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人了。

然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经常会有人让我颠覆以往我对于爷爷的最初印象,好像爷爷的一生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显得那么的平凡,过的是一个普通人才应该有的生活。

对方将银雕箭弩归还给我了,可是看着这令我熟悉的东西,我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宝丰兄,先收拾收拾东西吧,换个地方再说也一样。”

经蒋易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们现在还在警察局呢,而且,眼下正是遍地的狼藉,尤其是这都是刚刚那枚大铁针的杰作。

我们正往出走的时候,门外的警察听到我们打开了门的声音,立马一个个的涌了过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冲到了最前面,对着那个男人说道,“程局,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没事,大家放心吧。”

程局?我肯定不能听错的,那个小警察管那个男人叫程局,那说明他也是个警察。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到底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啊。

那边被唤作程局的人还在和几个小警察做着交谈,而我们几个就站在远处看着那个龚铭,而龚铭的眼神一直都是盯着我,不,准确的来讲是一直紧紧地盯着我的脖子,可以说,就连我们之间的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的火药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点燃。

那个龚铭给我的感觉与王明亮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现在丝毫都没有怀疑这个人就是王明亮装扮的就是了。

因为两个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是丝毫不沾边的。

一个狠厉,一个大大咧咧,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真是的,我又想起来了那个家伙,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到底干嘛去了,至今杳无音讯。

虽然有的时候我真的挺讨厌王明亮的,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真的就能厌恶他到了一种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

即使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但总归是一起相处过的。

“宝丰兄,那个家伙很危险,你不能掉以轻心。”

蒋易在我的旁边小声的提醒着。

事实上,就算是蒋易不说,我也知道,因为那个家伙之前还想要杀了我呢。

如果说他下一秒还会找机会对我动手,我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的。

我的这枚血玉对他到底有着什么吸引力?

另一边的那个男人已经说完话了,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应该准确的来讲,是奔着我走了过来。

“程局?原来您是警察?”

“呃……是的,我的确是一名警察,不过再有两年我也该要退休了,只是,我明面上的身份是警察,做的却不是普通的警察做的工作。”

“什么意思。”

“很多不能搬上台面的工作,必须要私下解决的案件,也就是活人触碰不到的范围内的工作,都是我负责的,所以我说过,我认识你的爷爷。”

这已经解释的够清楚的了,也就是说,这个程德庆不过是一个披上正义的制服,却做着世人眼中的封建迷信的事情的警察罢了。

与我们不一样,起码他是国家承认的,而我们就是一群满嘴胡话,招摇撞骗的神棍。

现在对我来说,信与不信,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

是真的,那最好,是假的,对方也得不到什么。

“那您找我,又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

程德庆对我说话的同时,脸上又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就好像我即将进入他设好的圈套一样,就等着我来钻了。

对方当然是看出来我依旧对他不是很信任的样子了,索性直接拿出一封信件来。

那封信封通过外表来看,早就已经呈现枯黄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这信封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

尤其是上面贴着的邮票,使我的记忆格外深刻,因为那张邮票的图案我一看就认出来了,那正是爷爷珍藏了许久的绝版邮票,是一条鱼身人面的物种,还不是美人鱼的模样,好像是在山海经里曾经被提及过,但是叫什么我却记不得了。

可我却记得爷爷对这张邮票的珍视程度完全不亚于那把箭弩。

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带有这张带有这个邮票的信封来找我的时候,那我可以选择相信这个人。

“这信封,是爷爷的。”

“是的,早知道你一看见这个就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必如此浪费口舌了,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这么一封信封好使。”

程德庆将信封交给我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因为我还得看信封里面爷爷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果不其然,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正是爷爷的字迹。

只是,这里面写的字体,根本就不是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楷书,而是东巴文。

好在我是识得东巴文的,所以从头到尾详细的看了一遍,也就知道了爷爷的意思了。

“宝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肯定是不在你的身边的,但是你可以相信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你手中的人,爷爷希望你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你这一生就已经注定了,是不会有着普通人的生活的,走上这条路或许不是你本来的意愿,可是想要改变你的命运,你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这个人会教你应有的本事,好好学,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字数不多,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爷爷是想要让我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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