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君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完,姬佳然的瞳孔都缩了一下。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呼吸特别急促,过了半晌,才小声又胆怯地道:“伯母,这样是违法的,我会像我爸妈一样坐牢的。”
郝美君赶紧屋紧她的手:“不会,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再说了,你只是去她的公司工作而已,真要做什么,也是别人去做,伯母不会让你涉险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佳然,咱们已经错过机会了,现在如果不把子恒拉回来,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迷惑,你与子恒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忍心看他被那个女人算计吗?”
姬佳然摇头。
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郝美君说:“你进入纪氏集团的事,我会让子恒去安排,他对你的事情一直很上心,要不是纪欣的出现,你们两个现在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吓完她,再给她个甜枣哄一哄,已经把姬佳然弄的三迷五道,摸不着西东了。
但项子恒那一关并不好过,郝美君非常清楚自家的儿子,所以,她也没打算好好谈。
她病了。
先在床上躺了一天,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只瞒着项子恒。
到第二天,项子恒在别人有意的透漏下,找到了医院。
看到病床上苍白脸色,披头散发,形容特别憔悴的母亲,心也一下子软下来。
郝美君努力装出一副慈母样:“我知道公司最近很忙,已经跟他们说了,不要让你知道,这是谁、说出去的,咳咳咳。”
项子恒赶紧帮她顺背,又倒了热水过来:“你先别说话,喝口水压压,不烫的。”
看着她把水喝下去,项子恒才道:“他们没说,是我自己发现不对劲,妈,公司再忙,身体也很重要,况且,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忙的。”
郝美君自己顺着胸口,哎声叹气:“公司现在是小了点,可是杂事却不少,妈也是心疼你呀。”
母子二人互相关慰之后,郝美君才开口道:“医生说了,我这病,也不都是身体的原因,都是心病。”
项子恒劝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而且咱们现在也过的挺好,您就别总纠结那些了。”
郝美君抬头看着面前的儿子,眼里都是哀伤:“你是觉得我在为你爸的事难过?”
项子恒不解:“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放在心里只会让自己难受,这道理不用你讲,我自己也是明白的。”
她这么说,项子恒反而来了兴致:“那您是……”
“我前两天无意间在街上遇到了佳然,哎,她现在是真可怜呀。”
她把姬佳然的惨状,用自己添油加醋的语言,仔细说给项子恒听。
末了还道:“那样的公司还是别再做下去了,虽然挣了一口饭钱,可是要把自己挫磨死的,万一将来再得个抑郁症什么的,更麻烦。”
项子恒一时没说话。
他最近一直在忙,已经很久没跟姬佳然联系了,并不了解她的现状。
不过关于她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的妈没必要编谎。
所以就说:“我改天去看看她,如果真的不行,就换一份工作吧。”
“嗯,换一个也好,就是她这个情况,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吧。”
项子恒安慰她:“没事,北城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应该能帮她找一个合适的。”
郝美君拍着自己儿子的手说:“还是你最心善,总是想着别人。”
夸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你说,让她去纪氏集团怎样?”
项子恒的毛立刻乍了起来,眼里露出防备:“去纪氏集团,为什么?”
郝美君心口发冷,话却说的温柔:“当然是因为你呀。”
“因为我?”
“对呀,虽然我不同意你与纪欣在一起,但不可否认你的眼光很好,纪欣也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商人,公司有她在,肯定不会有苛待员工这样的事发生。”
她装作愧疚地看了眼项子恒:“再者,你与她认识,她多少也会给你几分面子,不会太为难佳然吧。”
项子恒都笑了起来:“妈,你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欣欣她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慈善家……”
“说起这个,我听说她向西北的小农村捐了一个小学,好像还收养了一个女儿是吗?”
项子恒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一时间都不知道她是失忆了,还是真没想起来。
“她捐的那个小学,是田大牛的家乡,收养的女儿,也是田大牛的女儿。妈,你不会连田大牛是谁也不记得了吧?”
郝美君把头垂下去。
手在背子里面握成拳,将被子都揪扭了。
可是脸上却做的一副愧疚后悔的样子:“这事都怪我,我当时就是……就是……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只想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对曾经被我伤害的人都有所补偿。”
项子恒这个时候,也并不是真的跟她算后帐,算了也毫无意义。
他只是说:“佳然去哪儿都可以,实在不行来我们公司也行,总能给她找个事情做,养活她自己,但去欣欣那里不行。”
郝美君哀哀叹了口气:“哎,我也就是提一提,这件事你不愿意就算了。你们现在本来就不在一起,见面多有尴尬,有个人在她那边工作,你再去她公司……算了,不说了。”
她收起话头,眼里的余光却觑着项子恒的脸色。
跟她预想的一样,他的脸色变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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