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抬头看她,目光渐凉:“怎么,刚才我没把话说明白,还是姜小姐连理解人活的能力也没有?”
姜如诗之前的骄傲已经没有,眼神里透着凶狠,如果不是脸上的彩妆太厚,估计脸色也不好看。
她瞪着纪欣,“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但并不代表我今天会放过你……”
话没说完,伸手就去扯她的头发。
她的手没碰到纪欣,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狠狠将她甩到一边去。
之后,那人横身把纪欣护到了身后。
他身形高大,完全把纪欣遮住,还穿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
纪欣竟然一下子没认出他来,直到听到他的声音。
“谁允许你动我的女人了?”
她从他身后转出来,看到真是项子恒的脸时,惊讶又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项子恒护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离姜如诗远远:“我不在这儿,你就要被人欺负了。”
“不至于,”纪欣笑道,“不过看到你,我很开心。”
姜如诗听到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又是满满的嫉妒和不服。
“纪小姐,这位就是你小男朋友吗?哼,难怪你缠着贺总不放,原来男朋友只是一个服务生。”
项子恒正要出言怼回去,纪欣已经开口:“本人还就喜欢这样的服务生,年轻高大帅气,对人又体贴……”
“那是因为他穷,他在图你的钱。”
纪欣看了一眼项子恒的脸,完全忍不住笑:“谢谢你提醒我,我还真没什么钱,现在都靠我小男朋友养着呢。”
之后,再不去看姜如诗的脸色,抬头甜蜜地瞅着项子恒的脸说:“亲爱的,这里又闷又吵,像有五百只鸭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项子恒都被她说懵了,过去可从来没看到过她这样,麻溜地答应:“哦,好好好,我们走,不能与鸭子为舞。”
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推开休息室的门,才看到外面靠门口的一株冬青植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纪欣此时是真的开心,所以对贺东宇说话都是带着笑的:“贺总,你是来找姜小姐的吧,她在里面。”
贺东宇的脸半侧着,眼睛掩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神情,但语气很有点冷:“我不找她。”
“哦。”
她“哦”了之后,就轻扯了一下项子恒的袖子,小声说:“我们走吧。”
“等等。”贺东宇出声。
他从植背后走出,走到她面前,十分郑重地说:“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
纪欣的眉尖动了一下,脸上的笑还没收:“没关系,我并不在意。”
可是他接下来,却有另一番趣味:“她的话,并不是我的想法,姜如诗只是本公司的一个职员而已。”
姜如诗也已经出来,就站在门口处。
此时目瞪口呆,又伤心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贺东宇像没看到她一样,目光只定定看着纪欣:“以后我公司的人,说了伤害你的话,做了伤害你的事,你尽可以告诉我,我会对他们做出相应的惩罚。”
他太过严肃了,整个面部的线条,冷硬又决绝,目光也特别凌厉,好像一下子变回几年前的贺东宇。
纪欣看着这样子的他,亦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她尽量让声音和缓:“并没有,谢谢贺总。”
贺东宇的目光,终于转到项子恒的身上:“项先生,可否单独聊两句。”
纪欣本能地拽住项子恒,并不想他们单独见面。
眼前的贺东宇看上去是有些危险的,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她还真怕项子恒吃了亏。
像这种情况下,吃了亏他都讨不回来,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讨回来的资本。
可被她挽着的男人,只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背,轻声安慰:“没事,就是聊两句。”
项子恒的目光太过温柔,看着她的时候,里面甚至还带着暖暖的笑意。
那笑仿如阳光,顿时就安抚了纪欣的心。
她松开他的手臂,小声叮嘱:“那你小心。”
“嗯。”
两个男人走开去谈话,纪欣也走开了,她实在不想看到姜如诗,伤心欲绝的样子,总是会让她想起过去的自己。
她忍不住想:贺东宇这个人,可真是个蓝颜祸根,谁与他在一起,都那么不开心。
事实上,贺东宇不但有伤女人的体质,对男人也有很强的攻击性。
他此时看项子恒的眼神,就有点像一头狼,看着一只小绵羊。
所幸项子恒也不是真的绵羊,他半分也没有示弱,且带着同样的攻击性。
“项总,纪欣她不是你的女人,也不可能是,请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贺东宇先开口。
项子恒直接笑了:“欣欣是不是我的女人,好像不是由你决定吧?你也不是她爹,还管得着她以后嫁谁?”
这话就是直接往贺东宇的心口捅刀。
提及纪欣的家人,此时此刻,没人比他更为痛心。
正是因为这种痛,他一定要切断这小子的企图。
“我是她孩子的爹。”
短短几个字,同样也往项子恒的心口插了几把刀。
他觉得自己最大的弱项,就是小荣荣与眼前这个败类有亲缘关系。
这种关系,法律都切不断,何况是人力。
只要贺东宇愿意,他可以找任何借口,接近他们母子。
他如果再狠点,还可以抢小荣荣的抚养权,以他现在的能力,是绝对可以把孩子争取到自己手里。
到那时,痛苦的就只会是纪欣。
项子恒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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