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握住。
贺东宇的脸还在枕头里,手背着放在床沿边,此时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手。
声音从枕头下面闷闷传出来:“没事,很快就好了。”
可她的眼里,还是迅速氤氲出一层雾气。
后腰相连着有两处伤,一处是旧的,上面还有针线缝过的印子。
而这一块是旧的,也是新的。
旧的应该是那次在酒会上,新的就是昨天。
整个伤口,有两寸来长,上面缝着密密麻麻的线头,血迹涌过线头,溢到外面,很快被医生拿药水擦去。
之后又有新的渗出来。
医生说:“你这伤得养,不能起来走动,更不能剧烈运动,不然再崩开,会更麻烦的。”
贺东宇不说话。
医生就看了眼纪欣:“你家属在这儿照顾的,也得看好他,无聊了你就陪他说说话,别没事出去遛达,现在是冬天,伤口本来就不易长合的,反复崩开更危险,万一感染了,麻烦就大了。”
纪欣点头,答应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嗯,我后面会看好他的。”
贺东宇从枕头上转头,背着脸往后看。
纪欣在他没看到自己眼睛之前,也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那人的手顿时一紧,悄悄把她又拉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