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吓坏了!

那可是整整一锅热油,刚刚被烧开,咕嘟咕嘟地沸腾不已,再加上油锅下烈焰飞腾,让人看着都胆战心惊,那道人居然要徒手伸进去抓妖魔?

人们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副胳膊伸进去之前还完好无损,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骨头架子的恐怖画面。

“不要!”

有几个胆小的都不敢看了,慌乱地叫了起来。

人们一个个吓得要死,唯独陈时逸面无表情,只是使劲吸了吸鼻子。

电光火石之间,那道人已经猛地把手探进了油锅,再拿出来的时候,居然毫发无伤!

手里抓着一个碎银大小的黄色东西,猛地抛向空中,右手捏剑诀陡然一指。

“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斩妖除魔,杀!”

随着他的叫声,那黄色的东西,先是冒出一股白烟,继而剧烈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这一番操作令人目不暇接,等到道人做完这一切,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简直惊为天人。

“贫道已经用三昧真火将那邪魔烧了个干干净净,”道人神情庄重,越发令人肃然起敬,“陆老将军可以放心了。”

“多谢道长!”

陆正豪一脸虔诚地说道:“道长……应该叫仙人才对,既然您已经把邪魔烧死了,为什么我孙女还在抽搐?”

道人看了看陆正豪怀里的小女孩,一本正经道:“这邪魔乃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妖,在您孙女身上蛰伏有一阵子了,吸取了不少阳气,这是正常反应。”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酒囊来,打开盖子,灌了一大口,然后猛地喷向小女孩。

只是过了几个呼吸之间,小女孩便不再抽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抽了,果然不抽了,仙人真是大神通!”陆正豪激动不已,一叠连声道:“辛苦仙人,辛苦仙人!”

道人谦虚地摆手,“陆老将军过奖了,斩妖除魔、驱逐邪祟本就是我修道之人的本分,何来辛苦。老将军快把您的孙女抱回去,让她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就会没事了。”

“是,是,请仙人稍等,陆某去去就来,”陆正豪此时已经对道人拜服的五体投地,立即抱起孙女就往家走。

“老爷子,我劝您最好不好那么做。”

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忽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挡住了陆正豪的去路,“孩子并没有好,而是被酒熏醉了,等醒来之后,还是会抽搐的。”

陆正豪愣了一下,继而气恼道:“从哪儿来的黄毛小子,不知深浅,仙人神通广大,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起来,”仙人明明已经把那狐妖烧死了,大伙儿都看到的!”

“这小子把仙人惹怒了,要倒大霉了。”

“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才不会和这种蠢人一般见识。”

众人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那道人看样子也经历过这种场面,并不着急,索性冷笑着抱了胳膊站在一旁,一副‘看你小子怎么收场’的架势。

‘黄毛小子’自然是陈时逸了,他之前一直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道人装X’,到了这个时候再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他再不站出来,这小女孩可就危险了。

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什么仙人,就是个骗子,用的也都是些个最不入流的魔术……嗯……戏法而已。”

“你说什么?!”

道人脸色变了,震怒道:“贫道自小在周岐山崎云观学道,至今已三十载,不敢说道法通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你居然敢说贫道是骗子?!”

“行了,别总拿崎云观说事,”陈时逸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谁都知道崎云观是道家正统,可你要问起来,十个人里有九个人说不上来崎云观掌教的名字。”

“还是因为崎云观的弟子低调,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口口声声把崎云观挂在嘴上。”

陆正豪觉得陈时逸是在强词夺理,一脸不悦道:“你就因为这个就敢断定仙人不是从周岐山来的?未免也太不知进退了。”

“我陆家素来好客,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欢迎,来人,送客!”

随着他的一声叫,几个护院立即跑了过来,一个个气势汹汹,伸手就要把陈时逸向外拽。

“慢着!”

陈时逸已经没了内力,想和人动手是没戏,只能是大叫一声,“我来给大家证明这家伙是个骗子!”

他说着率先走到了油锅旁,指着那锅还在沸腾着的油道:“各位,你们难道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莫名其妙,其中有人道:“好像是有酸味。”

陈时逸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因为这锅里的不全是油,大部分是醋,你们才会闻到酸味。由于醋的密度比油要大,而且两者不能融合,所以醋会沉到下边。”

“醋的沸点很低,加热之后很快便会沸腾,看起来像是油被烧成了滚沸,而其实只是醋被烧开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陈时逸一阵郁闷,索性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举起来给大家看了看,然后扔进了油锅。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就要学这位崎云观仙人,在下油锅之前,给手上沾一些水,”陈时逸说着,弯腰把手伸进道人之前用过的水桶。

“有了水来做隔热层,就没问题了。”

就在众人以为陈时逸是在故弄玄虚的时候,他真的把手伸进了油锅,迅速从锅底把那枚铜钱捞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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