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灰黄的土壁总算渐渐暗淡,正常的黑润土壤开始大片大片的出现。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振奋,这意味着我们距离主墓室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脚下的泥土越发彭软,空气中的泥土味也逐渐明显。我踏在黑润泥土上,却并没有下沉,像是正好踩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我用鞋子抹了抹石头上的泥土,露出了一片青色石板。我放下手电,磕了磕青石板,里面是实心的,这就是铺在地下的一层石板路,我们沿着这条通道走向尽头,应该就能到达墓室。

“张锦文,别动!”

我刚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竟发现张锦文的头上蠕动着一个蛇形怪物。因为通道内的光亮有限,我实在是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张锦文闻声止步,懒散的态度却并没有变得紧张,她冷静沉着的摸向头顶,抓下一个不停扭动的线条形物体。她打着手电往上一照,原来不过是条蚯蚓罢了。她无所谓的将蚯蚓扔到墙边,半睁着眼:“大惊小怪,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我很无奈的摇摇头,也许的确是我太神经质了,但像张锦文这样的女汉子我可真不多见。唉~我又想多了,干这一行的女人能怕这些?我继续上路,并说:“这里已经能见到昆虫了,我们距目的地不远了。”

马四连走在最前端,通道里遇上什么风吹草动,他总能头一个知晓。我们在石板路上走了十几分钟,他突然停下,说:“前面有阶梯。”

闻讯,我立马挤在他身旁查看。果然,一排极其低矮的楼梯出现在我面前,用手电照过去,阶梯上只有最初几节沾染了少许灰尘,而其余阶梯几乎一尘不染。

我问马四连:“这就算是入口了?”

他没有回答,俯下身仰头查看:“上面是石壁。”

原来如此,既然是石壁,阶梯上没有尘土是理所当然,我也暗自窃喜,总算能干净一点,附近的土腥味儿冲的我胸口闷。

“你怎么还不进去?”

马四连严肃的说:“石壁上安装机关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你们跟紧我千万不要乱动。”说完,他走上阶梯。

我犹豫了一会儿,云箭、毒气?古人为了防止盗墓贼也是费劲了心机,机关暗器,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就这么贸然进去,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经过不到一分钟的思想斗争,我还是走了进去。因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现在露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下来。

这里就像是一条石凿的隧道,面前还隐约有微风吹过。石壁非常干燥,一点不像挨在水边的沙石。

随着我们的深入,隧道变得越来越狭窄,简直就像圆锥形分布。起初还好,能直着走,再后来就只能半蹲着走,现在可好,只能一点一点向前爬了。

胖子早就苦不堪言,现在都已经肉帖着石壁蹭着走了。他大骂:“他妈的,这个墓主人可真吝啬,给自己修个临了的家都不晓得大方一点儿!”

“唉~”我对胖子说:“这处墓主人有先见之明,知道几千年后会有个小胖子跑进来盗他的斗,特意设计成这样的。

“都别说话!”马四连用最大的力气发出最小的嗓音:“这条路,根本就不是给人修的!”

我们一个接一个钻出狭窄的隧道口,还没站住脚,便被眼前景象惊了一跳。

瓦房门寨,木板斜窗。这里宛如一座缩小版的地下村落,街道、楼房一应俱全,只是不见一人踪影。

我拍去腿上泥土,问:“这里是给七寸人住的?”

马四连回答:“没错,这里就是它们的村落。”

胖子问:“那为什么这里看不见一个小人呢?”

张锦文用手电照照四周:“屋子没有尘土,在屋顶还有水渍。他们应该是集体外出了,但去做什么,犹未可知。”

“大家分开搜索一下,看看四周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

下达完命令,我也开始寻找出口。因为那群小人回来,必定免不了一场恶战。

这里的空间不小,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温度恒定,湿度宜人,若不是长年不可见光,真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我举起手电查看头顶,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这一照居然照出个死人头!

“老马,锦文!快过来!”我大喊,并指着天花板“看,那些是什么?!”

胖子端着加大号的狼眼,将这个空间映的如同白昼。十几具枯瘪、已经木乃伊化的干尸倒挂在这石洞的顶端,扭曲的表情变化万千,他们死前一定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我指着已经风干的尸体问:“这些都是什么人?也是盗墓贼吗?”

马四连否定了我的观点:“只怕这些既有日本关东军也有苏联红军。”

我看了看干尸身上还未腐烂的衣服,的确是日本与苏联军服。我问:“他们都是被七寸人杀的?”

张锦文说:“没错。不过或许更糟,他们也许是食物!”

“啊,食物?”我惊讶出声。

张锦文解释道:“他们都是活生生被挂在这干渴而死的,能保证体内水分最大缩减。而且你看后面那些被砍断的绳索,那些七寸人应该早就吃了不少人了!”

关东军、苏联毛子死多少我也不在乎。日本人不必多说,苏联人背信弃义的事儿也就不提了,他们这个国家,从沙俄起就侵占了我国多少领土,怂恿外蒙古独立,霸占了现今的中俄边境整整多少年。

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高建宇,那小子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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