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月办理完了手续,也来到了餐桌。我们几人吃了一顿算夜宵却又早了点儿的饕餮盛宴,可能是坐车途中饿了一路的结果。我们几人的身上肯定又会多出几斤肥油,不过我们运动量比较大,也不像是那种任由脂肪撒野的人。

酒足饭饱,也就在这儿不知不觉的吹起了牛。胖子夸夸其谈他的那段警察生涯;张锦文三瓶子白酒下肚,骂起了她们佣兵团不懂居安思危的老大;陆时明喝了几杯猫尿,自然而然也就跟着念起了他老爹的不是。

我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我是那种有酒量,没酒瘾的人。因此几轮下来,我倒是丝毫不觉得醉,反而感觉更加的下饭了。

与此同时,尚保存着清醒意志的也就只有还算稳重的陆时月了。她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冰冷的眼睛冷不丁的望向我,让我打了一个哆嗦。这个眼神儿不像是一股善意的眼神,而像一种极为青眼狐狸盯着人看的那种感觉。我在心中不断的安慰自己,陆时月大概也和陆时明差不了哪去,清醒的时候是不错,可这种神志不清的时候未必会把持住自己,他们家的酒品在这儿摆着,不过如此。

我给自己又盛了一碗米饭,这是我今天晚上吃进肚子的第三碗饭了。而且这里的饭给的非常瓷实,起尖了还要往下摁摁,卖三块钱一碗,也是值这个价钱。

“官爷,我听说汪家自解放以后便逐渐销声匿迹。您怎么又有闲情逸致重新站起来接下领导天家的担子呢?”

“嗨呀~”我还真就有点儿为难,“那时候,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关系不怎么融洽。迫于无奈,才接下了这么个担子,我也只是薄才浅学,不足大任!”

“哼哼~您还真是谦虚呢!”陆时月饮尽杯中酒,“我们现在都小酌了几杯,不妨就当解解闷。您能跟我说说,您自打入了天家,都遇上什么诡异离奇的事儿吗?”

“哈哈!”我苦笑了两声,“你还别说,我对天家一无所知的时候,那是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任何大风大浪。可说来也怪,就是从我刚踏上投奔乔老爷子的火车,这什么怪事儿都能碰到我身上!”

“我最喜欢听这些诡异离奇的故事了,你能跟我说说吗?”陆时月一脸期待的望着我,她的样子除了清秀白净,竟还有几分懵懂的可爱。

“咱们都喝了一点儿,说说就说说,不过都别当真,全当打发时间的故事!”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提起我最颓废不堪的那段生活。

......

我徘徊在小区楼下,寻思着怎么朝老爸要钱,昨儿晚上跟小堃那么一吃,吃干净了我这个月“搬砖”的钱,我这儿指的搬砖可不是真的在工地上搬砖,而是在电脑上玩游戏打金币,挣来的钱。说实话,在游戏上搬砖是一个非常枯燥且无聊的过程,每天重复着几个一模一样的副本,完全没有技术含量,且重复性极强,完全就像是工厂的流水线作业,但回报可远远没有上个小班多,浪费的时间倒是真不少。除非是那些就以“搬砖”为业,弄个八台电脑,十六开同时玩着16个账号,那样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个四五千,可就我的现状来看,多买电脑是不可能的,我没那个钱,每个月只用一台电脑来打金,撑死赚个一千多块钱。本来我这个月就花超了,结果又加上小堃这档子事儿,我剩下半个月可怎么过?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真轮到我开口朝老爸要,我又犯难了。因为我现在属于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毕业了我理应找个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了,可我非但不出去工作,还窝在家里,吃父母的住父母的,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搬砖”挣钱也仅仅满足于自己的娱乐开销,在网上买点东西或在游戏上充个皮肤,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现在我又没钱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开门见山的跟老爸说“我没钱了”,让他给我?那我也显得太理直气壮了吧。想个借口,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朝老爸要,那又显得我太心虚了,更容易让他钻我的空子。随便编个故事,说我这个月把钱花在有用的地方上了?那又太不坦诚了,而且我爸那是眼尖嘴利,稍不留神出现一个漏洞,他就能当面戳破我,顺便再狠狠开一次关于“我的前途”的批评大会。

我真是左右为难啊,我要还是不要?要吧,真不好开口。不要吧?下半个月过得可就苦啦,连买个可乐都要三思而后行。

我长吁短叹的在楼下绕来绕去,硬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当我不知转悠了多少圈的时候,我爸突然打开门,冲着我喊:“喂,转悠什么呢?都半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精神病了,赶紧上来!”

哎呀!我忘了我家就在一楼啊,特别容易看清楼下的动向。我心里那是有苦说不出啊,办法没想出来,倒是多了一个让老爸主动问我的理由。我赶紧笑着回应下,灰溜溜的跑上楼梯。

进了家门,今天屋子里并没有饭菜的香味。我有点疑惑,平时这个时间我妈早该把饭菜做熟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加班?我往卧室望了望,也没发现母亲的身影,便问:“爸,我妈呢?”

老爸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回着微信,异常兴奋的说:“你三姑姥家的小子要结婚了,你妈怕明天来不及,就提前回你姥姥家准备了。”说完,他接着玩手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小舅要结婚了,喜事儿啊,是应该高兴。还记得小时候还在他家吃过好几顿饭呢,而且还经常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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