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纪欣把所有人送出门,只留了谢思明。
她问她:“你最近一直在北城和帝都两边跑,可听说项家有什么新消息?”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谢思明问。
“公司吧,中联通讯现在内部分权,总公司还在项泽辉的手里,他的几个弟兄应该不服吧?”
谢思明指尖扣着桌面,眉眼间染着几许笑意:“那是肯定,都想着把郝美君挤走,项泽辉一人不能担负重任,中联就会进入他们的口袋。”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项泽辉早就安排好了后路,把中联通讯的命门,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他的兄弟们可以选择不跟他,但是不跟他的后果就是,自己净身出中联,连一点养老钱都拿不到。
谢思明说:“郝美君是靠着离婚,也是项泽辉不想赶尽杀绝,才把中联的几家分点给她,但大权仍握在他本人手里,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也还是一家。”
纪欣默了一会儿才又问:“那项泽辉这么狠,他的兄弟们还能翻起来什么浪?”
谢思明笑了起来:“狗急跳墙呀,以前他们不反他,是因为还有肉吃,现在项泽辉玩这一手,把他们手里的肉夺走了,他们的心也散了,后面留在公司,就是为了把他整倒。”
她又道:“再说,没有这些兄弟,也有郝美君,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项泽辉的。”
纪欣呼了一口气:“说真的,当初她能顺利离婚,我就挺意外的,我以为以她的个性,会牢牢把住丈夫,把那个女人挤走。”
“你以为她不想?”谢思明道,“只是她很清楚,大势已去,她闹到最后只会失去更多,什么也留不住,倒不如趁着现在,舆论都倾向她这一边,把自己该拿的东西先拿过来,以图后事。”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很理性的人。”纪欣竟然有点佩服她。
谢思明点头道:“不但理性,还心狠手辣,她最后一定能把项泽辉整下去。”
就算她不能,我也会帮她干成。谢思明在心里补了一句。
她抬头看纪欣,脸上的笑还是云淡风轻的笑,漫不经心似地问:“贺总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突然又对项家的事感兴趣了?”
纪欣也朝她笑了一下:“说让我离项子恒远点,怕郝美君报复。”
“嗯,这个提醒还是有点用的。”她道。
纪欣的目光转到她脸上:“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呀,郝美君的杀伤力太强,你现在要避其锋芒,让她先去对付项泽辉。”
说完,又好奇地看着她问:“不过呀,贺总这么提醒你,是不是还有吃醋的成分在里面?”
纪欣立刻否认:“不可能,吃什么醋,我跟他现在也就是一点合作的关系。”
“是吗?可是看他的样子,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我现在就觉得,好好搞事业,好好养娃最重要,别的都是浮云。”
谢思明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嗯,这个理想不错,我要入股。”
“你已经入了,”纪欣道,“现在妮跟你比我还熟,周末总去你家,都不回来了。”
谢思明笑眯眯地靠近她问:“怎么,吃闺女的醋了?”
“那没有,我也想让她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就是我自己太忙。”
说起这个,纪欣是诚心向她表示感谢:“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她,从她老家过来之后,她的情绪太低落了,我都怕哄不好。”
谢思明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咱俩就不必客气了,要哄她也容易,只要保证她姐姐好好的就行。”
“这怎么保证,那田老太把家务事全推到她身上,咱们一走,她还不是一样受欺负?”
说起这个,纪欣真是无奈,人他们带不出来,除了担心,连她都不知道怎么做。
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谢思明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给你看个东西,可能会减少你的担心。”
手机屏幕上是几张照片,照片里,田龙接过田大妮手里的菜盆,帮她洗菜。
还有一张,是帮田大妮拿毛巾擦脸。
纪欣诧异的要命:“这……什么情况,摆拍还是这小子被什么附体了。”
“哈哈哈,”谢思明被她逗笑,“纪欣,你怎么这么可爱?”
纪欣摇头:“我不是可爱,是太难相信了,你在那儿见过他的,像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比田老太还难搞。”
谢思明却胸有成竹,“再难搞,他也是一个孩子,还能翻出天去?你忘了,咱们捐助的那个小学,就是他上的学校,我就是在里面安了两个老师,专门修理他的。”
纪欣:“……”
半晌,她向谢思明伸出大拇指:“高明,这个方法才是治根的。”
谢思明也不推让:“学校嘛!光有硬件是不行的,得让他们真正能学些东西。”
纪欣对她佩服致极,能想出这招改造田龙,能想着用不一样的老师,去改变当地的教育,真的不是一般的格局。
尽管谢思明这个人她还是看不透,但对她却多了更多的信任。
这件事之后,纪换与项子恒和贺东宇都走远了。
而且早在贺东宇回来之前,她已经开始动手装修自家的老宅,那桩她父母的房子。
如今家里人多,还时有朋友来,这里的房子渐显狭小。
尤其是小荣荣和二妮的同学,有时候也会来家里,纪欣不想让他们的同学,觉得她家里寒酸,所以还是搬回别墅去的好。
最重要的是,搬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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