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宇和宁剑,在深州的小镇里转了好几天,今晚终于打听到,万吉福会来这里的一家赌场。

宁剑这几天已经火冲头了:“妈的,今天再逮不住这个老痞子,我以后就不在道上混了。”

贺东宇比他要冷静,也很有耐心。

他像一只在丛林里行走多年的猎豹,仔细观察周边环境,却有着最闲适的状态。

“这赌场有后门,他又有准备,咱们分开,堵住两头。”他缓声开口。

宁剑瞬间担忧:“不行,这里面太危险了。”

贺东宇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微拧着眉:“你是想,再把他放跑,真不混了?”

宁剑:“……”

他们来深州之前,本来是以谈生意之名,约了万吉福的。

可正如宁剑所料,两人到了之后,对方已经警觉,并未赴约。

他们辗转找到他的住处时,里面的东西还在,但是万吉福却不知去向

宁剑是利用道上的朋友,又花了不少钱,才打听到他在这一带。

深州离北城甚远,宁剑的势利没渗透到这边,所以做事很受限止。

但是据可靠消息,这个赌场鱼龙混杂,里面多的是不要命的人。

他怕贺东宇一个人会吃亏。

他还要再说什么,贺东宇已经一个眼神递过去:“行动吧,别轻举妄动,看准了人再下手,下手就不能再让他跑了。”

宁剑“嗯”了一声。

两人分开,一前一后往赌场的两个门边靠近。

夜里十点左右,一个身穿花衬衣,留小平头的人,晃晃悠悠往这边走过来。

贺东宇把身子隐进街边的暗影里,目光紧紧盯住他。

万吉福似有所觉,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并未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往赌场内走去。

他前脚刚进门,贺东宇一个箭步就往他冲去。

三四米的距离,他身子离地,几乎是飞过去的,一把就将万吉福按到赌场的墙壁上。

万吉福大叫一声,反身想把他挑开,但贺东宇的力气极大,他的身子被反扣住,根本动不了。

只不过,他们这边的动静,立刻引起赌场的注意,有三四个人,已经往他们这边跑过来。

都是混黑的,有人在自家地盘闹事,赌场里的人当然不会不管。

“放手。”他们齐吼。

贺东宇没放,拽住万吉福就往外面拖。

几人直接向他出手。

他们手里有铁棍,短刀,一齐往他身上招呼过来。

一根铁棍往贺东宇的胳膊上打来,被他一个反扣抓到手里,另一只手还按着万吉福。

力度很大,铁棍震到掌心,感觉整个手掌都要裂开了。

但他没放手,反而抓的更紧,加大力,一把将铁棍抢了下来。

正在此时,后背却传一阵巨痛,贺东宇的手不由松了一下。

万吉福就趁这个时候,身子一猫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转身就往外面跑。

他一咬牙,顾不上身上的伤,追着他也往外跑。

出了赌场的门,里面的人没再强追,但是贺东宇后背中刀,腿上也被打了一铁棍,已经跑不起来。

他艰难地追了几步,后腰的疼突然加重,人一下子往前扑倒在路上。

宁剑这个时候赶过来:“贺总,你……”

“追,别管我。”

贺东宇往前一指,向宁剑吼。

宁剑的目光在他背后的血口上凝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往前追去。

万吉福溜的很快,宁剑跑的更快。

他把人绑结实拖回来时,贺东宇已经晕倒在地,下巴磕在水泥地面上,脸还朝着万吉福跑走的方向。

贺东宇从医院醒来,刚一看清宁剑的脸,话已出口:“人呢?”

宁剑白他一眼:“你怎么不问问你的伤?”

“我问人呢?”他吼,震了背后的伤口,脸上顿时一扭,痛的闭了一下眼。

宁剑气的不行,却也不想把他急死,开口道:“被我关起来……”

他掀被就要起来。

宁剑吓死了:“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那刀子再挪半寸,你现在就是尸体了,还敢动,你好好躺着吧,别折腾了。”

他用大力把他推回床边,还叫了护士来:“给他上个镇定剂什么的,太冲动的了,老想往外跑。”

贺东宇气的脸都白了:“你敢。”

宁剑不敢。

先认了输:“你放心吧,这次我关的很好,而且已经问到了一些东西,等你好起来了,马上带你过去。”

贺东宇等不到他的“马上”,当天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后腰上的伤口裂开,在他雪白的衬衣上染了一片鲜红,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径直踹开了门。

万吉福被宁剑堵住嘴,绑了手脚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一看到贺东宇进来,他就急着往后退,挪的椅子“吱呀”乱响。

宁剑都慌了,先上前拦住人,转身一把拽了万吉福口中的布:“不想死就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万吉福这会儿吓惨了,声音哆哆嗦嗦:“我们之前都是听向雪雅的,是她叫我们做那些的。”

贺东宇挥手把宁剑推到一边,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眸子冷的能把人冻死。

“哪些事?”

万吉福根本不敢看他,眼神到处躲闪,“就是……就是推纪小姐下水,说是你让干的,还有绑架向雪雅,也说是纪小姐干的……”

贺东宇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有什么东西急速往上冲,可是到胸口处又被卡处。

他胸口急速起伏两下,身子猛然往前一动,一口鲜血直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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