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她更惨一点。
她年少的时候,父母是绝对疼她的,也是全心对她好的,只是她自己傻。
而姬佳然,连自主的权利都没有,偏她又认不清现实,分不清是非。
纪欣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她的运气会好一点,以后没有父母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车子在靠山的疗养院门口停下来。
项子恒主动下车,“外面冷,你坐着别动,我去叫大门。”
纪欣轻“嗯”了一声,看着他跳下车。
这里杜景平已经打过电话,里面的人也知道他们会来,只是没想到会大半夜的来。
所以项子恒在雪地里按了好一阵门铃,里面才徐徐打开门。
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爷,小跑步过来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山路不好走吧?”
“还行,辛苦您了,车上还有病人,我们能把车开进去吗?”
“好好好,进来吧。”
大门完全打开后,车子驶进院内。
被惊动起的护理人员,还有医生也都赶了过来。
大家一齐把贺东宇从车上挪下来,搬到一楼一间准备好的病房里。
负责贺东宇的李医生说:“杜先生晚上打电话过来,我还想着你们要明天才来呢。”
不好把贺东宇的家事到处扒拉,纪欣笑着说:“咱们这里环境幽静,适合养病,迫不及待想早点过来。”
李医生笑道:“幽静是真的,不过山里到底有些不便,现在又是冬天,雪路更加难走。”
几人说笑几句,因是大半夜的,也就没再多说。
把贺东宇安顿好,给路涛他们也临时安排了住处,暂歇一晚。
纪欣要留下来照顾贺东宇,被李医生劝了回去:“到这儿就没事了,这里面有专门的护工,各方面都照顾的很好,你去休息吧。”
项子恒也劝她:“去睡一会儿吧,一晚上都在折腾,会累的。”
他们的住处,没有提前预备,所以路涛和司机一间,已经睡下了。
剩下一间,就是纪欣和项子恒的。
他进屋后,先伸手进被子里摸了一下:“嗯,被子里不凉,这屋里暖气也够足,你快洗洗躺下吧。”
纪欣问他:“你呢?”
他环顾了一圈,看到床边有一把小藤椅:“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
纪欣已经把自己的外套拿下来,去浴室里洗脸。
话就从浴室里传出来:“你不累吗?”
项子恒的话响在外面:“不累,我是男人,睡得了懒觉,扛得了累,别说这一会儿了,熬鹰我都不带输的。”
纪欣差点笑趴在洗手池里。
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她洗完脸出来,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洗脸吧。”
“好嘞。”
等项子恒洗完手脸出来,纪欣已经把被子铺好,是两个人的位置。
“就凑合一下,中间有楚河汉界,超过要被削的。”她说。
项子恒直接大笑出声:“纪小欣同学,你怎么这么可爱,还楚河汉界,你咋不端一碗凉水放在床中间。”
纪欣很认真地回他:“想过了,实在是冬天太冷,怕水翻了,把我们冻成冰棍。”
“噗”
项子恒笑到肩抖,笑完走过来,在她的头发顶揉了一把:“行了,你先睡吧,我真不困。”
纪欣已经掀开被子:“你真当自己能修仙吗,昨晚就没怎么睡,白天一直在忙,现在还不睡,我看你不是想把鹰熬败,是想把自己熬成国宝。”
“那多好,全国人民都爱我。”
“美得你,野生的,没人搭理你。”
她自己已经坐到床边,看着还站在屋子中间的项子恒:“你电脑也不在这儿,干坐一个晚上做什么,躺一会儿吧。”
项子恒飞快看她一眼,唇角往上勾着:“那……那好吧,既然你再三邀请我同床,我也不好拒绝,那让你多没面子是吧。”
他从另一边过去,脱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
裤子没动,里面穿的衬衣之类也都没动,就躺倒在床上了。
纪欣看到他这样,撇开脸笑了一下。
小屁孩儿,就是嘴上能说,真正来实的,心比谁都软。
纪欣也在另一侧躺下。
倒腾半夜,可能真是累了,沾枕头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项子恒也入眠很快。
正如纪欣所说,他两夜一天都没怎么睡,全凭意志在撑,这会儿眼一合上,立刻就被周公带走了。
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纪欣与他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两人又同时往床的中间看。
被子没动,他们中间的缝隙还是那么大,两人守着两个床边,睡了一夜,连姿势都没变一个。
看到这样,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项子恒先一步跳下来:“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什么事。”
纪欣其实也已经下来,并且伸手把他的外套拿过去:“穿上再出去。”
门外是路涛,过来跟他们告别,要回北城了。
项子恒送他们出去:“我们在这儿的事,你跟苏总和谭姐说说就行,别人那儿千万别透信儿出去,省得再惹麻烦。”
“明白。”路涛应,“你们这儿需要什么,就打电话,我再送过来。”
还刻意靠近项子恒,小声说:“我们家纪总可也是伤员,小项总得多照顾点啊,要是让她受委屈,我会向苏总告状的。”
项子恒往他肩上捶了一下:“欣欣是我家的,用不着你操这份心。”
路涛的眼睛立马瞪大:“真的?你们两个昨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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