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树同学和加贺同学……”

电视上播放的画面让浅野映梨子不自觉的喃喃道,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特别是——

“水树同学她受伤了……”

画面上的水树飞鸟此时那白色的裙摆连带着腿上的白袜都已经沾上了鲜血,这样被加贺泷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不知道这个录像带到底是怎么拍摄的,即使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数次扫过了这个地方却依旧没有能发现这个把他们正脸拍的清清楚楚的设备,甚至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呜唔…好痛,好痛啊……”

被加贺泷背在背上的水树飞鸟泪水止不住的打落在他的背上,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惊慌失措着不断望向后方。

“茅源同学她,没有追上来吗?”

加贺泷张着嘴喘着粗气说到半,还咽了口唾沫。

汗水不断从他的脸颊两边滑落下来,但是他依旧不肯放慢脚步,在打量了一下旁边的蓄水池后刻意的远离了池子旁边。

“没有追上来……吧?”

水树飞鸟没有找到那个一直能紧紧尾随在他们身后的身影,声音颤抖着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加贺泷终于停了下来,手撑在了旁边的铁丝网上,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

“飞鸟你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

说着把背上的水树飞鸟靠着铁丝网放了下来,在水树飞鸟的腿触及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就因为痛苦而迅速的扭曲,无法站立的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

“噫呀——”

“没事吧!?”

加贺泷看到她身上的血液沾满了裙子和袜子的模样后脸色一变,明明刚才背起她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多血的。

“好痛啊啊!”

水树飞鸟捂住了自己大腿外侧,那里的裙摆已经被粘湿的血液糊成了一片。

是被伤到了这个位置吗……那个混蛋!

加贺泷咬了咬牙,愤怒的情绪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

他们在保健室醒来后莫名其妙的就被和他们一起的茅源麻衣偷袭了,离她最近的水树飞鸟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的反应过来,挣扎只是避开了腹部的要害。

应该说还好只是剪刀嘛。

加贺泷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如果是刀具的话伤势可能就很严重了。

在他背着水树飞鸟逃跑后,她也学着用校服外衣对大腿进行了紧急止血,但是似乎手法效果并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在逃跑过程中流出来那么多。

“可恶……”

在趁着休息之余憋屈了半天的加贺泷低骂了一句。

大家都去哪里了!

醒来后就只有三个人,是他们把自己给抛弃了吗?

“呜——”

在刚刚能松了口气后,眼前跪坐在地面的水树飞鸟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

她双手撑着地面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变得那么奇怪了啊!呜啊啊啊唔——”

她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副会长也是,茅源麻衣也是!老师到底丢下我们去哪里啦!!”

“……”

加贺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茅源麻衣会突然袭击他们,不过可以感受到的是,对方绝对是带着纯粹的杀意的视线来看待两人的。

“怎么会让这种杀人犯得逞啊……”

加贺泷砸了砸嘴,决定哪怕丢下其他人也要把已经吓破了胆的青梅竹马水树飞鸟带回去,因为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之前所追求的室外。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准备要下雨的样子。这个时间明明已经到了午夜,按理来说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感觉还是能看到天空的光。

加贺泷不知道,他也没时间细究。

他们现在似乎是在一个给建筑物提供水源的地方,中间的蓄水池的附近都是通向各处的管道,并且四周还被铁丝网给围了起来。

铁丝网外面的能见度有点低,勉强看得出来附近是森林的样子,这里应该就是说的某个热带海岛上没错了。

可以爬出去,但是很困难,这个铁丝网有最少有三米,不可能带着受伤的水树飞鸟一起爬出去的。

“我去周围看看。”

加贺泷顺着铁丝网看到了蓄水池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那里并不是连着建筑物而搭建起来的,而是一个独立的小屋,铁丝网也是绕到了它身边就停止了。

或许会有出口之类的……

他这么想着,突然被带着耳边绝望的颤音唤回。

“泷…连你也觉得受伤的我很麻烦,要抛弃我吗?”

水树飞鸟此时的眼神中仿佛快要失去了光泽了一般,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这道恳求的视线当中。

如果按照别人说的“眼神已经死掉了”,那么这个应该是濒临死亡的视线吧。

“不会的,我怎么会嫌你麻烦呢!我们可是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啊!”

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她的加贺泷慌忙低下身紧紧抱住了呆愣住的水树飞鸟,按住怀中不断微颤的躯体,加贺泷安慰道。

“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

沉默了许久之后的这句回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水树飞鸟停止了悲鸣和抽泣,像是取回了所有理智一般,视线平静的看着加贺泷。

“我会等你回来的……”

她低声说道,低垂眼眸没有去看加贺泷的反应。

加贺泷看了已经平静下来的水树飞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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