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和贺东宇到达病房,先看到两个护工坐在病房门口。

他们要推门进去,被护工拦住:“不好意思,您是来探病的吗?白小姐说她要睡觉,不想被人打扰。”

贺东宇的眉头当下就皱了起来:“大早上医生不用查房吗?她睡什么觉?”

里面的向雪雅听到是他的声音,立马把手机关了,放进被子里,朝外面喊:“是贺先生吗?进来吧,我没有睡,就是头有点疼……”

病房门打开,贺东宇和纪欣相挽着进门。

向雪雅的话也戛然而止。

好半晌,她才接上去:“我就是头有点疼,以为能想起些过去,所以就让她们去外面了。”

纪欣从开门的一刻,就留意着病床上的人。

看到了她的惊愕,还有一刹那的愤怒,以及迅速掩盖时的狼狈。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挽着贺东宇走到病床前,软声说:“这位就是白小姐吗?你好,我叫纪欣。”

她的嗓音本来就发甜,刻意用这种方式说话,更会给人一种小女孩故意撒娇的意味,还带着点炫耀。

这,是向雪雅最讨厌的。

果不其然,纪欣又一次成功地从她眼里看到厌恶。

不过这次她掩饰的更快,迅速把眼皮垂了下去,轻声向她问好:“你好。”

纪欣笑笑,把花转到贺东宇的手里:“东宇,你帮我给白小姐插起来呀,这花是我特意叫常助理出去卖的。”

她的每句话,都带着软软的刺。

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若对方是向雪雅,那样的软刺每一根,都会准确无误地扎到她心上。

所以,他们两人只在病房里坐几分钟,向雪雅就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而她下逐客令的方式,也不是直接赶他们走,而是说自己头又疼了。

因为她失忆的关系,医生很重视这一点,听说她头又疼了,立刻过来做进一步的检查。

这个过程中,纪欣和贺东宇都在旁边。

等医生做完常规的检查,纪欣催着贺东宇,让他出去问医生详情。

而她,就留在病房里。

到此时,她百分之八十肯定,这人就是向雪雅。

至于她为什么会变了样子,极有可能是她越狱之后,紧接着出去整容了。

这也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出来那么久,一直都没消息。

现在纪欣要做的,是进一步验证,以保万无一失。

向雪雅现在不敢公开身份,所以她说什么,她都得被动地听着。

而纪欣,也不想立马挑开她的身份。

她要的是,两人慢慢周旋。

所以贺东宇出去之后,她反而说话客气了。

还对向雪雅道歉:“白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未婚夫撞到你,我是深表歉意的。”

向雪雅用个头疼,不但没把她支出去,还要单独与她面对,心里本来就烦躁。

此时听她这么说,语气更是冷淡:“交警已经说过,是双责,不怪贺先生的。”

纪欣立马回道:“你能这么想,那是你大度,但我们毕竟也是有错的一方。”

她起身,拿一支玻璃杯倒了温水,送到她面前。

向雪雅不想接。

纪欣便站在她的床前,认真地说:“我对白小姐是很内疚的,看门口的两个护工也不怎么尽心,所以我想了想,要不我在这儿照顾您几天?”

手里的水杯被人拿了过去。

向雪雅说:“不用麻烦了纪小姐,我真的没事,不需要人照顾的,我只是想不起过去而已。”

纪欣心里冷笑一声,看着她只是把水杯拿在手里,并没喝,便用手去扶了她一下:“喝水吧,是温的,不烫。”

“啊!”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杯子同时撒开了。

纪欣也吓了一跳,先伸手去接住杯子,任水倒在她的被子上。

向雪雅已经从病床上跳了起来:“纪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纪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瞪她,然后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血珠已经渗了出来。

纪欣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哪儿碰到你了。”

她反转着自己的手,检查上面有没有刮着她的东西。

最后在那枚戒指里侧,看到翘起来的戒指边。

纪欣内疚的不行:“对不起啊白小姐,这是我男朋友送的订婚戒指,我没想到里面做工会这么粗糙,实在抱歉。”

她当下就把戒指脱下来,扔进包里。

向雪雅已经半句话也不想跟她说,在心里更是把她骂了几百遍。

尤其是听她解释戒指时,明显有显摆的意思,她更是恨的牙根发痒。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两个护工也进来了,又叫来护士,拿了消毒液,帮她处理手上的小伤口,之后换过被套床单。

纪欣十分尴尬内疚,在病房里呆不下去,就退了出来。

她在病房门口等了一会儿,贺东宇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这种事,瞒不住,纪欣也没打算瞒,就把戒指划破白宇彤的事跟他说了。

贺东宇半点没问对方划的怎样,只抓过她的手问:“你没事吧?没划到你吧?”

纪欣摇头,“我没事,就是很对不起白小姐。”

“嗯,回头我让宁剑再买些礼物来给她道歉吧。”贺东宇说。

他拉过纪欣的手,安慰她:“她其实没什么大碍,就算有碍,也跟我关系不大,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的。再说,医生也说了,她的大脑基本恢复正常,想不起过去,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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