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宇回来的时候,纪欣已因太困,迷迷糊糊进入睡眠状态。

听到门响,她眯眼朝门口瞄去,看到是他,顿时心安,又把眼睛闭上,且很快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空气里带着浓重的寒意,连鼻尖都是凉凉的。

她从床上坐起,立刻伸手去拿衣服。

披上后,还是有些冷,就拿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恰在这时,贺东宇推门进来,看到她的动作,他立刻说:“护士早上来量过体温,你的烧已经退了。”

“哦。”

她应,抬头找房间里的暖气口:“是暖气坏了吗?怎么这么冷。”

贺东宇已经走至床边,抬手帮她拉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这里的暖气好像不怎么管用,外面下了一夜的雪粒,所以才冷的。”

他转身拿了桌上的保温杯:“我去给打些开水,喝了暖一暖,你也去洗漱一下,一会儿我们出去吃早饭。”

纪欣等他出去了,才从床上下来。

把衣服穿好,还是有些冷,她不禁又抱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垂下腿去穿鞋的时候,她怔了一下,昨晚被她糊了满身泥的鞋,此时干干净净地摆在床边,上面连一点泥星都没有。

她把鞋穿好,贺东宇也已经回来了。

把脸盆,嗽口杯,毛巾,还有她昨晚放在塑料包装袋里的洗漱用品,都放在一起给她。

“快去洗吧,那边有热水的。”

卫生间不是很干净,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纪欣只匆匆刷了牙,用温水洗过脸,连妆都没化就出来了。

一张素颜回到病房里,贺东宇多看了一眼。

她有些别扭:“是不是很丑?太冷了,我连脸霜都不想抹,很凉。”

贺东宇摇头,眼底藏着清浅的笑意:“你这样、挺好,不过这里风大,你什么也不擦一点,小心出门把脸吹裂了。”

纪欣听到这话,脸还没裂,心就先裂开了。

就算她不太注重这些虚表,可只要是女人,没有哪个不爱美的。

真要等到脸裂出红道子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的目光又看到了自己的化妆包上。

贺东宇伸手拿了过来,从里面翻找了一下,竟然准确地找到了面霜。

看了看,又放回去,转而从一旁的塑料购物袋里,拿出一包半个手掌大小的东西。

放在一次性的杯子里,然后往里面倒了热水。

见纪欣好奇,他解释说:“昨晚出去买东西时,看到有女生在买这个,说是冬天擦脸特别好,我看便宜又实惠,就也给你带了一包。”

纪欣问:“多少钱?”

“五块。”

纪欣:“……”

贺东宇已经笑了起来:“怎么,嫌便宜?”

“不是,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已经把袋子从温水里拎了出来,撕开一个小口子,先挤了一些,两手对搓后,直接揉到自己的脸上。

“我先试试,你等一会儿再用。”

纪欣:“……”

她惊呆了,也服了。

贺东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了,这跟过去的他,何止差着天壤之别,简直是毫无关系。

她把袋子拿过去,也试着挤了一些,直接涂到脸上。

没有太油,带着一些植物的清香,因为用热水温过,所以擦上去的时候还热乎乎的,很舒服。

之后,她又挤了一些,把手背,脖子处也抹了抹。

因水洗过后紧绷的脸皮,立刻就放松下来,柔润又舒展。

纪欣好奇地拎过袋子,看到上面的生产地址,竟然就是当地,而且还是他们所在的县城。

她十分诧异:“这东西是当地产的呀,这么小的县城,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贺东宇大概买的时候也看了,点头道:“嗯,所以此地还是藏龙卧虎的,等这边的事情办好,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看看。”

“好。”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纪欣以为要去昨晚他们到过的村子了,结果贺东宇却开着车,往县城的另一个地方去。

“不是去村里吗,怎么往这边走?”纪欣忙问。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珠往她这边滚了一点,嘴角不由又弯了上去:“先送你去个地方。”

纪欣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不过她没像过去那样烦躁和着急,反而带着好奇,甚至还有些许的期待。

车子绕过县城中心,很快就到了城边一片民房地带。

贺东宇把车子停到其中一处民房前,跟纪欣说:“下来看看。”

她还不明所以,推开车门下来,已经看到贺东宇把他们的行李也拿了下来。

他一手提着行李,大步往门口走去。

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两下后,门锁响了一下,之后门也应声而开。

他往里面进,站着门侧招呼纪欣:“进来呀。”

纪欣没进,整张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有这门上的钥匙?这是谁家?”

贺东宇又跨出一步,拉了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进去。

屋房内,收拾的干净整洁,多余的家具没有,只有几件必须品,摆在他们该摆的位置。

室内色调,格局都让人十分舒服。

她还没看完,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之后两名当地的妇女出现在他们门口。

她们脸上带着笑,用浓重口音的普通话问:“你们就是新搬来的住户呀?屋里还缺啥,跟我们说,我们给你们补去。”

纪欣诚惶诚恐,转头去看贺东宇。

他客气地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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