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签这个协议,纪欣还要把父母留给她的房子,转到向雪雅名下。

留给她的私人存款,也转到她的名下。

为了不让贺东宇知道这些事,还得让纪欣守口入瓶,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

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光,向雪雅开始立贺家的规矩。

“奴仆要有奴仆的自觉,不该你做的事,一件都不准做,比如不准靠近东宇,也不准主动靠近那个小东西。”

纪欣的眉头皱了起来。

向雪雅立马加重声调:“你能每天看到他,就是主子我给你的恩典,得寸进尺,就看也别想看。”

纪欣低头。

心里痛的要命,那是她的儿子,她现在见一面竟如此难。

向雪雅又说了什么,她一概没用心听。

但无论她说什么,纪欣都答应。

无论她让她签什么,她也都答应。

完成她全部的要求,她才开口:“好了,现在站起来,把你之前撒到我身上的土收拾干净。”

纪欣慢慢从地上起身,双目已经失神。

直到向雪雅又吼她,她才反就过来,用手轻轻拍打她身上的土。

才只拍了一下,就被向雪雅嫌弃:“谁让你用手,你那爪子在地上扑腾半天,脏死了,用嘴,把这些土全部吃下去。”

纪欣咬牙。

但还是向她靠近。

并未真正碰到,就听向雪雅突然一声尖叫,人就倒在了她身上。

她倒的太突然,纪欣还以为她犯了什么羊癫疯,正要去扶,却看到一个人飞一般冲过来,伸手就把向雪雅拉进了怀里。

纪欣抬头,看到贺东宇一脸紧张和焦急地圈住怀里的人,没有先前对自己时的半分戾气,语气温柔如水:“雪雅你没事吧?”

向雪雅转眸看到是他,一把抱住他的腰,痛哭失声:“都怪我,是我不好,我没跟纪欣姐姐好好说,她才动了气的,东宇,你不要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并没有咬到我。”

王姨找到了出气口,赶紧添油加醋:“向小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帮她说话,她刚才可是下死手的,你看把我耳朵咬的……”

贺东宇转头看了眼王姨的耳朵,血肉模糊,一块肉都像要掉了。

顿时气冲脑门。

他直冲纪欣而去,大概真是气极了,甩开手一巴掌往她脸上抽去。

纪欣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眼里突然长出许多星星。

她的身子好像飞了起来,然后旋转几圈,又“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之后就是头重脚轻,耳朵轰鸣,眼前的人影,全在乱晃。

她拼命想站起来,可是身上却没一点力气,地都在跟着转。

贺东宇又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向雪雅也在说话,边说边哭,她也听不到。

她只是在想,这个男人,自己以后真的不要再想了。

她的情窦初开,她年少的爱恋,都随着那一巴掌飞远。

她不要再爱了,不要再想他,也不要再与他在一起,就这样吧。

对他的心,死了就好。

可是,那男人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一路拎着往前走。

纪欣的眼前颠倒混乱,她甚至连走到哪里都不知道。

人终于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外面漆黑一片,屋里也是一片漆黑。

有人“啪”地一声按亮了灯,明亮的灯光刺到她的眼睛,她抬起手挡了一下。

王姨怀里揣着几份文件走了进来,还小心地把门关上。

她的耳朵已经包扎好,看到脸肿成猪头的纪欣,优越感一下子又上来了。

在她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说:“向小姐让你签的。”

纪欣没动,怔怔看着她。

王姨学会了新招:“不签,你就别想见你儿子。”

果然有用,坐成一滩泥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慢慢靠近桌子。

文件里写了什么,纪欣一个字也没看。

王姨指哪里,她就在哪里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按了手印。

把一沓文件签完,王姨显摆地给她介绍了一下:“你现在住的,是贺家的佣人房。过去楼上的房间,已经改成了婴儿室。没办法,贺先生疼向小姐,想让她多与孩子亲近亲近,做他名正言顺的妈妈呢。”

纪欣完全是本能反应,还以为是在心里说的,但却出了口:“她想做妈,为什么不自己生,贺东宇那么爱她,应该希望她为他生一个孩子吧。”

王姨噎住。

半晌才反应过来,过去狠狠喘了纪欣一脚:“你是向小姐的奴仆,什么时候允许你背后嚼舌根了。告诉你,贺先生当然希望向小姐为他生孩子,不知道求了多少回,是向小姐自己,不想这么年轻,就被孩子绊住。”

像是怕纪欣再反驳似的,她说完,夹起文件就走,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屋里复归平静,纪欣独自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扶着桌沿爬起来。

是在贺家,这么说,她以后真的可以看到儿子?

这就是目前她最欢喜的事情。

她躺下睡觉,给自己打足了劲。

明天只要她好好表现,她一定能看到自己儿子的。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纪欣就先起来了。

她的脸肿到有两倍大,把眼睛挤的都睁不开,嘴角更是裂开几,往外渗着血迹。

身上也有好多地方是青紫伤痕,但她还是快速洗漱一番,去了厨房。

贺家现在除了王姨和过去的两个保姆,又多了一个专带孩子的聂姨。

三个保姆一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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