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恒变了脸色:“那真是谢谢井姨了,不过此事已经晚了。”
“晚了?”井茹看他的眼睛眯了眯。
项子恒说:“要是别人缠我,自然好说,姬家不动手,我自己也有办法脱身。现在的问题是,我从未爱过佳然,且已经爱上了别人。”
他站起来,看着已然变色的井茹道:“以前让您和姬叔误会此事,是我的错,但我想了想,除了五岁之前,长大后我好像也没明确表示过,与佳然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吧?”
“项子恒,”井茹也站了起来,厉声呵斥:“你别太过份了,这婚事是你我两家早就定好的,你想娶就娶,不想娶就说爱上了别人,你当我们家然然是什么?”
项子恒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他来时做的准备,早就被井茹的先入为主打乱。
这个时候,他如果还顾忌着礼貌,姬家说不定马上就会公布消息出去,说他与姬佳然如何如何?
他不怕陪他们家折腾,他怕的是,他这边折腾的事情越大,时间越长,他在纪欣那边的机会就越小。
为此,项子恒的声音里就带了几分冷意:“定好的?我倒是想问问井姨,什么时候定好的,又是怎么定的?”
井茹的目光狠了下来:“什么时候定好的,回去你父母,别在我姬家耍横。”
话说到这里,项子恒就没再站下去的必要。
不过,临离开之前,他还是道:“不管这事结果怎样,都是咱们两家的事,请井姨和姬叔,不要牵涉到旁的什么人才好。”
井茹冷“哼”一声,并未应他。
却在他转身离开时,目光猝然狠厉:“不牵涉旁人,项子恒,你等着吧。”
姬家急于与项家联姻,当然不是全因为女儿的感情,最多的,还是姬家的生意。
姬家看上去家大业大,又有酒店,又有运输,但其实分到姬常存手里的,并不是很多。
加上他自己这几年经营不善,又花天酒地的挥霍,名下很多的生意,都只剩一个虚壳了。
项家却截然不同,做通讯生意,一骑绝尘,别说是在国内,就是在国外,都有他们很大的市场。
项家虽也有兄弟相争,但重要的是,项子恒的父母是个狠角色,牢牢把住了项家的主动权。
姬常存和井茹就打算,让女儿尽快嫁到项家,这样就能明正言顺地让项家帮他们,将姬家的主动权也拿回来。
所以这么些年,他们费了不少心思,维护着两家的关系。
姬佳然之所以迷倒在项子恒这块地里,除了他真的很优秀外,很大原因,也是从小被她父母灌输这种想法。
她的人生,从很小的时候,就竖立了一个目标,就是嫁给项子恒,成为项家的媳妇儿。
这种事,项家也知道。
但项家更聪明,棋也更高一招。
项泽辉夫妇没有明着得罪姬家,表面上还与他们亲密无间。
言语间亦有成两家之好的意思,但私下里,他们则告诉儿子,他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家里不会干涉。
这样,项子恒在外面就有更多机会,遇到更多女孩儿。
他最后要娶什么样的人,项家还是有要求的,但这不是他们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是,当姬家想把女儿嫁进来时,他们可以哀哀叹一句:“儿女们大了,婚事我们也管不了,哎哎哎,要被这臭小子气死了,气死了呀!”
然后,成功把他们堵到门外。
所以,前期项子恒跟纪欣说的那些话,不是假话,他是真觉得父母在这件事上,是给他自由的。
所以郝美君虽去见了纪欣,却什么话也没对她说,甚至没有让她离开儿子。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只是去提醒她一下,项一恒的关系并不简单而已。
至于纪欣会怎么做,对项家都无所谓。
她如果要与姬家战斗到底,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和残酷的过程。
以纪氏集团现在的实力,最后绝对会被姬家吞了,而姬常存夫妇,也讨不到好处。
他们会在这次战斗中,暴露出自己大量的缺点和不堪,最后会不会姬家踢出去都不好说,也就没有与项家攀亲的本钱了。
如果纪欣不战而退,那等于是还了项子恒自由,项家一样乐意看到。
郝美君想着这些事,嘴角就不禁多出一些笑容。
做父母的,哪个不为儿女操心呢,但只操心没用,阻止他也没用,要用智谋。
勇者相逢智者胜,先贤们的话,不是虚说说而已的。
正在她得意于自己的谋局时,项子恒进了家门。
他也看到了亲妈脸上的笑,就问了一句:“遇到什么高兴事了,妈这么开心。”
郝美君眸光一转,眼里的笑意更加浓了:“你怎么回来?上次叫你回来多住两天,都巴巴急着走,这次倒是不声不响窜了回来,不是给我惹什么事了吧?”
项子恒在她旁边坐下:“惹事?还真有。”
郝美君宠溺地看了儿子一眼,话却说的明白:“惹了事,我和你爸也是不管的,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项子恒看她的眼神有点深:“真不管吗?我要结婚也不管?”
“不管,你想结就结,我和你爸早就跟你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娶个母夜叉回来,我们也没关系,大不了天天看你们夜叉大战水怪。”
这话把项一恒都说笑了:“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郝美君拍了拍儿子肩,颇有些意味深长:“话虽这么说,你也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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