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快清醒……”
是谁?是谁在说话?这声音很是耳熟,可是她却想不起是谁。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在。
“虚无之力……存于天地……宇宙之根本……”
“你是谁?在哪里?”重天对着四周高声呼喊,却除她一人仍是一片虚无。
“以身以心……方可感悟……”
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在说话?这声音……这声音是谁的?为何会觉得熟悉?
“磅礴……神秘……无处不在……”
“你出来!你是谁?”四处一通乱找,皆是了无人迹,不知所踪。她不由心中落寞,很是颓丧。
这时的重天,忘记了前世今生,忘了自己的经历。无论是惬意的生活,还是曾经的血腥杀戮,已然不存在于她的记忆中。或者说,她现在没有任何记忆。
“感你所想……思你所感……意由心生……方得始终……”
是谁,是谁?她自己又是谁?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里的环境也很熟悉、很亲切,带给她的感受也似是经历了无尽的这般荒芜寂寥的岁月。
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还有那传来的声音,能让她生出烦躁又想探究的熟悉之感。
什么虚无之力?身心?
“感你所想,思你所感,意由心生,方得始终……”茫然地低喃着,似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
看着周围苍茫的虚无之象,神秘、广阔、孤寂,无论她如何走,都走不出这片空间。
骤然,四周的空蒙一变,化作了浩瀚无垠的星河虚空。这里,她该是也来过。眼前闪现出这片虚空自荒芜空寂慢慢衍化出一颗、两颗……直至整片星空,无数颗星辰。有的星辰从一片死寂经过漫长的岁月衍生生命体,一点点进化发展直至繁荣。还有一些逐渐凋零,回归沉寂,有的却是得到新生。一切都是如此,循环往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似有什么留下了,又似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这世间的亘古与她自己,从未变过。
从无至有,由生到死,这便是亘古虚无,也是她永恒的孤寂。
猛地,整个人一沉。再睁开眼睛,之前的一切恍然如梦,“生死,有无……原来如此。”重天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
“小东西,你没事了。”月寒冥看着恢复如常又清醒过来的重天,心头掠过一丝欣喜之意。
重天这才真正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可以惊艳时光的俊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谢谢。”不可否认,她能转危为安,多亏了眼前这人。这一声谢,是理所当然的。随后,她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观察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山洞,陌生的石床,俨然是危急之时,月寒冥将她带到了此处。
“哈哈……”月寒冥因为她这简单的两个字,笑开了颜。“小东西不必如此客气。以后,我们还要同舟共济,携手并进。”
“为何?”重天不解地看着他,“为何是我?”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靠近自己。即便他能解开她身上的疑团,也不必总跟着她吧?
事出有因,她从不相信世上有白吃的午餐。无功不受禄的事情,她从来不做。这次的恩情,有朝一日,她必定偿还。
“我若说是命运注定,你可信?”月寒冥幽幽地说道:“即便我不来,总有一天,你我也会相遇。然后,相识、相知。”忽而,洒然而笑,“曾经,我也如你这般什么都不信,就像这世间只相信自己。所以,也向那虚无飘渺的命运反抗过。可惜,每一次都是浴血而归。此番,顺应天意寻到了小东西你,突然觉得,这等命运也不错。”说着,双眸闪亮,“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名运会如何安排。”
“命运?”重天闻言,却是一脸讥讽,“这是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至少,她是不信的。自由记忆开始,命运便从未善待过她。因此,她这个被命运抛弃的人,有何必信什么命。
“或许吧,但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存在。”
莞尔一笑,也许真如他所说。只是,她不相信罢了。她的命运,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看你也不似屈服于所谓的命运的那种人,为何后来又认命了?”她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桀骜之色,这类人俨然异于常人。不信命、不认命,一身傲骨,宁斩不折。然而,他现在的表现却是与本质截然相反。令她对这背后的原因,感兴趣了。
“不认命又如何?继续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害人害己吗?”一时间,月寒冥的眸光幽暗了下来,其中似卷起擎天飓风,可摧毁一切。
垂下眼帘,掩住了所有神色。片刻后,重天再抬首,已是云淡风轻,“此番多谢阁下相助,来日若有需要,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必当竭尽所能达成你一个心愿。”她与月寒冥二人都不能坦言相对,既然做不到纯粹,便适可而止吧。她不可能让这种人靠近自己,于她来说,有意思不确定便是多一分潜在的危险。
“你……”脸色微变,月寒冥欲言又止,犹豫片刻才说道:“你可是在生气?”
重天一听,淡然而笑,“我为何要生气?”
见她眉目宁静淡雅,心中一沉,“我也不知,不过是有些感触。”一点点靠近她精致的小脸,“小东西,我看不透你,也猜不出你心中所想。只是,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变化。”
“荒谬!”一声低吼,重天想也不想地驳斥了他,“我从不为这等无关紧要之事浪费心神,又怎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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