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虽然不服,但是不服也没用。

萧彻这会儿是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要是换了以前,沈惜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但是现在依旧还睡得很安稳。

酒啊是个好东西,也是个不好的东西。

苦了沈惜,便宜了萧彻。

沈惜起身,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真后悔自己昨天干嘛要留在相府。

若是在王府,她在院子里呆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有人多想。

可现在她是在相府,还是作为一个出嫁的姑娘,那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了。

沈惜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忍不住叹气。

要是她说昨天萧彻喝醉了在打她,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相信。

现在还没有到冷的时候,沈惜围了一条薄薄的纱巾在脖子上,虽然与她穿的衣裳相配,但是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萧彻还在睡觉,她大发善心,难得看他睡的那么轻松,也就没有把他叫起来。

走到外面,大家眼神里都透露着暧昧。

嗯,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沈惜顶着他们的目光走了出去,她已经深谙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是去给沈老夫人请安的,没想到沈筠居然比她还先到。

“呦,起来了啊。”沈筠目带揶揄:“啧啧啧,看来昨天很激烈嘛。”

沈惜翻了个白眼,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

主要也是因为真的累了。

“沈筠!”赵氏竖起眉。

什么玩笑都开,一点忌讳都不知道。

“哼。”沈筠到底还是不敢和赵氏对抗。

“祖母~”沈惜挪到沈老夫人身边,撒娇道:“我们可能又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了呢,我会想你的。”

沈老夫人被沈惜这么一撒娇,心都化了,她拍着沈惜的手:“想我啊,那就多回来看看,反正相府永远有你住的地方。”

沈惜拍脑袋靠在沈老夫人的肩上:“我就知道祖母对我最好了。”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兰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孙女。”

提起沈兰,赵氏脸色僵了僵。

她当然知道现在沈兰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她确实觉得沈兰挺惨的,但是当初也是沈兰先做了恶事,如今才会有这般报应的。

沈老夫人虽然也气沈兰不自爱不自重,枉顾人伦忘恩负义,可对她来说,这好歹还是她的孙女,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会念旧。

赵氏酝酿了一下措辞:“这段时间我都比较忙,没有去关心她的事,打算过几天再问问,母亲也是知道的,长鸣这些日子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我既然是他的妻子,理当为他分忧。”

沈老夫人点点头:“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

赵氏摇摇头:“为国为民,何谈辛苦?真要说起辛苦,夫君才是最辛苦的,我不过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让长鸣带你出去散散心吧,你嫁来我沈家这么多年,平日里一直不辞辛劳的操持家务,帮我这个老婆子分忧,我都看在眼里。”

“都是我应该做的。”

女人变脸的速度真的快,才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场温馨的大戏。

说起沈兰,她现在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了。

林准不许她死,日日以折磨她为乐,她在林准手下过的比狗还惨。

狗还有人专门做饭,吃的都是热乎新鲜的菜,可她吃的都是掺了别人口水的残羹冷炙。

当她病的快死的时候,林准会找大夫过来给她看一下,吊个命,等她稍有些好转,就继续开始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