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孝文帝对萧子恺也有气,但如果自己为难太过,孝文帝心里也会不舒坦,更不会任由他作为。

所以,萧君离思来想去,最好的出气法子便是让萧子恺大出血一笔。

一笔不大不小的钱财对萧子恺来说或许不痛不痒,但到了一定数额,便是萧子恺都不会那么轻松不在意。

尤其是以这样的方式赔出去的损失,就更会让他心痛不已了。

此时萧君离的态度,就狠狠地刺激了萧子恺,让他觉得自己不仅赔了几个庄子,还换来了满肚子的气。

萧君离可不会在意他的想法,他看到他们父子俩不痛快了,自己自然就痛快了。

孝文帝心里的确不痛快,但他还不能表现出来,非但如此,他还得反过来继续嘉奖牧晚秋。

毕竟牧晚秋是救了四公主的功臣,有过当罚,有功自然也要赏。

是以,牧晚秋洗漱完,又和淑贵妃、花絮聊完之后再出来,她就多了好几个位置和景致都极佳的庄子,还多了一大笔孝文帝封下的赏赐。

萧子恺还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地又对她道了一番歉,那副模样,俨然是一副已经被狠狠摧残过的样子。

牧晚秋以眼神询问萧君离,萧君离一副深藏功与名的高深莫测。

两人从宫中离开,回府的路上,萧君离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牧晚秋闻言,顿时乐不可支,旋即毫不犹豫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她由衷道:“你算计起人来可真厉害。”

萧君离;?

“你这是在夸人?”

牧晚秋现在根本不怕他,听了他的这话,面上也依旧是笑嘻嘻的。

“这话落在殿下身上,就是在夸人!”

萧君离斜睨了她一眼,旋即一下肃了神色,声音都微微沉了下去。

“以后遇到这样的危险,不要自己亲自去涉险,知道了吗?”

牧晚秋也稍稍敛起面上神色,认真道:“可是那样的情形本就是争分夺秒的危急时刻,我若是不去救人,那遇险之人就要没命了。”

萧君离的眉头依旧蹙着,语气中带着不满,“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只在意你的安危。”

牧晚秋听他这话,心头一暖,面颊也不觉微微一热。

他在意自己,她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但牧晚秋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她认真道:“我知道量力而行,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萧君离的眉头依旧蹙着,一副并不赞同的样子,牧晚秋生怕他再继续念叨,便直接转移了话题。

“殿下,你知道这次要害四公主的人是谁吗?”

萧君离注意到牧晚秋的神色,微微挑眉,他不答反问,“你知道?”

牧晚秋也没有卖关子,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自己猜测的答案。

“我怀疑是齐王。”

萧君离闻言,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整个人甚至显得十分淡定。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怀疑?”

牧晚秋当然不能说出实情,她便将萧子恺可能想借机与花家联姻,获得淑贵妃的支持的想法说了。

“虽然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我就是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

而且,齐王刚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那里,这就更加佐证了我的怀疑。”

牧晚秋以为萧君离会对自己的这番话提出追问或质疑,然而并没有,萧君离听完她的话之后,反而还点了点头。

“嗯,我也怀疑是他做的。”

牧晚秋先是微讶,旋即便笑了起来。

她追问,“你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和证据了吗?”

萧君离很理直气壮地摇头,“没有,但我就是怀疑他,怀疑需要证据吗?”

牧晚秋:……

一时之间,牧晚秋竟然无法反驳,反而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