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北人生来强悍,全民尚武,各种门派林立,其中谭家算是比较有名的门派,因为更加强调爆发力,这到与骑兵理念不谋而合。

只不过骑兵们更加喜欢弯刀,因为挥动速度快,幅度也要比鬼头刀小,但这并不妨碍骑兵们对于谭家刀法的喜欢程度。

国师赵异仁甚至还特意请了谭苑的大哥作为域北军的教头,谭家刀法可见一斑。

陈时逸刚才出手的时候,谭苑早就被惊动了,之所以一直没出来,是想躲在暗中摸清楚陈时逸的底细。

他是不急,可刘贡急了,眼看着主子也有了危险,谭苑这才跳了出来。

虽说个头不大,身体干瘦,但他拿的鬼头刀分量却是不轻,足有五十斤重,一般人很难拿得动,就算能拿得动,挥动两下也就没劲儿了,如此重的武器谭苑拿在手里却是一脸轻松,甚至还挽了个刀花,斜指陈时逸,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时逸皱了皱眉,“怎么都一个德性,打个架非要问东问西的。劝你一句,不知道我名字还好点,一旦知道了,那就非死不可了。”

谭苑重重地哼了一声,对刘贡道:“大人,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好,好,”刘贡觉得谭苑对付陈时逸应该是十拿九稳,还叮嘱了一句,“谭护卫,这小子是从黎南来的,最好抓活的,送到国师那里还能讨份赏。”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陈时逸喝住了,“没分清谁是大小王?让你走了吗?”

刘贡恼怒起来,“王八蛋,你杀了这么多域北军官,还敢在这里叫嚣?!等谭护卫抓住你,怎么也得扒你小子一层皮!”

“这到提醒我了,”陈时逸的眼神变得森冷起来,“当年你带人屠杀田山县百姓时,有好几个都是被你活活剥了皮,是该以牙还牙才对。”

“大人小心!”

谭苑忽然惊叫了一声,飞身扑向刘贡,但还是晚了一步,陈时逸扔出的依旧是两根筷子,轻易地射穿了刘贡的肩胛,直接把人钉在了墙上。

血不停的从伤口涌出来,刘贡疼得惨叫连连。

谭苑急着要救,陈时逸却是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做,因为你绝对会死在他前面。”

那语气很平淡,可听起来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谭苑真的不敢救了,挥动鬼头刀猛地劈向陈时逸,“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一样得死!”

到底是入化境一品的境界,挥刀之际,刀气纵横,隐隐带有风雷之声,脚下的青砖都被刀气割裂,劈啪作响!

陈时逸没有硬抗,而是飘身后退,已经上了墙头。

“想跑?!”

谭苑大吼了一声,出刀更加凶猛,气势如虹!

陈时逸脚下的墙面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刀势依旧不决,院外的一棵大树都受到了波及,树干上自上而下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时间石屑纷飞,尘土飞扬!

谭苑也为自己这一刀感到满意,脸上不由得绽放出得意的笑,但那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便僵持在了脸上。

不等尘埃落定,陈时逸便慢慢地走了出来,不屑地摇了摇头,“就这?”

谭苑的脸色变了,在如此猛烈的刀势之下,居然一点损伤都没有,还是人吗?

“小子!别嚣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谭家刀!”

他怒吼连连,浑身上下发出一阵爆豆子般地响声,原本瘦弱的身躯猛然间鼓胀起来,肌肉虬结,连皮肤之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喝!”

随着叫声,谭苑已经再次欺身而上,手里的鬼头刀借着强大的惯性向着陈时逸猛地劈下!

“当”的一声过后,便是一声闷哼。

谭苑身形爆退,一截断刀呼啸着斜飞了出去,几乎是贴着还在墙上挂着的刘贡的头皮钉进了墙里!

陈时逸竟然以指决硬扛了一刀,折断了鬼头刀的同时,一记膝顶撞在了谭苑的胸口上!

“该我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脚下一点,身子犹如电闪般已经到了谭苑的身前。

谭苑肝胆俱裂,刚想要抵抗,陈时逸的指决已经点上了他的额头!

也没见怎么发力,谭苑的头颅瞬间爆裂,鲜血闹脑浆得到处都是!

在鲜血喷溅过来之前,陈时逸已经飘身而退,颇有些置身事外的意思,到好像谭苑的死跟他无关。

微微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向刘贡,沉声道:“你就因为一己**,出卖黎南朝,田山县数千无辜百姓不分男女老幼,都被你屠戮殆尽。”

“用禽兽不如来形容你都嫌不够,今天我要替田山县的百姓血债血偿!”

刘贡被钉在墙上,琵琶骨尽碎,血流不止,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嘶声哀求道:“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只要别杀我,求求你!”

……

‘五月二十二日,有黎南刺客闯入商家镇刘贡家中,杀我百长十五人,千长一人,刘千长更是被砍下人头挂在了城楼之上,手段之凶残,闻所未闻,还望国师速派灭黎缉拿此人!’

域北国师赵异仁看完了来州的飞鸽传书之中,脸色阴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打着桌面,半天没有说话。

站在一旁的灭黎十大天干死士已二有些耐不住性子,试探着问道:“国师,要不我去会会这黎南刺客?”

“会?”赵异仁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微微皱眉道:“去哪儿会?怎么会?”

已二有些语塞,想了想道:“那刺客杀了刘千长,还杀了这么多人,肯定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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