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乃是八进大院,从府内正门进来乃是五间正房,斗拱交错,青瓦盖顶,那门栏窗槅,皆是细雕精细的花纹。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直通过去,些许条大青石铺成的小道,镶嵌在花圃之中。

到了屋前张莉和小七二女向张彪行礼后便带着童谣轻衣玲儿三个顺着一旁的拱形石门,穿了过去。

童谣被轻衣推到挺远的地方时,张莉抱歉地开口到:“在京城女子会受到颇多限制,童谣小姐莫要见怪。”

童谣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冷冷地说着“无妨。”

七拐八拐,穿过曲折的游廊,进入山口,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上面苔藓成斑,枫藤掩映,两边杨柳周垂,抄手游廊绕翠嶂通向后方,廊壁无窗,有一条石子漫成甬路。

沿着石子路向左走去,只见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泄于石隙之下,会与一处,行成一个小湖,池内翠荇香菱。

轻衣和玲儿二人只觉异香扑鼻,院内,玲珑精致的假山,奇花异草愈发妖艳,又有仙藤绕檐,如进仙境。

张莉为着几人介绍着张家花园的事物,这间房是哪个皇帝赐建的了,那个亭子是哪个太后让放的了,种种山石草木,屋舍庭院都像是有来历似的,不是帝王妃子赏赐,就是官员豪绅献与。

只是小七的兴趣不高,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茬。

“看来七小姐兴致不高啊。”

童谣不知为何忽的说出一句话,张莉本想维护一句,轻衣却开口说道:“想必七小姐是那日遇刺受了惊吓,今日才如此。”

“遇刺?”

张莉听到小七遇刺,顾不得旁人,抓起小七的手,就要为她号脉。口中还说着:“小七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此事。”

小七勉强的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

“大姐姐,童谣姐姐和轻衣姐姐她们也该累了,我们过去歇息一下可好。”

小七的脉象平稳,便说明没有遇险,再者,一旁还有客人,张莉便同意了小七的提议。

几人落座,张莉招来自己的贴身丫鬟,为几人准备茶水,催促着小七将事情诉说一遍。

小七只能将那日遇袭的事情简单的提及一下,说完不免被张莉责备一番。

当然,小七今日愁眉苦脸的也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因为这几日张逸致并没有派人来寻她。在小七看来,那明泽管事,定会将那日之事和盘托出,然后自己说出原委,领受责罚。

但是到了如今,却是没有半点风声,眼看张彪到了府中,若是那几个人和张彪谈话,出了问题,那自己这责罚想必是会更重。

张莉斥责完小七,又对着她进行一番安抚,只是双目中满是惊疑不定。

当然,张莉对于童谣几人也不敢怠慢,便心想着送走这几人,再寻小七,让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休息了片刻,张莉又为几人介绍着张家的后花园。

几人各怀心事,没了刚才的雅兴,只听走廊一端传来声音。

“外面传闻我张家后院乃当世民间小御花园,贤弟你觉得这花园如何。”

“举世无双,世上仅有。”

说话的人独自笑了起来,笑意中似乎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几人转过走廊,迎面便看见了张彪和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小七顺口脱出:“哥哥?”

张莉拉了一下小七的衣角,急忙说道:“见过九曾叔祖父,先生。”

小七暗道不妙,急忙改了称呼:“见过九曾叔祖父,先生。”

“小七,你怎如此无礼,快向先生道歉,学塾的先生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这耄耋之年的老者生气地拿着拐杖,指着小七。吓得小七一哆嗦,将手中的摘下的花掉在了地上。

“还不赶紧向先生道歉!”

刹那间小七的脸色变得惨白,赶紧对着张彪行礼道歉:“先生,小女子无礼冒犯,请您赎罪。”

“恩,自己下去按家规领责罚吧。”张辉满意的点了点头,抚着自己的胡须说着。

本应是没什么问题,小七几人在此赏花,见过也算是了事,谁知小七的一声哥哥,引来了这耄耋之年老者不满。

他刚与张彪以兄弟相称,此刻小七却叫张彪哥哥,并且没有对自己先行礼,这不是乱了纪纲人伦。老头子礼法看的很重,瞬间恼火。

张莉也是瞬间明白了小七为什么激怒了这张辉,只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等着一旁的张彪帮助。

在成国,冒犯长辈可是重罪,最少领责二十鞭,她这妹妹的身体恐怕领完鞭责要大病一场。

张彪一旁轻咳了一声,“老兄这件事莫要责备七小姐,说起来这件事怪小弟。”

张彪表现出悲壮的神态,说道:“昔年想我淮凰府张家老祖老年得女,我们几个晚辈亦是对她喜爱的不得了,不曾想小妹正是豆蔻之年,却是遭来横祸,一场风寒将小妹她带走。”

“若不是当时年轻气盛,带着我那小妹......”

张彪语气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他本人也不时眨出一滴泪水,“入京初见七小姐的神情模样,便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小妹,便求得七小姐让我做其兄长,以了我当时亏欠我那苦命妹妹的债。”

张辉被张彪的一番话语说的有些动容,人老了就容易遥想往事,谁年轻时没做过什么错事?到老了没几个心结?

“哎,罢了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张莉暗自长舒一口气,看见小七还在发呆,赶紧拉着小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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