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招娣挣扎地想站起,却一把被太后扼住了喉咙。

她掐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死,仿佛下一秒陆招娣的脖子即将断裂。登时天旋地转,曾经的一幕幕景象开始倒退着在陆招娣脑海中放映。陆招娣死命拍打着地面,摸索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她敲碎,颤抖着手拾起一块碎片,刺上了太后的后背。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她回溯,她逆流而上,有那么一瞬间,激起了她活着的欲望。

一阵刺痛下去,太后猛然停手。陆招娣剧烈地咳嗽,凶猛地呼吸空气。

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向后背沾了沾,指尖上覆了些血迹。

“来人!”太后怒目瞪着陆招娣,站起身吩咐起来。

她冷冷地看着陆招娣,面带笑意,似乎除了那怒目一瞪,根本看不出来她火上心头,也猜不出来她要干什么。

一行人匆匆走进来,手中还拿着抹布,甚至有人拿着刀子。

“祖母!”陆招娣不顾一切地喊道,“我真心待你,我好心好意照顾你,你为何不能感受一下人间暖意?”

太后闻言,不屑地笑了:“哀家特地引你来照顾哀家,人间暖意?发什么疯?”说着,语气冷淡至极,“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你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猛然间,陆招娣还想张嘴说什么,却被人死死捏住,嘴早已被抹布塞住,一股恶臭味萦绕而上,瞬间感到一阵恶心。

“唔。”陆招娣想动弹,却被人死死地按住。

草,这下玩完了。

陆招娣这才明白,太后根本不是什么仁慈的主。这他妈压根不是人了!她拎着刀,轻轻在陆招娣脸上拍了两下。

“没想到你这么蠢,既然这么久都不完成任务,整日还游手好闲的。”太后阴冷地笑着,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

“既然你不行,我也就不用你了,你也别想走出去。”太后举起小刀,透着光照了照。

“唔……唔!”陆招娣被塞住了嘴,她拼命想挣扎,却无济于事。豆大的眼泪弹出,心中叫苦连天:去你妈的垃圾系统!把我带到这儿!让我感受次痛苦!

她在那个世界,对生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这次来到这儿,本想在起点高处,好好再活一次。谁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起点。

全都是虚假的,一坠即进谷底。

而现在,她也不觉得会有人来救她,顿时泄了气,靠在墙上,任凭发落。只是太后迟迟不肯下刀,似乎想让她继续感受些痛苦。

“不过你放心,你玩不成的任务总有人能接下去。”太后笑着,“出来吧。”

一个小姑娘从门帘后走出,穿着陆招娣从前最爱的华丽白狐貂。

陆招娣一愣,但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了什么,不屑地笑了:“切。”

系统给的任务,怎么能不完成呢?

虽然嘴里含着抹布,但模模糊糊地还是能听清楚她那嗤之以鼻的语气。

太后一怔,见陆招娣竟没有多大反应。

——啪,一巴掌扇了下去,陆招娣脸往旁边别。她登时收了笑脸,冷眼看向太后,眼中充满了怒火。

此时,太后抽走了抹布:“还有什么遗言,在你死前哀家许你。”

陆招娣看向在太后身后的小姑娘,她惭愧地低着头,表情扭捏,不知喜或忧:“暗影,春天了还貂,你不热吗?”

登时,在太后身后的暗夜红了脸。

碎发散落,陆招娣早已凌乱不堪,瘫软在地上似乎没了骨头,嘴却还硬着,没好气地笑了:“你真他妈叼的,怪不得我有危险时都不来。”

“盼我走到这一天,等很久了吧?”陆招娣吹了口面前散落下的碎发。

“哀家怜悯你,不是让你来说废话的!”

“怜悯?废话?”陆招娣抬眼,脸上青青紫紫,笑得却猖獗起来,“你知道吗?反派死于话多。”

——砰,门被撞开了。

“母后,这是在干什么?”

皇上每天定时来看太后,陆招娣算准了时间,死命脱了会。

没想到,救星真来了。

陆招娣微微喘了口气,她似乎微微寻觅出了些化险为夷的窍门。只要她想,绝处逢生,枯木逢春,也不是不可能。

太后一愣,她似乎忘了这茬。

皇上在她眼里,虽然只是个牵线木偶,但这不意味着他一点权力也没有。毕竟是皇上,名义上的皇上也依旧是皇上。

在众人面前,他说的话还是最管用的。

皇上是个明眼人,立刻明白了太后要做什么。

“招娣,过来。”皇上朝陆招娣招招手。

陆招娣笑了,擦了擦嘴角的淤血,脸被打得肿胀,打她的时候,太后压根没有减弱丝毫的力量。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忍着疼踉跄向前走去。

太后忍着气。

皇上身后还带着护京使,她不能轻举妄动,那些是先皇下令只能为皇上效忠的人,她买通不了的人。

陆招娣走前,还不忘转头,中指同食指合并,在头顶向暗影和太后一甩:“后会无期。”

耍酷完毕,她废了一身的劲,为了帅气离场。

在皇上和护京使的拥护下,陆招娣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摊在床上。全身乏力,头脑一片眩晕,完全动不了了。

真正的难受,死亡的窒息,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好比刚扑棱起翅膀的鸟儿,却被同伴撞上了箭头。

真是可笑至极,可陆招娣却没力气笑了。

这地方不能再呆了。

皇宫终究是冰冷的。

那日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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