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妮的事安顿好,纪氏集团与项家的事也正式开庭了。
比前一次难打多了,纪氏有新的证据,项家也一样有,双方律师唇枪舌战了好几个回合,未分胜负,中间还休了一会儿庭。
纪欣拿捏着时候,跟冯律师商量:“差不多了吧,他们那边应该没有更新的证据和证人了,可以请郑鹏举来了。”
冯律师点头,“嗯,是可以让最后一个证人出来了。”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那个人真的没事吗?”
纪欣道:“应该没事,不过他说过的话,我们都有录音,如果他到时真的反水,就只能把录音拿出来。”
“嗯,这样就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除了录音,纪欣他们手里,还有许多郑鹏举的私人资料。
如果他到时真的站到对立面,纪欣也不怕对他用非常手段。
这是他们最后一张牌,也是决定胜负的一张,她比谁都慎重,也比谁都小心。
并且,决不会手软。
再次开庭后,纪氏集团的证人席上便多了一个人。
郝美君看到郑鹏举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许久都没移开。
纪欣也不动声色盯着她,从她的表情变化里,判断郑鹏举的行为。
不过法庭上的其他人,却并未停下来,各样证据再次摆上桌面,证人也依次开口。
到郑鹏举说话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纪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从他嘴里说的出来的每个字,都决定着纪氏集团是瞬间瓦解,还是从此走上更辉煌的路。
嬴过帝都的中联通讯,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后面会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包括新的圈子和订单。
她现在还不敢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只希望郑鹏举,能把之前跟他们说的话,再在这里重复一次,已经足够了。
郑鹏举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随着他一起上移半米,继续盯着他的脸。
他开口,声音保持着低沉和清晰。
“我是郑鹏举,原帝都中联通讯总公司的业务主任。”
之后,他开始讲,他一年内所做的工作,以及与本案相关的纪氏集团生产的置配器,是怎么经过他的手,流到客户的手里的过程。
这中间,他接到过哪些来自上司的命令,又做了哪些有违本心的事情。
随着他的讲话,郝美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青红不接,不时变色,几乎可以与变色龙媲美。
郑鹏举说:“中联通讯换进去的置配器,批次号虽然与纪氏做的一样,但是那个批次号是后来刻上去的,而且机器本身也有拆修过的痕迹。”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这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纪氏集团原厂做出来的,一张是后来换进去的。”
照片“刷”地一下就就被放大到法庭的墙上,所以人的目光也都转移到了上面。
这么一比较,还真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两个东西是不一样的。
而在田大牛家里爆的那个,正是后面放进去的假的。
这些照片,前期中联集团都有留底,根本不用纪欣他们多说话,把他们的照片拿出来一对比,答案自显。
铁证面前,就算项家的律师再厉害,也没办法再把这件事掀过去。
他们都把目光,移到了郝美君的脸上。
法官也把问题丢给他们:“被告方可还有新的证据?”
无声。
法官再问。
依然无声。
最后,案子一锤定音,帝都项家的中联集团败诉,诬告陷害纪氏的罪名成立。
他们不但要公开向纪氏集团道歉,还要赔偿他们所有的损失。
郝美君的眼睛,像两把毒剑,越过人群,死死盯在纪欣的身上。
纪欣也同样看着她。
目光如水,甚至还带着盈盈的暖意。
嬴者,是要适时大度的,再说了,女人那么瞪着眼睛,实在是丑的很,她可不能学郝女士。
不过郝美君应该不这么想,她从法院一出来,就主动找上了纪欣:“纪小姐,既是你嬴了这场官司,也休想与我儿子在一起,子恒是不会要一个针对他母亲的人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挑衅,就算纪欣想过大度,也不会让别人的剑,轻易刺到自己身上。
她回的云淡风轻:“郝总还是回去想想,怎么向我们公司道歉和赔款的事吧,至于我的私事,就不与你细说了,您如果能管得了自己的儿子,我想,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对吗?”
说完,再不看她一眼,径直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郝美君在原地站了数秒,手指都捏到了一起,直到看见她的车扬长而去,才转身大步往自己的车里走。
上车后,吩咐身边随从:“给总部打电话,让他们细查郑鹏举的资料,尤其是他的老家,还有现在家人所处的地方。”
随从应下,立马给帝都总公司拔了电话。
而纪欣这边,也没敢耽搁,从法院出来,就安排了送郑鹏举走。
他深知项家的厉害,这次离开,也不是从北城换到别的城市,而是要出境。
没去机场,是了走贺东宇的关系,直接去了港口。
船是贺东宇名下的,上面有江少波护航,郑鹏举只在上船后向他们挥了一下手,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走了。
纪欣看着船只越走越远,心头悬着的石头才慢慢落了地。
她轻呼了一口气说:“这事,总算落了下来。”
贺东宇偏头看了她一眼,“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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