻璃片扎在手上,很快鲜血淋漓。
助理吓了一跳,踱步在外面拿了个医药箱走进来,“老大,先处理伤口吧!”
温衍白呼吸一滞,“立刻买去井城的机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下午两点,温衍白刻不容缓赶去了井城,东淌村因房屋倒塌,村民流离失所,住处都是当地政府支援人员临时搭建的棚子。
此次地震,东淌村十三人死亡,四名学生受伤。
村长面对外来人员都是饶有耐心的对待,也只是因为他们是从城里来,能带给他们的利益,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多。
看来,近几日东淌村可能有些不太平了。
温衍白没耐心跟什么所谓的村长说这说那,直接开门见山,“祝唯一人呢?”
男人气势逼人,威慑力油然而生。
“祝老师被送去津城市中心医院了,不过人已经……还请节哀。”村长垂下眼,苍老的面容多了点无力与畏惧。
这祝唯一看来也是个有能力的女人,特别是那张脸,难怪这两天来了不断来人,出手都是如此阔绰。
如果祝唯一还活着,他们东淌村走出这个山区也不是不可能!
温衍白皱眉,身后数十名保镖紧随而上,助理不再是正装,“老大,我们的人来了。”
“即使把东淌村倒过来里里外外都翻了个便,必须要见到祝唯一!”
身后黑衣男子们齐喊:“是!”
村民后边还有不少支教老师围观着,除了这种事故关于到人性命,他们的支教任务提前结束,学生的学习进度戛然而止,过几天总部会派人来接他们。
赵姚躲在人群里,不敢私自探寻,生怕会被那群人发现。
私人飞机伫在不远处,威风凛凛,在这寒冬季节,让人心慌又拔凉。
如果她当时能拦住祝唯一,祝唯一就不会死。
前日那男人开的是直升飞机,样貌俊逸气质矜贵,昨日来的男人凶神恶煞,逼着交人,今天另个男人开的是私人飞机,西装革履眉宇间冷凛。
看起来,来头都不小。
废墟下,钢筋上的鲜血凝固,留下的痕迹深深刺痛了温衍白的双眼。
将近一米长的钢筋,有一半都沾满的血迹,不用想都知道,分明是刺入身体中内,冰冷的利器钻入体内。
她那么娇气,怎么可能受得了……
整整长达两天的搜寻,最终一无所获。
助理上前,站得挺拔的男人一夜未眠,连续站在这数十个小时,下巴有明显青色的胡渣。
助理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老大,我们没找到祝小姐。”
温衍白面露寒霜,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戾气,“查到了吗?”
助理如实回答,“查到了,祝小姐现在的确是在津城市中心医院,不过医生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祝小姐她已经……”离世。
“现在回津城。”
温衍白一声令下,在废墟里寻找尸体的黑衣男子快速整齐排好队,陆续上了私人飞机。
温衍白坐在靠窗的位置,废墟在他眼里逐渐见得渺小,阴郁暴戾,温柔细腻。
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只是在她面前,变成了个只做她的好人的人。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数年前,祝唯一看中他的脸,因为力度过猛的原因,放进他口袋里的草莓被揉捏得不像话。
磕磕绊绊跌倒在地,小小的身影原地站起,拍了拍裙摆,消失在他面前。
—
管家突然出现在安静地长廊上,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
倚着墙的许熵瞥了眼,“有事?”
隔着ICU病房,这种市中心医院隔音怎么样,许熵压根就没理解过,话刚说出口,声调忍不住降低了些。
管家喘着气,“温先生找到这里来了。”
许熵一听,攥紧拳头,居然还有脸来?把祝唯一送去那种破烂的鬼地方,出了事还好意思过来?谁给他的脸?
“转移,去老宅。”许熵发话,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说,“让个护士进去找找祝唯一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人都死了,居然还能找到这里?
以温衍白的手段,肯定留了一手定位。
管家让护工翻找,祝唯一喜欢脚踝上带着不会响的铃铛链子,手腕上干干净净,并不喜欢被束缚。
两分钟后,护工拿着一条项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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