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就跑,把贺东宇剩在门口,好一阵失神。
回到房间的纪欣,脸也烫的要命。
她背靠着自己的房门,喘了好一会儿气,还能听到“呯呯”的心跳声。
明明他们什么都发生过,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可是刚才那一吻,好像突然回到了少女时代。
羞涩,不确定,心头小小的欢喜,还有那么一点小拒绝,各种情绪掺杂其中,又带着倔强与调皮,就那么吻了下去。
纪欣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那里还热呼呼一片,仿似贺东宇的嘴唇并未移开。
她回答他问题时,犹犹豫豫不知怎么说才好,做起事情来,倒是干净利索,一步到位。
这一想,纪欣直接两手捧脸,害羞不已。
“怎么还可以这样,我这哪里是跟贺东宇赌气,分明就是向他妥协,已经接受了他。”
“可是,他已经病了,也许真的时日无多。”
纪欣心里的激动慢慢平复下来,她怔神看着屋内的某个地方,认真想关于贺东宇种种。
他的病,实在叫人忧心。
即便是过去纪欣恨他时,也从未想过,他会染上这样的绝症。
他还那么年轻,身体也一向很强壮,两人相识这么久,共同生活那么久,他连感冒都鲜少有过,怎么会突然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呢?
纪欣想不明白。
可是一想到,贺东宇要因为此病而死,她的心也仿似被揪紧了,痛的她连呼吸都困难。
白天在他面前,为了鼓励他接受治疗,纪欣表现的有多大方轻快,此时她就有多沮丧难过。
她蹲在门边,胳膊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膝,手却抱住头。
“怎么办呢?明天结果出来,万一不好,是不是再找别的医院,或者医生看看?”
“北城虽也算一线城市,可与帝都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除了帝都,他们也可以去深城,去海城,这些沿海的大城市,什么都发展的很好,医疗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但其实她心里又分明清楚,其实杜景平所在的医院并不比别处差,很多外地的人,都要找到这里来治病。
“当当”
门上响起轻敲的声音,正蹲在门边的纪欣,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先快速抹了一把脸,之后轻轻“咳”了一下,调整声音,没有马上开门,而是问:“谁呀?”
贺东宇在外面说:“我热了牛奶给你。”
纪欣再次确定自己的脸没事,又对着门先笑了一下,这才把房门打开:“我都已经快睡着了,你送牛奶又把我吵醒了。”
她半开着玩笑,把热呼呼的牛奶接过来。
贺东宇眼角也带着笑意:“是吗?你睡觉都不盖被子的,不怕着凉了?”
纪欣回头,这才看到自己床上整整齐齐,压根没有躺过的痕迹。
说谎被拆穿,她有些小迥,喝了口牛奶掩饰尴尬:“你怎么还不睡?”
“看过某人之后,就去睡了。”他说。
纪欣回:“某人放心吧,我现在睡眠好的很,不喝牛奶也能睡得着。”
“真的?”
“真的。”
贺东宇轻轻把她半开的门推开:“那我过来蹭些睡意,我有点睡不着。”
纪欣:“……”还能这样?
她跟着回到卧室,并且把房门关上,跟贺东宇说:“可是你来我就睡不着了?”
“为什么?”
纪欣努力找着理由:“因为我一个人睡习惯了呀,屋里突然多一个人,有些别扭。”
贺东宇站在床边想了一下:“那行吧,那我回去了,你睡吧。”
他抬步要走,纪欣又拉住他:“好了,来都来了,借你半张床。”
贺东宇看着她笑:“还能借床,我原本打算,在飘窗或地上凑合一夜就行。”
“那怎么行,你现在还病着,万一再着了凉怎么办?”
纪欣已经把自己的被子拉开:“去睡吧。”
贺东宇往前走了一步,人已经到了床边,还是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纪欣示意:“赶紧睡,再这么磨迹都要到天亮了。”
他背过身子,坐到床边,然后褪了自己的拖鞋,收腿,放到床上,脸也跟着转了过来。
纪欣眼看着他盖上被子,目光还是看着她。
干脆端起牛奶,很有点壮士赴沙场的豪情,一口气喝光,然后把杯子顿到桌上,也跳上床。
“咳咳咳,睡了啊,你晚上要有什么不适,或者有什么事,就叫我。”
贺东宇在另一边问:“不适?适?到底是不是还是是?”
纪欣:“……你绕口令啊?”
“这是你自己说的呀,我是不懂,才再次讯问的。”
纪欣转头看他。
他一脸无辜,也回看着她。
看来真是刚才说的太快,他没太懂,再解释:“我说的意思是……”
一只修长的大手,轻轻盖到她的唇上。
贺东宇双目含笑,轻语:“好了,我现在懂了,睡吧。”
纪欣:“……”
她的嘴唇碰着他的指腹,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微微发凉。
可能是瘦太多的原因,手都显的单薄一些,也很轻。
纪欣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握了他的手:“好,睡吧。”
她转身关了台灯,躺好,把他的手就扣到自己身边,紧紧握着。
本来以为,这样跟他一起躺着,真的会很难睡着。
可纪欣躺下去之后,很快眼睛就开始发沉,后面就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她一睁眼先往自己的左边看。
没看到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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