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胡言醉语,在酒吧里并不少见。

话里有几分真假,没人知道,大多数人听见只会远远避开,省得惹到他们,再给自己招来麻烦。

可杜景平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对劲。

因为纪欣就是被人攻击后,落入湖中溺水。

这几个人的话里,提到好几个词,都让他有不好的想法。

他正想走过去细问,却被季文清一把拉住:“别惹事,这些人一看就是亡命徒。”

“他们的话有问题……”

“他们话里有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被情所伤,看谁都不顺眼。”

他这么一说,杜景平也有些怀疑自己是气火攻心,摇摇头,重新坐了回去。

贺家别墅,向雪雅气的摔了两摞碗盘,也没把气压下去。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人都送到他们嘴边,他们竟然能活着放走,还敢来跟我要钱?”

王姨吓的退至墙角,等她全部摔完了,才战战兢兢过来,小声劝道:“那女人本来就狡猾,不然当年也不能设计嫁给贺先生的。”

向雪雅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抢走的,都要一样一样还回来。”

“对,必须还回来。”王姨附和。

说完这句,她才小心觑着向雪雅的脸色问:“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现在贺先生插手,已经把舆论压下去,听说医院那边也证实,孩子就是他的,我们还能再动手吗?”

“哼,我们不能动手,贺家人可以。”向雪雅道,“不过,我现在得先去一趟医院。”

她到医院时,贺东宇正站在病房的外面。

纪欣看到他就发抖,连眼都不敢闭,盯着他的样子像是防贼。

他受不了那样的目光,苏姨也觉得应该让双方都冷静一下,所以他只能暂且守着病房外面。

“东宇。”向雪雅的声音软软响在他身侧。

贺东宇抬头,看到她嘴唇发白干裂,面颊却格外红,两只手紧紧抓住衣角站在他面前,心头顿时一软。

“你怎么来了,外面很冷。”

他习惯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往她身上披时,却想起杜景平刺他的话。

“你喜欢上别人,不想要她……”

贺东宇把手收回,只把衣服递给她:“快多穿点,别冻坏了。”

向雪雅伸手接他的衣服,手指却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手。

她进来时,特意去洗了冷水,此时手指跟冰差不多。

但贺东宇却毫无所觉,把衣服给她后就收回了手,还往病房内看了一眼。

向雪雅的眼底,快速升起一股恨意,被她下垂的眼睑挡住,反而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纪欣姐……她没事吧?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贺东宇横跨半步,拦住了门:“她现在情绪不好,恐有过激行为,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天冷,你早些回去,这两天叫王姨费点心,多照顾你。”

跟在一旁的王姨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贺先生不知道,您这两天不在家,向小姐都急出病了,今天早上都发起了高烧。”

贺东宇正走神的目光,立马又回到她的脸上:“发烧了,看过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向雪雅低垂着眼睑,声音弱弱的:“我没事,是王姨紧张了,你照顾好纪欣姐姐吧。”

贺东宇实在也分不开身,叮嘱她多注意休息,少用点心力,便把她送了出去。

向雪雅一出医院,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过去贺东宇什么时候这么对过她?但凡她有一点不适,他就会紧张的要命。

现在就因为那个女人快死了,她就不重要了?

等着吧,自己很快会再给你们送一台好戏来。

当天夜里,王姨给贺东宇打电话,声音都抖碎了:“贺先生,不好了,向小姐她她她突然烧到四十度,人已经昏迷过去。”

贺东宇不得不赶回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向雪雅的烧还没退,而且她死活不肯去医院,只抱着被子嘤嘤哭泣。

贺东宇没办法,只能把医生请到家里,自己也守着她。

而医院里,贺家现在的主母,也是贺东宇的后妈高敏,带着她的两个儿媳妇儿,气势汹汹地进了纪欣住的医院。

此时苏婉静正在照顾纪欣吃药,水已经倒好,药也拿出来了,却听到病房门“呯”一声从外面被踢开。

三个女人夹着外面的冷风,一起涌了进来。

苏婉静只在纪欣婚礼上,匆匆见过她们一面,几年过去了,她已不太能认出。

但还是保持礼貌问:“三位是……”

高敏眼一翻,给她轻蔑一瞥:“我是纪欣的婆婆,怎么,亲家现在不在公司做事,脑子也不好使了,连人都认不出来?”

苏婉静是一个有涵养的人,相信凡事讲道理,实在讲不通,还可以有法庭,从没与人当面撕吵过。

所以得知她是纪欣的婆婆,立马让坐:“是贺太太,快请坐。”

高敏并没坐,而是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到纪欣床边。

纪欣从她们进来就很紧张。

过去她虽知晓高敏难缠,可也从不怕她。反而是他们对她,很有点巴结的意味,每次她回贺家,表面都恭敬热情的很。

因为那个时候纪家还在,还掌控着北城商界的命脉。

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父母不在了,纪家又转到了贺东宇的手里,而她自己带着身孕,又在病重。

她虽不怕高敏闹事,却怕她们针对自己的孩子。

果然,她一到床前,目光立时移到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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