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宇再次冷笑出声:“还能吵什么,怪医院呀。”

纪欣:“……”

她再次震惊:“怪医院?怎么就怪医院了?”

“人是在医院出的事,她当然要怪医院,总不能怪到她自己的头上,承认错误吧?”

“可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她说怪谁就怪谁吗?”

“所以,她白吵了。”

纪欣彻底无语: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人,是怎么活着长大的,而没被人半路打死的?

贺老爷子这个样子,贺东宇肯定是不能离开的,所以纪欣也就没跟他提田二妮的事。

在帝都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回北城了,并且订了去西北的机票,准备去接田二妮。

纪欣从医院走后,贺东宇给谢思明打了个电话。

“她来过医院了,我说这边的事都是高敏做的,没提项家,如果她再找你核实,别说漏了。”

谢思明在那边顿了片刻,才问:“你确定还要瞒她?”

贺东宇也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色低沉,仿似自语地道:“先瞒着吧,她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除了公司,还要去西北。”

“其实接妮我可以去的。”

贺东宇笑了一下:“你现在还是别走了,帝都和北城两边,都得第一时间知道消息,你走了,纪欣就得直接面对郝美君。”

“心疼纪欣,就不惜让我两边跑?”她开了半个玩笑。

贺东宇却没笑:“郝美君现在是强弩之末,人已经疯了,她看到纪欣,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上去撕咬,上次山中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嗯,我知道。”

想了一下,谢思明还是问:“那她去西北你就放心?”

“郝美君的手现在已经伸不了那么长了,况且,你不是也有人在那边,她只要路上没事就没事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是,谁又会知道,郝美君不会在路上找事呢?

纪欣离开北城时,是谢思明送她的。

一直送到机场,看着她检票入内,还站外面。

纪欣隔着重重人海,向她挥手,然后用手机发了信息:“快回去吧,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她则回:“小心。”

那边回以微笑,示意她安心。

然而,从纪欣进入侯机室,就有人盯上她了。

她也第一时间感觉出来。

再不像过去一样大意,整个侯机的过程,都坐在靠近工作人员的地方。

登机后,更是直接去找了机仓服务人员,把自己怀疑的目标指给他们。

那人看到她这一系列操作,恨的直咬牙。

但是,在飞机上动手,本来就风险巨大,现在又被机仓工作人员盯上,他半点也不敢动。

等下了飞机,纪欣随人流往外走,中间连厕所都没去。

出了机场,谢思明的人已经在等她了。

那人跟了她一路,都没找到机会动手,就拦了辆出租,跟着她继续往前。

来接纪欣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不算太高,皮肤黝黑,看上去结实有力。

眼睛也特别亮,他只往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就问纪欣:“后面那个就是一路跟着您的人吧?”

纪欣点头:“从北城机场跟到这儿。”

对方点了一下头,提醒她:“坐稳了。”

他猛的一踩油门,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如离弦的箭一样,瞬间就飞了个没影。

后面跟着他们的出租车司机,都还没反就过来,已经看不到人了。

司机很不好意思,问后面的盯梢客:“先生,车跟丢了,您看这怎么办?”

那人的脸整个都是黑的。

不过还好,他知道对方的目的地,就算现在跟不上,也能找到她。

所以他说了田二妮所住的县城。

只是等他的车子到了县城,他连这个县城长什么样都没看一眼,刚一从车里出来,脑袋就被一块黑袋子套住,之后,他拽进车里。

后来,他又被折叠打包,塞进一个箱子里,装上了车,然后拉着跑了很久。

不时会有人塞点吃的给他,但是无论他怎么在车里闹腾,始终也没人救他。

几天后,终于有人把他从车上拎下来了,然后拉着箱子走了一段路。

之后周边就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之后听到一个女人说:“打开。”

箱子的外面的绳子被剪断,拉链打开,他的眼睛瞬间一阵光明。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雇主,本来应该在帝都的郝美君。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也来西北了吗?”

郝美君一脚踹到他的脚上:“西什么北,这里是帝都。”

那人:“……”他十分惊愕,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回来了。

但郝美君却一清二楚。

纪欣没把这人扣下来,从他嘴里审东西,而是直接把人送还给她。

并不是她变好了,或者怕自己了,而是已经完全无惧自己,示威来了。

这一点,让郝美君几乎红了眼。

一个小作坊出来的小女人,如今都敢她公然叫嚣了,真是该死。

可是,她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在西北能用的人。

“只能等她回北城,只要她回来,死期就到了。”

正如贺东宇担心的那样,现在的郝美君已经疯了,她不计后果,也不管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多大伤害。

她只有一个目的,妄想超越她的纪欣,一定得死。

中联集团的事,她已经完全撒开了手,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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