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让齐王的亲事提前,是以,他迎娶侧妃的日子才会定得那么快,因为只有齐王的亲事办完了,才能轮到楚王。

半个月很快到了,谷思彤和另一位侧妃被一齐抬进了王府。

因为是侧妃,谷思彤连穿大红嫁衣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十里红妆了。

被抬进王府之后,也没有拜堂的流程,就被直接送进了洞房。

谷思彤盖在盖头下的眼眶一阵阵通红,心中更是一阵委屈。

她所期待的亲事根本不是这样的。

此时的她,都禁不住对牧晚秋生出了深深的羡慕。

虽然她当初是被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进淮阳王府,但是她却有着那么风光的婚礼,有着那么丰厚的嫁妆和聘礼,那般风光,都不是自己拥有的。

更主要是,牧晚秋是王妃,而且还是王府中独一无二的王妃,既没有侧妃,也没有侍妾,整个王府上下,除了淮阳王,就她最大。

当时淮阳王虽然病入膏肓,但现在他却已经慢慢好转了。

原本谷思彤觉得自己的日子一定会比她过得好,但现在,谷思彤有些不确定了。

不管未来的日子怎么样,至少牧晚秋嫁进淮阳王府之后就没真的过过什么不舒畅的日子,而自己,从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吃了满肚子的苦,简直就像是吃了黄连似的。

现在的她,也只能用未来一定会好的这样的信念来支撑自己走下去。

萧子恺先来了谷思彤这里,他待她很是温柔,谷思彤近日以来的委屈都在这温柔之中发酵成了眼泪,在与他沉沦的时候尽数发泄了出来。

结束之后,谷思彤委屈地向他哭诉衷肠,萧子恺一副很是心疼的样子,搂着她歉然地宽慰着,谷思彤的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越发委屈了起来。

萧子恺一开始倒是真心实意地心疼她,到了后来,那心疼就被她接乱不断的泪水冲淡,最后都变成了不耐烦。

最近事事不顺,萧子恺心里本就不痛快,她现在还这么没眼力见儿,萧子恺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瞬间就跌破最低值。

他勉强忍住了发火的冲动,又劝了两句,然后不待她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谷思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

她没忍住派丫鬟跟上去打听,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才知道,他去了另一个侧妃的屋子里。

谷思彤这时候才意识到,便是这洞房花烛夜,齐王也不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而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要跟她分享同一个男人。

如果她是王妃,她对其他女人拥有绝对的掌控和领导力,她觉得自己是能忍受的。

可是她不是王妃,她只是个侧妃,哪怕她告诉自己,她的父亲对齐王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心腹之臣,她在齐王这里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一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但是,她心底还是难受。

谷思彤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忍,只要忍下去,一切都会好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能白白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她说服了自己,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在萧子恺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小意的模样,她用尽了各种办法将他留在自己的屋子里。

只要她有了孩子,她在王府里的地位就稳妥了。

眨眼间,就到了王妃进门的时候了。

谷思彤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喧闹嘈杂,这段时间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心态一下又崩了。

夜深了,外面的喧嚣热闹被阻隔,洞房里,应当正是一片旖旎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