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哪里还等到“一会儿”,立马说:“我现在就看。”

视频,照片,录音,都在江少波的手机里。

他看了一眼贺东宇,自家老板没有反对,就把手机里的东西找出来,给了纪欣。

画面里,只能看到村民们义愤填膺,好像都在指责,但他们说什么,纪欣就听不懂了。

“哇啦哇啦”听了一会儿,闹的她更头疼。

拿着手机无奈地问江少波:“这都说的什么?”

那位把脸一肃,装的像个正经人一样:“我只负责录,内容嘛,一会儿还是让贺总给你解释吧。”

纪欣拿着手机去厨房,故意做出了求人的态度,小声问:“贺总,能麻烦您给翻译一下,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吗?”

这种带着傲气的、小女人式的撒娇与央求,贺东宇过去都没见过,甚为稀奇,转头去看她。

纪欣赶紧接了他手里正摘的菜:“这个我来,您帮专心翻译就好,辛苦了。”

贺东宇看了她几秒,哑然失笑地妥协:“好,我给你翻译,但做饭就不用了,你还生着病呢,去歇着吧。”

纪欣:“贺总是怕我把病传给你们吗?您放心,感冒病毒做不到菜里,我能戴口罩。”

这次,两个男人同时笑了起来,且是“哈哈”大笑。

贺东宇偏头看纪欣,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里面含着笑意,带着浅浅的温柔和缱绻,声音也些哑:“不是怕你传染,是心疼你。”

那边江少波已经笑倒在沙发上:“真没想到,冰霜美人纪总会这么皮,以前是我了解太少,抱歉抱歉。”

三人闹了一通,江少波起身:“算了算了,虽然狗粮吃的很撑,但饭还是要做的,我来吧,你们两个说正事。”

他去了厨房,把贺东宇手里的菜拿过去,还朝他挤了一下眼,悄声说:“我看有戏,宇哥努力。”

贺东宇用脚轻踢了他一下,才同纪欣一起回了客厅。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扣到桌面上,跟她讲:“这些内容都是将来给法官和警局听的,先放着。”

纪欣坐的笔直,像一个认真的小学生,准备听课。

贺东宇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干脆再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你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我没紧张,就是着急,贺总您能快点说嘛,开水我自己会倒。”

那边江少波也忍不住,闷笑的把菜都抖到了地上。

为了不影响那两位,他赶紧把头转过去,装作已经开始炒菜,其实锅里什么也没有。

之后,贺东宇的声音传过来,一本正经的:“这些都是田家村,田大牛的邻居,对他和他家人的评价。”

“总结来说,邻居经常看到他家暴妻子,很多次还打成重伤,因为这事,还去过医院。”

纪欣忙着问:“那这次呢,这次有人看到吗?田妻到底是被炸死的,还是被他打死的?”

贺东宇安抚她:“你先别着急,这事只要有一个入口,慢慢总会查清楚的。”

她立刻便知道了结果:“也就是说,这次并无人看到他动粗,田妻的死也没人知道?”

“会弄清楚的,就算邻居没看到,他家里的人肯定看到了。”

“可是,他家里的人现在都被姬家封了口,不会告诉我们呀。”

纪欣是真的着急。

现在是在年假期间,项家能攻击她的还只有舆论,可是一旦过完年,他们立刻就能告她。

到时候,纪氏集团拿不出证据反驳,后果不堪设想。

贺东宇冷静,她却冷静不下来。

她把手机拿过来,快速翻着上面的视频问:“这么多内容,都只是邻居的指责吗?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贺东宇有些担忧地看她:“当时是晚上,你知道他们这里的人,入夜就把大门闭了,基本不走动。”

想了一下又说:“就算走动,田家如果不想让人看,把自家的门关起来就行,别人最多也只能听到一些声音。”

“听到声音也行呀,有人听到他家的声音了吗?”纪欣再次急问。

她实在太紧张,太着急,眼睛直直看着他,面颊都有些憋红了。

贺东宇刚试图压住她的手腕,让她缓一缓情绪,纪欣已经开口:“这些证据没有用的,最多只能证明,田大牛是个有家暴的人,可家暴在别人眼里,很容易就被忽略了。”

“再加上现在田妻也已经死了,即便是官方人员,也不会因为这些,就把他抓起来,给他定罪。”

她说到这里,眼睛再次看向贺东宇:“这个我们都有经验对吧,上面那些人根本不会太管这事,自古俗语就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

贺东宇:“……”

他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万万没想到,此处会埋有刺他的刀子,给他一个这么突出其来的暴击。

现在不是在说田大牛吗,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

他一时接不上话来。

纪欣却已经说到别的话题:“就算、真能给他定罪,可他的罪,对纪氏集团也没什么用,还是要弄明白田妻的死因。”

贺东宇缓过刀伤,接口:“这是肯定,我和少波都在查,看能不能从医院里着手,了解田妻真正的死因。”

“嗯,这是一个好方向。”纪欣忙着点头,“不过,也要想办法问问他的家人。”

之后,她又问:“少波不是一直跟着田家吗?那项家的人与他联系,可有证据?”

“这个没有,项家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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