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宇从床的另一边上去,拉开被角,把自己一裹。

语音已经开始模糊:“这药有助眠的作用,吃下去人就开始犯困了……”

眼看着他就要躺下去了,纪欣赶紧爬起来,毫不留情地把他拉起:“贺东宇,你在外面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都是汗味,还没洗澡呢。”

总算,那人睁开眼,清醒了几分:“哦,好,我先去洗澡。”

纪欣费老大劲,把他从床角拽下来,连自己的鞋都没穿,将他往门口送:“去你房间洗,快点去吧。”

他转头,像一个撒娇的小朋友:“那我洗完再回来。”

“好好好,先去洗吧。”此时此刻,把他送出去才是最紧要的事,至于别的,纪欣压根没去想。

好不容易把贺东宇推出去,她赶紧把自己的门关上。

还特意附耳到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他真的回去,纪欣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就把室内的大灯的关了,做出一副她已经睡熟的样子。

但等了一个多小时,贺东宇并没来。

没敲她的门,也没打电话。

纪欣原先紧张的心,便有些放松了。

放松之后,又有些担心他,发烧这种事装不出来,况且他还去医院看过。

就算今天晚上出去玩的时候,贺东宇看上去很正常,谁又知道,晚上会不会再反复?

她犹豫再三,把他的电话拔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却没接。

这下纪欣躺不住了,快速跳下床,往门口奔去。

她已经有经验了,先过去敲门,贺东宇如果不开,就去找酒店客房服务员。

然而,她才刚一把门打开,门外就有一个人歪了进来。

那张脸,正是贺东宇没错。

他朝她笑,含糊不清地开口:“纪欣,你终于给我开门了。”

纪欣:“……”

那人已经歪到她的身上,一手横过她的后脖颈,带着她一起往里走。

走到床边,跟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一歪就睡了过去。

纪欣看着躺倒在床,连鼾声都出来的贺东宇,无语到了极致。

可是,她又真不想再折腾一次,赶走了他再回来,何必呢?

他想在这儿睡,那就睡吧。

纪欣走过去,帮贺东宇盖了被子,自己拿了件薄外套,去一旁的小沙发里坐。

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像看画一样,继续看她的剧。

夜里十二点左右,她实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才从沙发上起身,过去碰了碰贺东宇的额头。

还好,并没有再烧起来,纪欣舒了一口气。

她悄悄拿起他进来时,随手放在床头的房卡,带上自己要换的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去,往他的房间里去。

开门开灯,往里走时,看到贺东宇的床整整齐齐。

但床头柜上却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盒子旁边还有一封信。

纪欣知道是给她的,但是她已经没兴趣看了。

贺东宇现在的心情她懂,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并不想接受,也没有什么可给予的。

所以直接跳上床睡觉。

订了闹钟,第二天天刚亮,纪欣就先起来了,快速换了衣服,出去买早餐。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贺东宇也已经起床。

纪欣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我跟柴老联系过了,他今天刚好有空,你快点去洗洗吃饭,吃了饭咱们就过去。”

贺东宇抬头看她:“这么着急?”

“是呀,人家也不是天天在家等着咱们的,再说了,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我还得早些回家呢。”

他低语:“家里也不需要你照顾的。”

“我想多陪孩子。”纪欣已经把早餐摆开,再次催他。

两人吃过早饭,还没到八点。

他们从酒店打车,往旁边小镇上柴老的公司去。

有纪欣从中拉线做保,柴老这次倒没为难贺东宇,不过话里话外,对两人的关系还是不怎么看好。

都是晶莹剔透的人,纪欣与贺东宇也听了出来,但都没明确回复,只是含糊带过。

不过,从江城离开前,纪欣又单独去看了一次柴老。

这次与无关生意,只是做为小辈,来看望他而已。

没了商场上的架子,柴老显的可亲多了,招呼着她坐:“你父母在时,把你宠成了小公主,我们这些叔伯朋友,平时只要跟他见面,听的都是他夸你的话,根本没机会谈论其他。”

提起父母,纪欣心情沉郁:“是我对不起他们,让他们被人害死。”

柴老把沏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你家的事,我也都听说了,那人不是已经伏法了吗?”

“是,但若不是我,他们现在应该活的好好的。”

柴老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以示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懊悔也挽回不了什么,倒是现在,你是什么打算?”

纪欣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柴老说:“这个姓贺的小子,你带来两次了,看得出来,他现在对你的态度跟过去不同。”

纪欣忙着解释:“我之前欠他的有人情,他想做您这边的生意,我便带了过来。不过生意上的事,柴伯你千万不要因为我有所顾忌,该怎样就怎样。”

柴老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认真起来还真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纪欣笑笑:“我如果有我爸的能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柴老对纪家现在的局势倒是很清楚,反过安慰她:“现在怎么了,你跟项家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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