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纪欣立刻否认,“下班正好碰见而已。”
说完,还不忘教育儿子:“你这么小,懂什么是约会,快去睡觉吧。”
他迈着小短腿,一边往楼上走,还一边摇头叹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俩头发都湿了,分明就是约会刚回来的样子。”
纪欣:“……”
头发都湿了是什么鬼?头发都湿了跟约会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么会开车了吗?
她突然觉得,以后不能只忙事业了,她得多抽空陪陪儿子,给他讲怎么做一个纯洁的小花骨朵才行。
项子恒却已经笑倒在沙发上。
纪欣一见他笑,气不打一处来,拿手里的毛巾轻轻抽他一下:“你还笑,你怎么笑得出来?”
他笑的话都说不好:“怎么不能笑,我笑得出来呀,小荣荣也太可爱了叭。”
纪欣黑脸。
项子恒就笑的更欢实了。
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纪欣已经不想理他,自去拿衣服,准备洗澡睡觉。
而楼下那个人,随他坐着好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项子恒还没走。
不过也没在客厅里,而是去了小荣荣的房间,正坐在床边给他读故事。
他还穿着从健身房出来的卫衣和休闲裤,坐在小床边,腿长脚长,坐的委委屈屈,一条腿还斜伸出去老长,但上身板直,眼睛认真地盯着手里的书本。
头发确实湿了,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
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轻软软地读道:“三月二十九日,今天我努力教蜘蛛怎样钻地。一开始他全部的脚都被卡住了,后来他又吞了一堆土……”
这是贺念荣画册读物《蚯蚓的日记》,遇到里面对话的部分,他就扮着两个角色,用不同的声音,绘声绘色地给他读。
小荣荣已经听的迷迷糊糊,眼皮打了几次架后,最终扛不过困意,慢慢闭上了。
纪欣站在门口,耳边绕着他催眠的声音。
有那么一恍神,她好像也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那会儿父母也会这样,坐在她的小床边,给她读很多的故事……
项子恒读完了一篇,看床上的人睡着了,就悄悄把书合上,然后又帮他掖好被角,这才轻轻移开小凳子起身。
他站起来的时候,才看到纪欣在门口,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
“他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走过来说。
然后扶着纪欣往外走,顺手把房门关了出来,这才又开始皮:“我刚才读的是不是特别好听。”
纪欣转身往楼下走:“一般般。”
“啊?才一般般吗?那怎么才能读好听呢,你教教我行吗?”
纪欣横过去目光看他。
他就朝她笑,笑的眉眼弯弯,嘴角上翘。
这个样子,纪欣也板不起来脸了。
她让他在客厅等着,自己进了客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套衣服:“你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走吧,这个样子出去吹了风可能会感冒。”
项子恒慢吞吞去接衣服,含笑的眼睛却看着她的脸:“我们家小欣欣嘛,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就很关心我,衣服都帮我备好了,还总是要故意凶我……”
纪欣的手倏地收了回来:“你不洗算了,感冒你就受着。”
“我洗我洗……”
他的手更快,已经把衣服捞到手里。
但还是又笑着问:“这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很适合我的风格嘛!”
纪欣瞪他。
他就笑着朝她呶了一下嘴,然后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看到浴室的门关上,纪欣才在沙发里坐下来。
看着紧闭的门怔了一会儿神,又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不知道有几面,一会儿育儿大师,一会儿健身猛男,一会儿又是个粘人精。”
自己说完,又忍不住摇了一下头。
到项子恒出来时,她连他出门的风衣都准备好了,还把吹风机也给他拿过来。
“把头发吹干,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得睡了,明天还得上班。”
好在,这次项子恒没要求留下来。
只是在吹头发的时候,也不忘了调戏纪欣。
反正有吹风机在“呼呼”的响,她就当听不到,也不应他。
看着他把头发吹干,就把风衣塞他手里,又拉又推地把他弄出门。
不等项子恒开口,她先说:“晚安。”
然后“呯”地一声,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项子恒在门口笑了起来。
“可爱。”
他哼着歌曲,鼻端嗅着衣服上被洗过的香味,往电梯走去。
电梯门开,里面竟然先走出来一个人。
项子恒让开,让对方先出来。
这是一梯两户的楼层,这个女人不会是来找小欣的吧?
刚这么想,就看到那女人往对面的房间走去。
项子恒进了电梯,但卡着电梯没下去。
直到对方打开房门,进屋,又关上,他才从里面又走出来。
从未见过,而且看面貌,似乎不太像北城的人。
“这人是谁?”
他当天晚上就又去查房主了。
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纪欣还没起来,他就已经到了她家门口。
没敲门也没进去,假装是等女朋友起床上班的痴汉,站在纪欣的家门口。
实际上却在观察对门的变化。
八点半,纪欣开门出来。
看到他,直接愣了:“你……你是没回去,还是一早过来了?”
项子恒抖了一下,她昨晚给他的衣服:“你猜?”
纪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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