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滑社的训练很快到了最后阶段,离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

老师专门过来看了他们的训练,给他们制定了新的计划和紧急加训。

排练结束,江离正在换鞋,准备回去上课,杨老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江离,刚才训练的不错,如果保持这样的成绩,进决赛前三肯定没问题,甚至能往第一冲一冲。”

“谢谢老师,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江离抿嘴笑,因为刚训练完,小脸红扑扑的。

“有没有想要进一步接触轮滑的打算?”杨老师笑眯眯的看着江离,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聪明漂亮又有天赋的孩子。

“我认识的有专业的轮滑教练,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推荐给你。”她的语气热情。

“不用了老师,我没想着走专业轮滑这条路,我就只是个业余的,滑着玩玩。”江离礼貌的拒绝。

“那好吧。”杨老师见她没那个意愿,心里有点惋惜,但也没说什么,“那你接下来好好训练,再冲一冲,争取决赛的时候拿个好名次,我先走了。

“嗯,好,谢谢老师。”江离看着杨老师的离开的背影,前所未有的轻松,再加把劲,冲个第一。

她笑了笑,把蒋付麟抱回家。

下午上着课,江离昏昏沉沉的打瞌睡,朱欣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窗外。

杜秀妍在叫她。

江离出了教室,见杜秀妍一脸凝重,“怎么了?老师。”

“江离,你爸爸他,去世了。”

一个很多年没见的亲人,突然有人给说,他去世了,江离一直到A市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

杜秀华到车站接她,眼睛已经哭肿了,她一句话也没说,把她带到了市中心医院。

江离做梦也没想到,跟爸爸重逢的第一面,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她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被白布盖住的、有着些轮廓起伏的身体。

过了好久,她还是没有挪动步子,杜秀华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走到跟前,杜秀华轻轻的拉开白布的一角,一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蓦地出现在她面前。

“离离,再看看……再看看爸爸最后一眼吧。”杜秀华哽咽着,看江离失了魂一样的站在那,忍不住小声抽泣。

面前的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眉宇英气,浑身正气。脸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疤,旁边还有着干涸的血迹。

脖子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让人看了忍不住心悸。

有医生走过来,小声说了句“节哀,病人家属,他的胸腔中了三弹,脑部受到重击。”

“我们在死者衣服内侧的兜里发现了这个。”医生递给她一个纸包,“不知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江离颤抖着手打开。是一支带血的竹蜻蜓。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泪水一下子涌上来,所有的感官活了过来,痛苦在大脑肆意的宣泄。

江离抱着盒子和竹蜻蜓坐在医院走廊。阳光透过纱窗打在她身上,照的她浑身冰凉。

杜秀华坐在另一边静静的陪着她我,江离从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大哭过

她好像很平静,只是眼泪一直在流,并没有很过激的举动。

杜秀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宁愿江离大哭大闹,也不愿看到她在这忍着崩溃,默默的流泪。

持续的压抑情绪,那是短刀割肉,永久的折磨。

江离缓缓的打开盒子,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竹蜻蜓,有的已经发黄不知道被放了多久。

最下面是一摞信。封面上写着致爱女江离。

爱女,爱女。

江离捂住嘴,鼻子再次突然涌上一阵酸意。

她颤抖着打开最上面的信封,入目的是工整刚劲的字迹。

亲爱的离离:

很快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原谅爸爸不能在那一天亲自给你送去祝福。

就连信都不能按时写,做父亲的已经足够惭愧了,因为有个临时任务,所以提前给你写下。

近日对离离的思念极其浓厚,不知为何,想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去跟离离见一面。

掐指一算,已经十年没有跟离离见过面了。

不知道离离现在有多高了,是不是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爸爸想着明年就申请回去一趟,回去看看爷爷奶奶还有你们母女,离离不要怨爸爸。等爸爸回去,一定好好跟离离解释。

对了,告诉离离一件有意思的事,今天在山上发现那些播下去的花种开花了,红艳艳的很好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平安花,当时只是随手一撒,没想到开的这么好,我们还拍了照片,到时候打印出来,给离离寄过去。

离离,生日快乐,爸爸永远爱你。

平安花开花了,江春生却没能回家。

江离把信一封封的拆开了、合上,整整齐齐的放好。

江春生每年都会给她写一封信,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写,有时抱怨,不过大多数都是值得开心的事。

十八封信,她看了一下午。一直到太阳落山,江离还是坐在那,一动没动。

杜秀华出去买饭了,没过一会,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向她跑过来,“你是江离吗?”

江离抬头,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黑胖男人。

他坐下来,你父亲经常跟我们谈起你,说他有个宝贝女儿,本来他假都快批下来了,男人哽咽住,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是个好队长。一直都非常照顾我们。

我爸爸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淡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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