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憋出了一肚子的委屈,他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后院,才发现一旁账台后面的人早已经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他立刻跳进了账台里,扑到谢乌有的身上一把揪起了他的胡子,竖起眉毛嚷嚷道,“你个死猫是什么毛病,怎么总是在不该睡的时候睡,在不该醒的时候醒?”

谢乌有只是用手轻轻掸了掸飞到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你今儿个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我……”

张子虚突然松开了手,他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越想却越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了什么毛病,怎么今天看谁都不顺眼,我一看到黄金屋在门口就来气,看到忍冬从里面出来也来气,看到你在这睡觉更来气,放在从前这本来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为什么今日,为什么我……”

谢乌有微微笑着,眼神慈祥得像是老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突然伸出手抚上了张子虚的脸,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的脸,虽然仍旧稚嫩,但已隐隐摸得到有些磨手的胡茬。

他是过来人,最是清楚一个男人处在既幼稚又成熟时候的样子。

“你没病,你只是……长大了。”

“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张子虚把头一扭甩开了他的手,“我算是知道了,不是我有毛病,是你们今天一个个的都有毛病。”

“都?包括掌柜的在内?”

他知道荼蘼在张子虚的心里意味着什么,才故意这样问。

张子虚一时哑然,他本是想一时气话应下,但这“当然”两字却似乎有千斤重,不管怎样都没有办法说得出口,只是垂头暗暗自嘲道,“看来我真是有毛病,不然怎么会跑去问你这种蠢问题。”

“唉,长大了,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