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愣了两秒,才想起问:“他去哪儿了?”

宁剑摇头:“不知道,他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就走了,连电话都换了,我们现在都联系不到他。”

纪欣:“???”

她莫名有种骂人的冲动:“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这种把戏,出差出去玩什么的至于换手机号吗?他不跟你们联系,公司要有事怎么办?”

宁剑一直等她说完,才道:“这不都交给我们了,以后这边的事,我们管着。”

他还说:“贺总也不是出差出去玩,他走时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纪欣再次愣住。

许久,她才又开口,声音已经落了下来:“宁剑,你跟我说句实话,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纪总你知道的,自从贺总把公司转到深城,我跟他接触的也少,这次也是临时调我过来,所以,贾桐那边才……”

提起贾桐,纪欣才猛然想起,她来,主要是为贾桐。

只是宁剑的说法是:“我没说跟她分手,我只是说这边太忙了,她过来我没空照顾她,也不能再跟她去海城,她就生气了。”

纪欣纳闷:“贾桐她已经是个大人,还需要你照顾什么?她不过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宁剑摇头:“纪总,你是真不了解她,她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我跟她在一起,连吃饭都喂她的。”

这个纪欣绝对不信。

但宁剑又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那个伸手能放到几个男人的贾桐,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四肢退化的残废一样。

两人各说各的理,把纪欣都说糊涂了,也没评出谁有理来。

而且宁剑是真的很忙,站着跟她说了十几分钟的话,手机上的电话至少来五通。

纪欣也不好再占用他的时间,只能自己先回去。

她在深城的分公司住下,接下来几天,都在打听贺东宇的事。

可除了知道,他把原先贺氏的精英和股东们带过来,扩大了原先的证券小公司外,别的一无所知。

她也试着给他打电话。

正如宁剑所说,那头提示,号码是空号。

纪欣开始焦急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联系不到?

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永远不回来?

再结合他走前,回北城的状态,纪欣更是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贺东宇本来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年少时便没了母亲,他的父亲和后母又对他不好,所以他什么话都憋在自己心里,从不与人多说。

他现在把一切都安排好,只有自己走了,那会不会是对生活失去希望,不想活了?

想到这里,纪欣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她开始后悔,那天晚上在公司楼下遇到他,不该跟他那样说话,更不该跟他说那样的话。

纪欣其实很清楚,他当时并没有什么坏心的,只是担心她而已。

他找了她一天,看到她时有些激动,也是人之常情,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刺激他呢?

还有他走前的最后一面。

其实她可以与他打声招呼,哪怕是装作无意的一声招呼。

他的车停在自己家的楼下,一定也是为了遇到她。

但,她什么也没做。

如果贺东宇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纪欣等不下去了,她给周绮文打电话,又通过她,见到周昊天。

然而,周昊天同样不知道他的去向。

只是跟纪欣说:“他应该是有新的打算吧,或者是想去外面发展。”

纪欣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半点也没放心。

她在深城的日子往后延迟。

到七月,北城的公司让她回去,主持公司年中总结报告,关于贺东宇的消息,仍没任何进展。

她回去时,是项子恒去接的。

一看到她就瞪圆了眼:“小欣欣,你是去深城一个月吧?”

纪欣摇头:“记不清了,有一段日子了吧。”

“哪里是一段日子,我都觉得快一辈子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在那儿过了一百年。”

纪欣无心理他的玩笑,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嗯,更老了,你离我远一点吧。”

无辜躺枪的项子恒,看她心情实在郁闷,也不再开玩笑了,开车把她送回家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纪欣一直在忙公司的事。

可只要她一闲下来,脑子就会自动切换到贺东宇的模式。

那个人好像长进了她的脑子里,越长越深,彻底去除不掉了。

她运用了北城所有的关系,甚至还让项子恒帮忙往外面打听,可是几周过去,仍无他的任何消息。

反而纪欣,因为此事,生了一场大病。

怎么病起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她在办公室里坐了太久,感觉眼前发黑,就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到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谭姐说,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

病是杜景平亲自看的,指着化验结果一条条给她看:“贫血,低血糖,神经衰弱……”

全是一些,听上去好像不打紧,但是严重起来,能要人命的毛病。

他捏着手里的单据,一脸严肃:“小欣,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你必须重视起来。”

纪欣不说话,瞠着生病后,变的更大的眼睛看他。

杜景平被她那样的眼神一看,心就软了下来。

可本着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医生的职责,他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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