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听到这话,更害怕了。

但她什么也不敢做,更不敢再多话。

向雪雅第一天来,就跟她说了,她是从牢里跑出来的,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所以别人要是听她的,也就罢了。

要是不听她的,她不介意在死前,先找几个垫背的。

王姨见识过她的心狠手辣,完全不敢反抗她,可心里还是害怕。

害怕到半点不敢违逆她,把所有事都做的妥妥贴贴。

向雪雅在她家里一住就是十天。

中间她有用手机跟外界联系,都是发信息为主,说些什么王姨完全不知道。

而且她每次发完,都会把手机关掉,别人也没办法主动联系她。

到第十一天夜里,已经是后半夜了,王姨家里突然来了一辆车。

那个时候村里的人已全部睡下,并没人注意这些,连王姨都是车到了自家门口,她才听到声音。

她骨碌一下就爬了起来,也不敢出去,隔着窗子往外面看。

然后,她看到一个女人,穿一身黑不溜秋的紧身衣,头上压着一顶低沿帽,把脸遮了大半,进了她家的院子。

与此同时,王姨也听到向雪雅住的那屋开门。

她们两个应该说了些什么话,但是王姨并未听到。

之后两人都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村子尽头。

王姨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她自己怔了一会儿神,又突然害怕起来了。

她也在电视上看到过通缉令的,并且知道向雪雅犯的那些事。

现在她从牢里出来,又先来自己家,王姨是真的怕,向雪雅会杀人灭口。

她想来想去,觉得乡下实在不安全,这个地方,就算是报警,警察也得从镇上开车赶过来。

要真是有人要杀她,到人赶来,她都死透了。

她太害怕了,就给自己在北城修车场的侄子打了个电话。

王姨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来侄子也知道向雪雅的事,会跟她站在同一条站线上。

二来,她投靠侄子,就可以在北城呆下去,就向雪雅现在的情况,铁定不敢回北城的,那自己不就安全了?

第二天一早,王姨就离开村子,坐上火车往北城里赶。

她到北城的第二天,宁剑就知道了。

宁剑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回给贺东宇。

这天晚上,王姨打扫完修车场里的卫生,刚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就被贺东宇截到了门口。

她看到他也怕,怕到腿都是软的。

贺东宇冷冷看她一眼,目光移向远处:“去车里说吧,比在这里安全。”

王姨抖了一下嘴唇:“贺先生,我……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贺东宇的眼睛眯了起来。

王姨瞄到那个眼神就怕,只好抖着腿跟他走。

车子是宁剑开的,很快就离开修车场,上了别的路,然后往城郊开去。

王姨在车里坐立不安,也不敢主动开口问,手指掐着自己的裤子,几乎要掐出一个洞来。

贺东宇把气氛压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向雪雅从牢里出来了,你知道吧?”

王姨“忽”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哐”地一声,撞到车顶,又坐了回去。

她捂住头顶,声音抖的要命:“贺……贺先生,我……我我不知道呀……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贺东宇把头转过去,借着车顶的灯,看她的脸。

王姨被他一看,更怕了,身子直往后躲。

可是车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她能躲到哪儿去?她也不敢跳车。

而贺东宇的眼神压力,真的比逼问更让她受不了。

她在贺家,也是看到过他发狠的样子的,虽然那个时候是对纪欣,但是王姨想想都心惊肉跳。

她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才咕哝道:“好……好像是出来了。”

“你见过她?!”

贺东宇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半肯定的,眼神更肯定,死死盯着王姨。

王姨后背上的汗都出了一层,身体却冷的要命,几乎要发起抖来。

半晌,她才把头垂下去,点了点。

贺东宇的眼神立马沉成墨海:“什么时候见的,她现在在哪里?”

王姨看瞒不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在我们村里,她刚没了孩子,在我家里住了十天,前两天被人接走了。”

“什么人接走的?”贺东宇快速问。

王姨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的,那人半夜开车来,向小姐上了她的车就走,什么话也没跟我说。”

“什么车,车牌是多少?”

她又摇头。

她当时只顾着害怕了,哪里会记着去看这些?

而且现在她也怕,所以一说完,就合起手掌向贺东宇求情:“贺先生,向小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去我家,我就是看她可怜,所以才收留她的,您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事说出去,我怕……”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声音都哑住了。

然而贺东宇脸色冷的很,也没一句答应她的话。

她心里就更没底,只能再求他,最后还把向雪雅买手机和刀的事也说了。

王姨是真怕,她知道自己把她卖了,再拿刀回来把她杀了。

贺东宇到最后也没给她保证,只让她自己小心。

过去她们对纪欣做的事,贺东宇全部都知道,他对这个女人并无好感。

把她扔回修车场,才对宁剑说:“你亲自去一趟她的老家,看看那附近有没有监控,能不能找到车牌号。”

宁剑都没敢停,连夜就去王姨的老家了。

而贺东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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