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从他家门口离开,怎么回的酒店她都不知道。

回去以后就躺倒在床上,连晚饭都没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终于醒了过来,拿起手机,给自己订回北城的机票。

这几天里,她为他担心,为他着急。

虽然特别想回去看儿子,可还是放不下他的伤口。

只是贺东宇连话都不肯跟她说,想来也是不再想见她。

所以她从他家里搬出来,去了酒店。

然而,她并没有放弃找他。

去了他原先住过的那家医院,查过没有后,又托人在北城打听他是否回去。

遍寻无果,才来他家门口蹲守,只是为了确认,他不是因为伤口恶化而躲开她。

没想到,还真不是,人家是真真实实厌恶她,另觅新欢。

更不屑于跟她解释。

纪欣苦笑出声:“还是我太天真,总觉得已经很了解他了,可每次,都要再被他刷新一次下限。”

也难怪他会放弃北城的贺氏,来深城发展。

原来在这边早就有了更好的安排,有事业,有家,有早就找好的女人。

还要特意卖个人情给她。

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呀。

纪欣突然觉得,她恶意跟贺氏的竞争,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

别人舍弃不要的东西,她还要奋力争取过来,最后还得承他的人情。

贺东宇实在太可恨了。

让她连报复都找不到头绪,找不到切入点。

飞机从深城飞往北城,一路上纪欣脑子里都乱糟糟的。

她想了很多事情,却一件也想不明白。

所以出了机场后,她没回家,先去了小姨的家里。

苏婉静也在享受年假,一家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

看到纪欣来,她赶紧站起:“小欣,你可回来了……这是、还没回家吧?”

她丈夫和女儿也都起身,跟纪欣打招呼。

纪欣只来得及跟他们匆忙点个头,就拉着苏婉静往外面走:“小姨,我问你一件事?”

苏婉静看到她的脸色,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好,这会儿反而先安慰:“好,你先别急,慢慢说。”

纪欣:“你对现在的贺氏了解吗?”

苏婉静摇头:“了解的只是一些皮毛,内里怎样完全不知道,不过听说贺东宇似乎想结束北城的事业,去南方发展。”

“对,他在那边已经成立了公司。”

苏婉静面露诧异:“你这次去深城遇到他了?”

何止是遇到,两人还相处了那么多天,他们甚至还在一张床上睡过。

想到这里,纪欣痛苦地闭了一下眼。

她哪里会想到,这些竟然全是他的圈套。

纪欣低声问她:“小姨,你说贺东宇他到底要干吗?”

苏婉静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看出了她的难过。

她把纪欣的手握到自己手里,一边暖着,一边说:“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都要好好的。”

北城的春节,仍然是天寒地冻,外面的马路边上,都还堆着厚厚的雪,口中“哈”出来的气,也都是白的。

两人站在外面这一会儿,已经冻的鼻头发红。

苏婉静说:“进去说吧,你要不想让他们听到,我们去楼上的书房里说。”

纪欣跟着她进去。

但其实两人讨论半天,仍然对贺东宇的行为十分迷惑。

纪欣是很沮丧的,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杯茶许久,只看着往上冒的烟发愣,却一口没喝。

苏婉静倒是有话想要问她:“小欣,你父母的事,真的与他有关吗?”

纪欣一下子就转过脸来:“当然有关,那是他与向雪雅合谋的。”

苏婉静坐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消除她的激动。

“我知道,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确实关系不错,后来他也把苗青藏了起来,但是这事警察已经插手了,如果真与他有关,为什么他会没事呢?”

纪欣冷哼出声:“贺东宇在北城的关系,小姨还不知道吗?别说他只是指示别人去做,完全有办法把自己的罪脱干净。就算是他亲自下手,也会用自己的关系,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不是没有可能,但苏婉静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想了一下,又试着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想要我家的财产,我父母死后,纪氏不是都落入他的手里了吗?”

“那他现在又为什么还给你,还帮你?”

还有一样,苏婉静客观分析道:“你父母去世前,贺氏集团已经比纪氏经营的更好了,他完全没必要做这些的。”

纪欣已经烦的不行:“那他就是为了向雪雅,他为了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完这句,她立马想到昨天在深城看到的画面。

他为了向雪雅,连杀人的事都做,可转头就又喜欢上了别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间恶魔,没有长心的吗?

他做的那些事,又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她捏着杯子的手指越来越紧,整个人因为想起这些让崩溃的事,都在微微发抖。

苏婉静十分担心,把杯子从她手里拿开,双手握着她的手,细心安慰:“小欣,你先不要多想,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小姨定然不会放过他。”

她看着她的脸色,小心道:“但咱们也不要先入为主,认定此事一定与他有关,杀人毕竟是大事,就算他真的有门路,也不能完全脱罪的。”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

虽然贺东宇对纪欣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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