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殿下,您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礼物呢。”

萧莫霖步步逼紧,离歌步步后退,明明心里慌成狗,却还要挤出难看的笑容。

“这礼物,除了你,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受得起了。”看她变化多端的表情,萧莫霖轻笑一声,抬手,忍不住掬起她几丝头发,放在手里把玩着,一脸满足。

“什、什么礼物?”离歌小心翼翼地地拽回发丝,再往床里边挪了几下屁股,直到将后背抵在墙上,才发觉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抬手抹下额上的虚汗,离歌心里呐喊着:老天爷,请赐我神力吧!让我收拾收拾这犯蛇精病的太子爷。

蛇精病太子爷倒是悠哉自若得很,他低头抿嘴一笑,苍白的病容迅速染上一抹绯色,只见他送怀里掏出一支白玉笛。

他手上的白玉笛质地上乘,玲珑剔透,毫无杂质,上头还垂着数寸长的杏色流苏,极是醒目,玉笛常见,可是白玉笛却是极其罕见,至少离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太子该不会是要送这个东西给我吧?这东西看着就像是人间罕见之物,定是价值连城,谁敢要啊?更何况,这文绉绉的东西跟我也不搭啊,我一个草包琴棋书画样样不沾边的。

尴尬地摸摸鼻尖,离歌继续张大眼睛,看着萧莫霖爱怜地抚摸着白玉笛,一遍又一遍,而后又轻轻放在嘴边,闭起眼睛,倾情吹响笛子。

他的笛声跟他人一样,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像千万根愁丝交织而成,绮叠萦散,飘零流转,让人不自觉生出杂乱无章的愁意。

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回,时而绵长,时而激昂,不知不觉间,离歌也被带入了悠悠笛韵中,恍惚间,她竟然开始相信,眼前的男子真的爱过。

在曲子最高亢的时刻,笛声戛然而止。

离歌猛然回过神来,定神一看,萧莫霖脸上既然挂着两行泪。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欺负他。

离歌慌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竟然在她面前说哭就哭,还是那种眼中带有几分痴恋,几分痛心,几分幽怨的神色,悲痛欲绝地流下两行清泪。

若是萧莫尘如此,她定要心疼得要死,定要将他举高高,抱抱他亲亲他,哄着他。可是别人如此,她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不堪入目。

“太子殿下,您、您还好吗?”

离歌嘴上虽然问着,身体却闪躲地厉害。

“不好,整整三年了,本王子心里的伤还是愈合不了。”

“你知道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用指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萧莫霖眼光灼灼地定着离歌看。

刚才才是悲伤欲绝的眸子,突然生动了许多。

离歌完不敢说话,只顾摇头。

萧莫霖说:“这首曲子叫《初见》,原本想在你十七岁生辰那日吹给你听的,结果你没有出现。”

“太子殿下,您真会开玩笑,我今年才十六,十六岁生辰宴都没有过,哪里来的十七岁。”

越来越确定萧莫霖神志不清,离歌不敢惹恼他,一边笑着与之聊着天,一边飞快地转动心思,想着脱身之法。

萧莫霖却觉得自己清醒得很,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认定了离歌是他深爱的绿儿,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带给他救赎,带给他希望。

只不过,她心里定还是有些怨气,才迟迟不肯与他相认罢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之说吗?”萧莫霖突然问道。

相信,若是有前世,我们定是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种。

心里虽这样认为,却回着他:“不信,人还是活在当下踏实点吧,其他那些都是虚的。”

“本太子信,所以,今生,你还是会是本太子的。”萧莫霖一脸笃定。

离歌却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呵,听你扯,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

被他深情火热的眼神盯得身不舒服,离歌笑问:“太子殿下,您的礼物我收到了,请问我可以回府了咩?我哥哥在等着我呢,若是他找不到我,定会很着急的,到时候千寻万寻,若是在您宫里寻到人,那可就不好了。”

“哪里不好?”萧莫霖明知故问。

“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处,那是有嘴都说不清的事。”

本姑娘清清白白的,可不想因为你惹了一身骚。

当然,这后面的话离歌不敢说出口。

谁知萧莫霖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若是这样更好,你干脆就从了本太子,那样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太子殿下,您莫不是忘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还是皇上下旨赐的婚,您可不要害我,更何况,我跟萧莫尘情投意合,又怎么会从了?”

情投意合?你到底还要刺激本太子几次!

这四个字直接刺红了萧莫霖的眼,心中怒火燃起,他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抓住离歌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带入怀中。

心一颤,离歌楞住,想要挣脱掉他的手,竟然纹丝不动,恼意涌上心头,但考虑到此刻情况,她也不好发作,只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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