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白很快便赶到了医院接祝唯一回复式楼公寓,祝唯一不可能让宋昭意独自待着这,没人守夜,醒来不能第一时间摁铃,于是祝唯一用宋昭意的手机拨打了陆安延的电话号码。
电话刚拨出去,祝唯一就抬头看了眼温衍白,迟疑几秒才问出口,“他俩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温衍白挑眉,“不太清楚。”
这种事情他向来都不过问。
响铃将近一分钟始终没有人接听,祝唯一小声嘀咕了句,“这陆安延怎么这么不靠谱,自己女朋友被打了,人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祝唯一掐断电话,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还在熟睡中的宋昭意,有些心烦意乱。
温衍白搂着祝唯一的细腰,经过沉思缓慢开了口,“叫护工吧,安延应该在公司里工作。”
祝唯一撇眉,扭头看他,“你是不是为你那好哥们开脱?解释就是掩饰我跟你讲!”
“没有。”温衍白反驳道。
忙活了一天,祝唯一也有些累,“懒得跟你吵。”
温衍白露出无奈之色,圈着祝唯一,将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她肩上,又捋了捋有些卷曲的长发。
“明天抽空去趟geing那里吧,发尾都黄了。”
祝唯一在跟于祈发着消息,让于祈联系下护工立刻赶来,敷衍地回他,“知道了,知道了。”
作为枕边人的温衍白自然也知道她没听进去,搂着祝唯一就往地下停车场里走。
因为祝唯一走路看手机,所以速度相比以往要慢很多。
当车子驶出停车场时,祝唯一才跟于祈结束了对话,靠着门窗,朝正在开车的温衍白送去了怜悯的眼神,“不得不说你这助理还蛮靠谱的,都零点了还能秒回信息,随叫随到,工作效率不错。你每个月得给人家付多少工资?”
温衍白开着车,目光微微停滞在她身上,很快又看向前方,“不太清楚,财务部会报销。”
祝唯一问他,“致盛你都不管的吗?”
温衍白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商人为什么要做商人的事情。”
“那致盛是干吗的?”
津城被夜色侵染,有斑驳光影从半敞的门窗照射进来,带着二月的寒风。
“致盛的存在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现在是由陆安延管着。我不是商人,所以不会减少跟你相处的时间去做商人所该做的事情。”
祝唯一愣了下,翦水澄眸,波光潋滟,“你很厉害。”
温衍白扭头看她,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哪方面?”
祝唯一斜倚着门窗,扯着唇角笑道:“当然是事业啊,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立业后成家都多大年纪了,而且又有多少个女人愿意花费自己的青春去赌那个男人有钱后,身旁的那个女人还会是自己。”
“那你会吗?”温衍白忽然开口问。
“嗯?”
祝唯一皱着清秀的眉头陷入了沉思,温衍白也没抱有希望听到她的回答。
黑色车子停在一家超市前,温衍白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便发现祝唯一没动作,又倾身过去解开她的安全带。
也就是那一刻,他听到他终身难忘的一句话,久久没回过神来,像是一剂良药,安抚他多年的相思落下的病疾。
她说——
“如果我知道结果是你,我会。”
“但我还是会去M国跟IOA公司签五年的卖身契赚钱给我妈妈看病。”
祝唯一低头垂眼牵住了温衍白的手,“如果五年后你会朝我伸出手,我一定无条件跟你走。所以,我跟你回津城了。如果你没有来找我,或许我还是会像个赚钱机器一样让经纪人给我介绍钢琴演出,不管费用高低,我还是为了那一分钱去麻木地弹。”
不再弹钢琴是因为,没了最初的初衷。
而她像是被等待饲养的猫儿,被他一步步引诱站在日光下,教会她如何去爱这个世界。
祝唯一直视温衍白漆黑眼眸,“那你会不会怪我?”
当时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什么也没说,连宋昭意跟夏汁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当天就买了机票飞M国。
温衍白没接她的话,而且将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捋过肩后,他声音有些哑。
“我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让我女朋友受苦了,那就是我的错。”
“如果当时的我身价过亿,或许我们就不会错过五年了。五年……对我来说,太久了。”
久到夜里喝酒喝到胃出血,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看被挤下热搜的那段视频。
视频里的祝唯一和许熵做在钢琴前,两人默契地弹奏歌曲。
“温衍白,你眼睛又红了……”
祝唯一指腹摩挲他俊逸的脸庞,两手捧着他的脸,凑近他,语气坚定,“我家大白很厉害,不管是不是商人都很厉害。我可是祝唯一,我可是要成为钢琴家的人,做钢琴家的男朋友,绝对很长脸的!”
祝唯一抬了抬下巴,轻轻的吻落在温衍白眼角。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丢脸——”
温衍白身躯一僵。
娇软的身躯突然坐在他腿上,祝唯一两条笔直的腿夹着温衍白精瘦的腰身,双手环住温衍白脖颈,嗓音像是春风的低喃,落下他心坎上,有点痒。
“抱一下,不哭啦。”
“我们家大白最好了,长得漂亮声音还好听,对小仙女也好。”
温衍白伸手圈住她的腰,眼眶泛红,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欣喜之感,“嗯。”
“嘟、嘟嘟”的手机铃声打破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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