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电话挂了,纪欣才跟谭姐解释:“放心吧,他们两个很好,有吃有住,还认识了新朋友。”
谭姐纳闷:“他们在这儿没什么朋友呀。”
“年轻人嘛,也是会认识一些新人的,你就不要过于担心了,你越是担心,他们越容易粘你。”
纪欣洗了手,先去了厨房。
饭做的差不多时,谢思明才到,看样子是从车站过来的,手里还拎着箱子。
“回帝都了?”纪欣问。
正在沙发上看书的小荣荣已经冲了过来,一个熊抱扑到她的腿上:“明姨姨,我两天没见你了,很想你。”
谢思明蹲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着说:“我也很想你哦!”
回头才跟纪欣说:“公司有些事要处理,就回去了两天,贺东宇还好吧?我听杜医生说已经醒了。”
说起这个,纪欣就来了精神:“嗯,是醒了,看上去精神也挺好的,白天秋医生还跟我说了,说他恢复的可好了,再稳定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那就好,这道鬼门关算过来了。”
谢思明带着小荣荣一起去洗手,出来的时候目光又瞟向纪欣。
“这次回帝都,遇到项子恒了,他问起你。”她说。
纪欣正端菜的手顿了一下,片刻,才把菜放到桌子上,问道:“他还好吧?”
“还不错,不过家里出了这么多变故,对他打击也挺大的,项泽辉那边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纪欣没说话。
离郝美君死已经有一段日子,项子恒应该也早就回来,但两人一直没有联系。
他现在问起她,纪欣心里挺不自在的。
过了一会儿,才又问谢思明:“他应该不会在帝都太久吧?”
“不好说,你知道项家的事情也很复杂,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以前有项泽辉两人依靠,一边享受,一边又想从他们手里夺权。现在中联通讯破产,他们再无利益可捞,反而都欠了债。”
话说到这里,纪欣就明白了:“现在都把帐算到了项子恒的头上了?”
“是,他们不知从哪儿得知,他在外面又办了公司,所以现在逼着他把公司交出来。”
纪欣都笑了:“项家这些兄弟,还真是极品,他们到底是有什么脸,去要人家的公司?”
谢思明面色如常:“他们家的人,从来都是不要脸的,也没有心,凡事就两个字,利益。”
她顿了一下,又说:“说起来,项子恒还真是他们家的异类,早前看他倒没觉得怎样,可这两年,项家接连出事,他反而是最清醒,也最能扛得住事的那个。”
纪欣面前的一碗米饭都捣烂了,也没吃下去几粒。
她问谢思明:“那他有办法从自己的叔伯手里脱身吗?”
“应该不是问题,他现在只是不想连他们的脸面也撕破。”
之后,话题一转又说:“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看他的样子,暂时应该不会离开帝都。”
纪欣“嗯”了一声,没再往下接。
晚饭吃过以后,谢思明回杜景平爸妈那里。
纪欣出来送她,把人送到大门口,她往屋里看了眼,没看到谭姐,才又问:“姬佳然又出来作妖了?”
纪欣立刻黑了脸:“孔英杰这个大嘴巴子,我现在还能相信他吗?”
谢思明笑了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怪他,你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好在一起。”
纪欣:“……”
这就是跟私家侦探做朋友的后果,几乎没有隐私。
她简单把谭姐的侄子和侄媳妇儿的事说了,然后道:“我估计姬佳然应该是偶然遇到他们,但这姑娘现在的变化是真的大。”
谢思明冷笑出声:“怎么不大呢,姬家现在也没人了,她父母在牢里,爷爷死了,不死也不待见她。叔伯姑姑们看到她,不是躲着就是训斥,连路上的陌生人都不如。”
纪欣皱了一下眉:“他们家的事里,怕是她最无辜吧?”
“那又怎样,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她已经不能脱身了。”
“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次连谢思明都笑不出来了,语气沉重,“在北城一家酒吧里坐台,听说后面还有金主。”
她说:“我倒没想到,她还会有野心。”
纪欣也没想到,但姬佳然走到今天的所有事,也都是令人迷惑的。
她好像活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像一个木偶人,随波逐流。
两人简短说过这事后,谢思明道:“谭姐的事,你要没空处理,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北城的社会。”
纪欣笑了:“我本来还想着不麻烦你呢,再说这事谭姐也不能完全放开,处理的狠了,怕她难过,不管吧,那两个人也确实气人太甚。”
谢思明拍她的肩:“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
从纪欣家离开后,她就给孔项杰打了个电话:“纪欣让你盯住的两个人,你现在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北城,不管是哪儿的工厂里塞进去,先锻炼两个月再说。”
之后回了杜氏夫妇的家里,跟他们问了好,送了买回来的礼物,把简单的行李放到楼上、她跟杜景平的房间,做出一副要在家里住的样子后。
才开车出去,往医院去。
她这次去帝都,其实办了很多事,如今跟杜景平已经是夫妻,有些事情她就不想瞒他,一点点装作不经意地跟他往明处说。
顺便也看了看贺东宇,对他的恢复还是抱很大希望的。
“纪欣总算没白忙这一场,救他这一命,算是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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