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文的眼睛睁的很大。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纪欣许久,才问:“这么说,你当初与老贺离婚,也是因为她?”
纪欣点头。
“老贺是个出轨男?!”她惊叫出声。
纪欣淡然处之。
周绮文有些凌乱了。
在他们年轻的女孩儿心里,任何出轨男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去死。
可她那时竟然帮助老贺追纪欣,而面前这位,看上去清冷高贵的美女,竟然还被感动,答应了复合。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有违良心的事,尤其是对不起纪欣。
周绮文尴尬地朝她笑了一下,果断道歉:“对不起啊,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老贺是这种人,还搓合你们在一起,还帮他送你礼物。”
纪欣并未与她计较,回以微笑:“没事,这不怪你,我以前确实很爱他,爱到……没有自己。”
周绮文顿时对她同情的不行。
尽管这些同情不是纪欣想要的,但能得到别人的理解,总比所有人都误会她好。
她没有对不起贺东宇,从来没有。
是他先背叛她,害死她的父母,现在他坐牢了,纪欣不去为他辩解,更不会为他守住所谓的爱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周绮文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内疚,邀请她去自己的家里。
不过,纪欣拒绝了。
她公司有事要处理,现在去周家对贺东宇落井下石,只会让人觉得她薄情可疑。
与贺东宇和向雪雅周旋的这些年,她学到最有用的东西,就是人不能时时以秉性做事,还要会演戏。
既是纪欣不想如他们那般、演的那么投入,可也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把单纯直白的自己,剖开在众人面前。
她在深城,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可北城,却因为他们的事,已经翻了天。
首先被波及的,就是贺氏集团。
贺东宇自从开始给纪氏集团,让北城市场开始,过去跟他们合作的人,就有些不满。
但他毕竟是北城商圈的龙头,就算少几个项目,也仍然站在前排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被抓起来了。
尽管此事与贺氏集团没有半点关系,但那些过去有怨言的人,已然找到机会发泄。
不过几天时间,过去与贺氏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就围上门来,让他们说个清楚明白,还要取消跟贺氏的一切合作。
贺氏的高层,法务,还有各分公司的老总,全部聚在会议室里,研究怎么处理此事。
但也有人,一看贺氏不行了,立马开始为自己找下家。
现在北城最好的下家,无疑就是与贺氏相对立的纪氏集团。
于是,这几天里,不光贺氏忙,纪氏也很忙。
但苏婉静还算冷静,凡是从贺氏求职来的,她一律拒之门外,无论那人能力有多好。
她对贺东宇的看法有些复杂,但做为公司老总来说,捡从别人公司逃出来的人,不是一个明职之举。
除了两家公司,与贺东宇和纪欣相关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影响。
宁剑每天都在为贺东宇的事奔走。
他们公司有最好的律师团队,本来是可以把他先保出来的,可是坏就坏在,他们家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不走,甘愿住在里面。
宁剑和宋锦几乎天天见面,商量此事应该怎么办?
“贺总要再不出来,北城的贺氏集团就完了。”
“完了倒不至于,但一定会受很大打击,后面想再起来都难。”
“是呀,你说贺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宁剑急道。
宋锦没马上回,表情深思。
过了片刻,才幽幽自语:“他可能……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吧。”
“要冷静在家里有多少冷静不了,实在不行,去北极也可以,那里够冷也够静,干吗一定要坐牢?”
宋锦看他,摇头。
粗人就是粗人,哪里会懂受了情伤的男人的心思。
宁剑忙的脚不沾地,贾桐反而闲了下来。
反正天天找不到他的人,她就好好上班,时不常的还可以去看看久未见面的朋友。
比如杜景平。
这天,她跟杜景平正在外面吃饭,突然一个女人闯进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她的脸上泼。
贾桐是练过的,就算现在努力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淑女,可本能还是有的。
从女人冲往他们这边开始,她就注意到她了。
她端起水杯往贾桐身上泼时,贾桐已经跳了起来,及时避开。
然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女人看上去很凶,画着一脸浓妆,头发烫的跟狮子一样,实则外强中干。
一脚被她踹倒在地,竟然没能爬起来。
贾桐两步踏过去,穿着马丁鞋的脚,直接就踩到了她的脖子处:“疯了就好好在家关着,出来躁什么?”
女人厚浓眼影里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框:“我撕了你,你这个贱人……”
贾桐的脚瞬间加重,抵到她的脖子根,直接把她后面的话掐断,连气都差点上不来。
才气势汹汹回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妖怪?你还撕我,来,站起来撕呀!”
餐厅原本吃饭的人,早就把脖子伸的老长,围拢过来看她们掐架。
餐厅的服务员更是过来劝阻。
只有杜景平坐着没动,眸中余光,斜斜看着地上的米瑶。
纪欣和贺东宇的事情,他算是知道最多内情的,甚至比纪欣还知道的多。
向雪雅说,他在狱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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