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和奇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在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都发生了什么。”

躺在沙发上的冰室透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现在已经是洗过澡的阶段,懒癌发作的他已经不允许自己再去做多余的运动了。

虽然东瀛这边也有着打地铺睡觉的习惯,但是这对在来到这边前就已经习惯了睡沙发的冰室透来说,前者反倒没有后者更让人舒心。

“冰室透先生的话不是一直都讨厌麻烦的事吗?只要事情还没有主动找上门来,你就不会主动出击的样子。”

坐在另一边沙发的帝淡淡的回答道。

“当然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交给帝就好了,但那些在大方向抉择的决定权一直都在冰室透先生手中。不管冰室透先生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你的。”

“事到如今你想让我以【保护世界】为己任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而且按你的意思来说,那些东西现在也轮不到我去对付,还有一群更加专业的人无时无刻不摩拳擦掌的等着退治那些猖狂的怪异去研究吧。”

冰室透枕着放在脑后的双手,在思考着什么。

“我只是想问今晚那个人影是什么情况,先是想要偷袭我,然后在中途又突然放弃了。而且缠绕在它身旁的那些白丝线,总感觉有些在意啊。”

“那个吗?那个是大概是某种大型术式的操作轴吧,嗯,简单来说大概就像是魔法那样的东西。”

帝仔细想了想后和冰室透解释道。

“事到如今就算是听到了魔法这样的词我竟然也不觉得奇怪了。”

冰室透翻了翻白眼,在天台和魔女互殴的时候,对方确实也释放了一堆类似于幻想作品里的魔法这样的东西。

“当然,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魔力之类的东西,所以使用这些魔法术式自然是不会消耗那些东西的。你知道在那个时候那个叫玲村真理的灵魂是怎么在那种时候得以保存的吗?”

帝像是教科书上的名词注解一般,不急不慢的解释道,没等冰室透回答,她就自己给出了答案。

“因为她来自曾经古时候的驱魔驱鬼的家族,即使家族在没落之后仍是现任神社的巫女,由此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修行了【唐红流】还有独属的【神乐】,那些术式就是出自于这里面的奥秘哦。”

冰室透有些傻眼的扯了扯嘴角,虽然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能够去理解,但是它们组合起来之后,却变得没头没尾的样子。

“给我浓缩成六个字。”

“这.是.阴.阳.法.术。”

帝立刻一字一顿的回答道,似乎是因为自己很精彩的完成了任务而露出了笑容。

“……我大概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阴阳法术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是能说说那些白色的丝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冰室透已经不想去听理论了,那些让自己直觉各位注意的白色如同蛛网般的丝线才是重点。

“很简单,作为中心轴链接每一个主作用和辅助术式,让它们作为内部的主作用术式和外部的总共八节辅助式……”

“停停停,这一点也不简单,直接说结论。”

冰室透赶紧打断了她,如果继续让她起兴这样继续说下去,自己绝对会先睡着的。

“根据推算的效果,大致就是个会覆盖整个东京的大范围术式。”

帝点了点头。

“……整个东京吗?”

冰室透不可思议的哈了一声,这家伙的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

冰室透眯了眯眼睛,他能想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术式启动前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吧,但是到这已经很好猜了,不是吗?”

帝一直在游弋的视线返回到了冰室透的身上,认真的看着冰室透。

“这是为了诅咒,是为了获得诅咒成为这个地段的怪异之主而准备的仪式。构成支撑怪异的不仅是人类的【恐惧】和鲜血,还有许些混杂进来的【愿望】,当怪异把【恐惧】和鲜血收集到盈满的程度之后,就会开始收集大量的【怨念】或者【诅咒】,届时那个怪异就会得到风格各异的【诅咒】。”

“所以不管过程会怎么样,这个仪式最终造成的结果也都只有一个——把这座城市拖向地狱。”

“……这样嘛。”

冰室透点了点头,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总的起来说就是——世界有危险了。

“诅咒,那和怪异之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冰室透缓缓的挣开了眼睛,闭上眼的那一段沉思让他得出了决定和态度。

“只有接受了【神】的诅咒的怪异才能会有机会成为怪异之主。因为本身拥有理智的怪异就稀少,能长久持有诅咒的就更少了。而现在它所布置的这个术式的效果和目的恐怕就是创造一个全新的诅咒吧。”

“为此,哪怕这将会牺牲掉东京几千万人的性命。”

帝沉默了一会儿,才补上最后一句话。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冰室透长叹了口气,他大致知道了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为百科全书的帝会变得卡顿起来。

“帝,你也是拥有像这样的诅咒吧。”

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是,我的诅咒就是【无痛】,所以不管遇上什么,不管遭遇什么样的攻击,都不会因此而产生痛觉。”

……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都早点去睡吧。”

躺在沙发上的冰室透恍然大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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