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几人也听到了怒龙狂吼,慌乱而惊恐的问:“怎么,蛟龙出来了?!”

我大喊:“是!水马上就会淹没这里,快跑!”

进入裂痕后的隧道是斜着通向地面的,里面坑坑洼洼,很是崎岖,但总比进来前的迷宫好多了。我们一路狂奔,身后的水涨速度几乎与我们行进的速度一致,我爬在最后,就算见阎王,也是我先探路!我们上爬的过程,遇到一处不大的空间,在里面刚好有一个窟窿,能清楚的看到蛟龙的尾巴在水中摆动,不幸沦为龙饵的摸金校尉应该就是从这儿下去的!

我们谁都没有过多的理会这处小空间,草草过目,便继续向上爬,一刻都不敢停留。大约爬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到了寒风吹过,并看到些许惨淡的月光。

我心中大喜,太好了,终于到出口了!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爬行,我们拼命钻出洞口,回到了我们初入鬼矿时经过的矿车铁轨处,并在出口的旁边找到了那块象征着信号的鲜红粗布。这伙摸金校尉竟凭借风水,将进入主墓室的盗洞打在了几辆荒废的矿车后,难怪我们进去时没有发现!马四连捡起红布,往洞内一看,大喊:“接着跑!水还在上涨!”

转眼的功夫,水已经涌出洞口。刺骨的松花江水浸湿了我的裤子,猛地打我一个激灵。我稍稍松懈下的精神又再次绷紧,急忙又和他们爬出了摸金校尉打好的第一个盗洞。

我们刚踏上地面,顷刻便躺的躺、倒的倒,恨不得立马将满身的疲惫发泄殆尽。我趴在盗洞边儿,看着滚滚江水喷涌而出,灌入整个地下世界。我不禁感到有些惋惜,为报恩,守护墓葬千年的七寸人要遭殃喽!它们也算是抗日英雄了,杀过日本鬼子,砍过苏联毛子......罢了,救过它们一命的君王如果在天有灵,定会再助它们共度难关的。

而那北海蛟龙,恐怕真要成为“活”传说......但愿它能龙入大海,一飞冲天。

张锦文拖起疲惫的身体,说:“我们虽然安全了,但还不能休息。现在的黑龙江边境,夜晚起码零下十几度,如果我们在这儿睡着了,就一样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她说得对,我们必须去找个小镇。再得不到治疗,岁城的伤是问题,我的肚子也快饿的不行了。”胖子揉着肚子说。

马四连背着沉重的名器,中间还夹杂着一口青铜器。他耸耸肩,说:“我们最好趁着回光返照,赶紧去车那里。要不然等过一会儿彻底松懈下来,可想走都走不动了!”

我站起身,因为刚刚脱险,大脑中的内啡肽已经停止分泌,我浑身上下都觉得极其疼痛。我忍着刺痛,说:“对啊。我们快走!”

我们加紧脚步,赶着夜色,几乎与太阳同时升起走回面包车的位置。胖子打开车门,坐上去,连发动好几次,才总算是启动了引擎。我刚踏上面包车,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心处再次出现如同针扎火烤的感觉。我低头看向手心,那个该死的时钟形印记又出现了,而且这次它竟然走了一个时针!

眩晕感愈发强烈,我横趴着,晕倒在车座上。在朦胧之际,我听到张锦文他们疯狂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而我却拼尽全力也难以作出回应。

......

“姐!我求你了,你不要死!”一个五六岁的枯瘦小孩儿跪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身边,她不断的哭泣,不断的喊着姐姐。

女孩衣衫褴褛,已经虚弱的无法大声讲话,她卧在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废庙内,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颤抖着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抚摸着不停抽泣的小孩。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青萍,姐姐熬不过去了。你快走,再走一天的路,你就一定能到京城。那里是天子脚下,有数不清的善人,你肯定能吃上一顿饱饭的。”

“呜呜呜呜呜......”青萍还在哭泣“不要!没有姐姐的地方,我哪都不去!”

“乖,听姐姐的话。你已经长大了,快......”女孩气力不支,断气了。

青萍看着最后一个亲人离她而去,瞬间嚎啕大哭:“呜哇哇哇哇......”

她们的家乡赶上洪灾,庄稼颗粒无收,茅草房也被洪水冲入汪洋,整个村庄的百姓,顷刻一无所有,只能踏上逃荒的路途。

天空阴云密布,像是老天都在可怜这对苦命的孩子。青萍抹去眼角的泪花,可没过一会儿,眼眶就又充满泪水,就这样周而复始,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咽声传入她的耳朵。

“谁在那儿?”青萍惊恐的看着芦苇丛问。

芦苇丛窸窸窣窣的蹿动几下,便又没了声音。青萍捡起一根树枝,壮起胆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拨开挡在声音前的芦苇。

一只灰色的小狐狸颤抖着身躯,躲在芦苇丛中,不断的发出呜咽。听到响动,小狐狸睁开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青萍。

青萍也刚刚失去亲人,自然受不了同命相怜的动物。她扔掉树枝,跑到小狐狸身边,一下将它抱起来,不停抚摸着它:“你也失去了亲人吗?”说完,青萍搂着小狐狸,又流下了泪水。

细雨绵绵,刚好落下,打在恰好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小可怜身上......

青萍撕毁自己的上衣,嚼碎草药涂在上面,为小狐狸包扎。原来它的身体被更强大的野兽咬伤了。

青萍带着小狐狸一路朝姐姐指出的方向走去,可路途要比姐姐所说的远上很多。她们渴了喝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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