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来了,邻居都说你这个小骚蹄子到处勾引男人,败坏门风,你不要脸,我们老江家还要!”

上来的中年女人也不管店里有没有旁人在,张口就骂。

彩蝶脸色一白:“妈,我没有!我这还有朋友在,有什么事情咱晚上回家说。”

婆婆汪冬月三角眼一吊:“你朋友?你朋友和你不也是一路货色,都是臭不要脸的贱货,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这家店,让小东看着。”

“妈!”彩蝶羞愧难当,不敢多看季安宁一眼。

季安宁蹙着眉头,本来她是不想说话的,可人家都骂道她头上了,她立马站起了身子:“这位大妈,你认识我?了解我?说话不用负责吗?我可以告你诽谤罪的。”

“你……你……你什么人!”汪冬月气的跳脚,直指彩蝶:“这就是你朋友!!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又不是我妈,我有什么不敢的。”季安宁好笑的扫了汪冬月一眼:“彩蝶姐,这位是?”

“………”彩蝶难为情的开口:“我婆婆。”

彩蝶忽然很羡慕季安宁,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和汪冬月说话,她也想这样不管不顾的大肆发泄。

可封建的旧思想束缚着她,她不敢。

汪冬月过来可不是来结交的朋友,她的目的是这家店面。

她冷声道:“别在这废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每天打扮成这样,抛头露面的是想勾引谁,我们老江家娶了你这种媳妇,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她上手扯住彩蝶的胳膊:“赶紧和我回家,把转让手续办了,别在外头抛头露面败我们老江家的脸!”

“妈,我不转让,这是我的店。”彩蝶挣扎着往后退,胳膊都被扯红了,本来就细细软软的声音,听着格外可怜。

“什么你的我的,你都嫁进老江家了,还分这么清楚干啥!咋了?你是不想和我儿子过了?那就离婚,滚出江家,我倒看看到时候谁还娶你这个破鞋!”汪冬月知道彩蝶不可能答应离婚,反正他们要的不过是这家影像厅,等转让手续到手了,就让她滚。

汪冬月暗地里,在彩蝶身上狠狠一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想和我儿离婚了!”

“妈,我没有…我没有……”彩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家店铺是她爹拼了一辈子给她留下的,她怎么可能转让。

而且还是转让给小叔江小东名下。

可她男人又是不争气的,日日饮酒赌钱,她这影像厅大半的钱都还债了,汪冬月现在还想要她的影像厅。

季安宁站在旁边听出点意思。

汪冬月是想让彩蝶的这家影像店转让在别人名下。

季安宁看不过眼,要是她摊上彩蝶这样婆家,趁早离婚。

今天能让转让影像厅,明天就能净身出户了。

她道:“这位大妈,你自己说要脸面,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吆喝,就不怕引人围观丢脸了?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不能关上门回家说,这影像厅还做生意呢。”

季安宁作为一个外人,说不得什么重话,只能暂且将汪冬月赶走,劝劝彩蝶,别真的听了汪冬月的话,把店转让了。

“妈,这事晚上回家再说。”彩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季安宁看见,她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了。

汪冬月气的咬牙,回过神果然就见影像厅外时不时有人过来看。

她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骂道:“我就在家里等你这个贱蹄子!看你能躲到几时!!”

汪冬月骂骂咧咧的往外走:“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

等汪冬月一走,彩蝶就再也支撑不住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个店,她怕是守不住了。

“彩蝶姐,别哭了。”季安宁小心的将彩蝶扶了起来,无意间碰到她的胳膊,就听彩蝶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安宁,我没事,让你看笑话了。”彩蝶抽泣着,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不用管我,你有事情就去忙吧。”

彩蝶知道,好不容易结交的朋友,怕是没有了。

“彩蝶姐,我只问你一句,你晚上回家打算怎么做。”季安宁刚看着汪冬月那副架势,都气的心窝子疼,更别说当事人彩蝶了。

彩蝶双眼空空落落的掉着眼泪:“能怎么办,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安宁……我不能离婚……离婚了我怎么办……”

“彩蝶姐,你有影像厅你怕什么,还怕自己饿死不成。”像那样吃人的婆家,她迟早会被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个年代,有些人是解不开离婚的心结。

季安宁认真的按住彩蝶:“彩蝶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婆婆都说出那样的话了,你觉得把影像厅转让了,就真的相安无事了?怕是你刚把影像厅转让的手续签了,后脚就让你离婚了。”

季安宁叹了口气:“保住这样的婚姻,值得吗?”

值得吗?

彩蝶扯着嘴角,她一点也不幸福,可她不知道她离了婚,剩下的路该怎么走。

彩蝶摇摇头,哭的更加厉害了:“我……我也不知道……”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季安宁也不能主导彩蝶的思想,只能多加劝劝她,让她自己选择正确的路。

而离婚,是最这正确的选择。

“彩蝶姐,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咱们女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影像厅就是你的后路,你的保障,如果你唯一的保障都没有了,还有什么?”

连季安宁自己都不会想到,和这个仅仅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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