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移，空洞的眼睛最后对上了月寒冥盛满担忧的黑眸。
“小东西，你究竟是怎么了？”
何故，忽然间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眼中空无一物。
“怎么了......怎么了......”重天喃喃自语，似还没有走出之前的状态。
“砰！砰！砰......”
月寒冥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林中便传来了响声。一把揽过重天的腰身，飞身落在一棵望天树上。那居高临下的视角，可以将附近千米之内的事物都纳入眼中。
林中传来细微的窸窣之声，竟是有数十道身影正在其中极速穿梭。当有人相遇时，定是必有一死。
月寒冥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因为，他发现那些人都是只是几岁的小孩子，年纪最大也不会超过十岁。然而，他们杀人的动作却是那般娴熟流畅。
“这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月寒冥没有想到重天会突然说话，一时间，看着重天的目光难得有些愣怔。
“呵呵，觉得残忍吗？”重天终是彻底清醒，却又有哪里与先前大不相同，“可是，这就是生存。”
“小东西，你......”月寒冥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怔忡地看着重天，神情很是复杂。
“走，我们过去看看。”
此时，重天已然发现她和月寒冥是回到了过去。前世，她刚被领回权家之后不久，被送去特训的时候。这也是，她一生血腥之路的开始。
就在重天拽着月寒冥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孩子拼死搏斗时，有两道身影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月寒冥本想带着重天躲藏起来的，结果，被一张熟悉的面孔惊得呆立当场。
重天自然也看到了，“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说着，便站到了月寒冥身前，微仰起脸面对着他，“是不是很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个孩子还小，还不到七岁。”
“小东西......”
“嘘......别说话！”
重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像是疯魔了一般，想让月寒冥看清楚。看清楚她是怎样一个人，有着怎样的过去。让他看清楚这些她深埋在记忆深处，不愿触及的曾经。
“好好看着，看清楚，这才是我啊！”之后，便不再理会月寒冥，紧凝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