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临危险时,首先想到的却是别人。

如果这份胆色足以令人敬重的话,那么他的智谋则更是可怕,先是把聂灵引到设有陷阱的地方,然后假装低声说话,引得聂灵自投罗网,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令人细思极恐。

一而再再而三被陈时逸仅仅依靠智力就打败,让聂灵甚至都有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大家都来了,正好。”

此时,葛四六也带着众人追过来了,陈时逸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然后把从聂灵那里搜来的银票递到了葛四六的手上。

他大略算了一下,那一沓银票足有好几万两,还真是让人有种‘有钱人的世界看不懂’的感慨。

“我知道大家都不是坏人,起义造反也完全是因为生活所迫,”陈时逸看着众人,诚恳道:“现在有了这些钱,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就算在中都买不到房子,但在周边县镇买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想做点买卖也有资本了,总之再也不用为吃不饱饭发愁了!”

“所以我想劝各位,别再做冒险的事了,划不来。”

听着陈时逸的话,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每个人的眼里都升起了希望。

是啊,要是能吃饱饭,谁还愿意做掉脑袋的事?

葛四六很认真地想了想,最终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听你的!”

说完便把手里的刀扔了,其他人纷纷响应,各种‘兵器’扔了一地。

葛四六从银票抽出一沓递向陈时逸,“你出力最多,理应分得最多。”

“我不要,”陈时逸只是从里边抽出一张,“给老黎头儿分点就好。”

葛四六感动到有些失语,最终带着众人深深向陈时逸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如果他日还能重逢,一定请你喝酒!”

陈时逸笑着点头,等到众人都走了,才转身看向聂灵,“两个时辰以后,毒麻草的药效会自动解除,反正你被吊在树上,也不用担心野兽,好自为之吧。”

看着陈时逸越走越远,聂灵又一次哭了起来,幽怨地大叫:“陈时逸!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