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了。

林鹤子脸上阴晴不定,半天才道:“公公此来的目的是想让我派人去阻挡那陈时逸进中都?”

曹旭悠悠然道:“只是来给国师传个消息,至于该怎么做,就不是我能为国师大人指点的了,这就告辞。”

看着曹旭远去的背影,林鹤子眉头紧锁,想了半天,最终急匆匆地回了前院,走上钦天监的观星楼,对一个值守弟子道:“把所有修为在入化境以上的人全部叫来,为师有任务!”

尽管有被曹旭拿来当枪使的嫌疑,但林鹤子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他和域北还有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

与此同时,负责守卫中都安全的禁军统领谷寒也收到了消息,他的消息来源颇有些另辟蹊径的意思。

身为许甲子最得意的学生,这位禁军统领在师相入狱以后,倒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纵然是太子齐啸忠当政,也没有难为他,依旧让他负责中都的工作。

除了谷寒本身为人低调,谨小慎微之外,谷家的家势也是齐啸忠无法忽视的原因。

谷家三代人都在朝中供职,除了谷寒,两个叔叔也在军中统兵,还有众多的堂兄弟或军或政,再加上广结人脉,谷家在朝中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因此,齐啸忠对谷寒也算是客气,没有找他的麻烦。

陈时逸去了域北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是为了救许甲子等人去的,这一阵子便在焦急等待中度过。

眼看着老师的刑期要到了,谷寒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是苦于不知道陈时逸那边的进展如何。

于是谷寒想出了一个办法,整天派人盯着皇城司,作为谍报组织,皇城司虽说有些‘不务正业’,但还是拥有着其他部门不具备的消息来源。

还真让谷寒‘蒙’对了,当曹旭派人赶往横州狙击陈时逸的时候,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的谷寒也找来了四十多个心腹,他的眼神从一众禁军的脸上划过,沉声道:“今天把弟兄们找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托。”

“大家都知道许相是我的恩师,我不想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屁话,我只想说我谷寒就是死也不能看着老恩师含冤而去!”

“现在,陈时逸从域北带回了重要的人证,正在回来的路上,但有人不想让我的老恩师洗刷冤情,想在路上截杀陈时逸!”

他看着众人,神情凝重,“我恳请各位兄弟前去搭救,此行会有生命危险,不愿意去的,我谷寒绝没二话。”

“去的兄弟,如果回不来了,我谷寒拿你的家人当自己的家人来养,如有半句假话,甘愿天打雷劈!”

13世纪的人普遍重诺,在后世看来,这种发誓似乎有些轻飘飘,但在那个年代就已经是很重的毒誓了。

“陈时逸?”

现在前边的一个士兵眼睛一亮,“是那个在悲凉关,以一己之力吓退域北三万骑兵的陈时逸?”

谷寒点头,“就是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悲凉关一战,尽管朝廷没有做任何宣扬,也严禁记录在案,但早就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

老百姓是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而对于军人,则是有了另外一番体会。

谁不想成为陈时逸那样的英雄?

如果自己也有机会能像陈时逸一样做出那番惊世之举,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谷帅,算我一个!”

一个年轻的禁军立即从人群中挤上前,一脸兴奋地叫道。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年级大一些的禁军在后脑上上来了一记,“算什么?!”

“毛都没长齐,连女人的以为都没尝过的生瓜蛋子,去什么去!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他面对谷寒,收起了嬉闹,一脸严肃道:“谷帅,您对兄弟们恩重如山,我们这条命早就卖给您了。”

“为了谷帅,为了许相,弟兄们责无旁贷!我是肯定要去的!”

那年轻的禁军还有些不服气,“凭什么没找老婆就不能去,你们能去我也要去……唉!”

那是被后边一众年龄比他大的禁军拍了后脑勺,嘻嘻哈哈地调笑起来,“等你什么时候逛了窑子再说吧,现在还轮不到你。”

“谷帅,不就是接那个陈时逸回来嘛,小事一桩,您就等着瞧好,弟兄们就是死也会把他安全送回来的!”

“死个球!要死你去死,老子可是要把人接回来,等着喝谷帅的好酒呢!”

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谷寒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谁都清楚这一趟不会是轻松之旅,更有可能一去不返。

但军人便是如此,越是遇到危险,越是嬉笑怒骂,坦然面对,这便是真正的军魂铁骨!

谷寒冲着一众禁军鞠了一躬,动容道:“难得兄弟们看得起我谷寒,我就在中都静候,等各位兄弟回来,我请大家喝酒!”

众人欢呼了一声,很快便带齐了武器上路了。

百里之外的陈时逸现在还不知道,就为了他,中都这边几家势力齐出,都在快马加鞭往横州赶!

而后续的发展,则是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等到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次行动远不止曹旭派出的皇城司爪牙,林鹤子的凌仙宗弟子,谷寒这边的禁军三方人马这么简单。

……

上午时分,一人一马走进了横州的四平镇。

马是千金难求的龙膘马,本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看到牵着它的女孩之后,更是惊为天人。

那女孩一袭白衣,五官精致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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