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看到左易被便宜祖爷爷夸得微红了脸,很是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呵呵……祖爷爷,您可千万别再夸阿易了。看看,这不就羞红了一张俊脸吗?”
“哈哈……这倒是老头我的不是了。”南羽彦风见左易越来越羞恼的神色,也随之开怀大笑起来。
左易在这祖孙二人的调侃下,愈发尴尬了。这会儿,已然是手足无措地现在原地,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欲言又止地看向了重天,眼中求救之色甚浓。
“好了,不调笑你便是了。”在看似快要暴走的左易一脸欲哭无泪的注视下,重天终于收起了笑意。转而正色道:“坐吧。祖爷爷不是那般严厉苛刻之人,阿易不必太过紧绷。对吧,祖爷爷?”回头目光深深地看向了她的便宜祖爷爷。
南羽彦风好笑地轻叱了一声,仍是顺了她的意:“行了,都坐吧。老头我这里没那么多讲究,小子也不必一副老鼠见了猫的紧张样子。毕竟,老头我也不是猫啊。”
闻言,左易的情绪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坐在了重天对面。
“阿易,我们才刚刚分开不多时,你又这么急忙地过来,是有话要说吧?”重天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才抬头问向左易。
“确实如小天所说。”左易看了南羽家这位老祖宗一眼,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不顾得那么许多,直接对重天继续说道:“我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监视杜家人的一举一动,但自小天上次与我说过杜家的问题之后,这两天我也是亲自去探查过他们。就在今日上午,我果然撞见了杜家的诡异之处。”
“可是见过有陌生人进出杜家?”重天将自己的推测脱口而出。
“没错!”左易惊诧地看着重天,“小天是如何预料到这些的?”
重天见他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阿易,还是太稚嫩了些,不论是为人还是处世。
“阿易知道阴阳蛊需要有黄泉引相辅相成,却不知黄泉引是有时效的。之前,左伯母院中的下人除了是左家之人安排的眼线外,只有一人碰过黄泉引。我当时用失心草汁也试探过那先知一族的二人,但是,我那时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什么事?”左易一听事关自己母亲,霎时,便无法再保持冷静。
“那个叫逐月的丫鬟,在碰过失心草汁之后,身上散发的香气并不浓郁。也就是说,她只是近期碰过黄泉引,而之前曾经定期为左伯母补下黄泉引的,实则另有其人。”说到这里,重天停了下来,看着左易问道:“阿易你说,还有谁能定期接触左伯母从而对她持续下药呢?”
左易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亦甚是凉薄地投在了室外的天际,幽幽地吐出两个字:“杜悦。”
只有两个字,却让左易满口血腥,似用尽了全力。他死死地咬住牙齿,即便牙床崩裂满口鲜血也没有松开半分。
片刻后,他沙哑着嗓子,淡淡地说道:“小天,我后悔了。我不该那般天真的以为,一个女孩子就算心灵没有她所表现得那般单纯美好,也不会伤害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宠过的母亲。小天,我曾经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可笑,如今的事实就让我多么的痛苦自责。”
“阿易。”重天见左易满脸的悔恨绝望之色,不由担心地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苦难都将过去,左伯母会好起来的。而你要做的,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面对不久之后将要爆发的大战。否则,你才真的是枉费了左伯伯和左伯母对你的生养之恩和殷切期盼。”
左易终是慢慢冷静下来,只是双眸依旧布满猩红的血丝。眼底深处的恨意,如熊熊烈火,熄之不灭。
“好,我听小天的。”深深呼吸,左易又抬眼看着脸上略带担忧的重天,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天继续说吧。”
重天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说道:“黄泉引并不是杜家这种二流家族能拥有的。且不说杜家,即便是一流世家也是炼制不出的。所以,杜悦手中的黄泉引哪里来的?”
“幕后之人!”
“没错,就是幕后之人。”重天点了下头,“如今的情势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左伯母作为牵制左家和玉家的最有利的筹码,那幕后之人如何能放弃。所以,他们势必会找一个行事方便之人悄悄将左伯母带出左家。而这最合适的人,便是定期接触左伯母又给其下黄泉引一直不被发现的杜悦。这几日,凤城正值热闹的时期,偶尔有那么几个陌生面孔出入杜家也不会让人生疑。”
“就是如此,方便了他们正大光明的接触。”左易接下了重天的话,说话时眼底寒光凛凛,“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我们早就怀疑了。这两日更是我亲自盯梢,这才发现了端倪。”
重天再次点头,认同了左易补充的后话。
“想不到,这凤城一个小小的二流家族,竟然搅出这般多的事端。”南羽彦风在一旁听过二人的交谈之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一个小小的二流家族那又如何,有道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与这二流家族相比可见一斑,还不是威胁更甚。所以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或一件不起眼的事。
那也许,就是致命的关键之所在。
“是啊。没想到,造成父亲与我多年来不得欢愉的根源,那小小的杜家也有不小的功劳在其中。”左易沧然而笑,“呵呵,想必,我父亲也是万万不会想到,他的世交好友也是让他多年痛苦不堪的罪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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