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逐客令让袁师爷下不来台,他惴惴不安的离开,眼神却好像还朝着房中来回转了几圈。
等到他离开之后,沈怀宁这才悠悠然起身,走进床榻,放下幔帐……
待到她伸手向床榻里面摸去,却瞬间表情慌张,急忙翻身坐起,将整个被子都掀了起来。
从头到尾的在榻上摸索了个遍,却徒劳无功,沈怀宁表情呆滞的瘫软在榻上:没了?她不过就是昨夜出去一晚,花瓶竟然就没了?
她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被人偷走了?
想着这其中的秘密尚未被解开,那花瓶却已经不翼而飞,倒不如她早早的将花瓶给了容隐那病娇……
心中无比恼火,却也同时在想着,到底是谁偷走了花瓶:是红姑?那帮幕后之人?亦或者是……袁师爷?
可看着袁师爷刚刚的表情,他似乎在她房中是一无所获;所以更有可能的是被那群幕后之人偷走了?
这项认知,让沈怀宁无比恼火,捶打着床榻:她怎么会这么大意。
夜色茫茫,一日的光景转瞬即逝,沈怀宁却一直睁着一双大眼无法入眠。
直到小五敲门提醒她该吃饭的时候,沈怀宁突然一个激灵,脑海中一个成型的计划呼之欲出。
环肥燕瘦的各色瘦马齐聚在大厅之中,原本想沈怀宁这种有名号的是不需要出来抛头露面,会有专人将晚膳送进她房中。
但今日,门口飘香的魅影,一颦一笑之间都能让女人们相互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来。
大大方方的撩起裙裾迈步进来:“各位姐姐妹妹都在啊。”
角落里面几个在这里混迹了多年的女子讥笑着看了看沈怀宁:“今儿什么风倒把咱们淮阳第一给请出来了?”
“她呀,还不是看着久娘死了,这下也没人再能跟她较量了,想着要在咱们面前出出风头呗。”
吃不到葡萄就喊酸的表情落在沈怀宁的眼底,她却是不卑不亢的走了过去,直接坐在她们身旁:“你们说的对,如今这淮阳第一的美名落在我的头上,可真是累,瞧我,昨夜还陪着京都那位爷一整夜,累极了。”
咬牙切齿,一想到那位公子的俊脸,谁不是在心底恨得牙痒痒,不觉脱口而出:“你小心自己落得跟久娘一样的下场,人家京都里的大官,哪儿看得上一个瘦马?”
“是啊,他可能就是玩玩,但如今我这手里可是攥着他的命脉,我想让他带着我去京都,他该不会不答应才对。”
一句话出口,周围的靡靡之音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看着桌上齐刷刷的眼神一同看向自己,沈怀宁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小扇。
一女子惊奇的凑近身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拿着他的命脉?”
沈怀宁故作玄机的将手指压在樱红的嘴唇上,而后看向四周,刻意压低声音:“你们没听说那位大人是为了查案而来的?现在他想要的证据就在我手中,那还不是我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呀,你是说……”
“嘘,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告诉外人啊。”
沈怀宁一边轻笑着,看着房门外已经端进来的晚膳,竟然马上闭了嘴,决口不再提一个字儿。
这人多嘴杂的瘦马里面,想要让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还不是个把个时辰的事情?
坐在梳妆镜前,沈怀宁哼着小调儿捏着炭笔仔细描画着她的眉梢,院子里今夜格外清冷,就连小五也早早被她打发着去找容隐了,如今……她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沙沙的树叶被风吹得飘摇欲坠,忽而窗子外一股邪风,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沈怀宁正打算起身去掌灯,忽而脖子上一阵冰冷刺骨,一个梆硬的东西直逼着喉咙:“别动,不然我现在就割断你的脖子。”
浑身止不住的花枝乱颤,小女子娇娇滴滴的快要哭出声的腔调儿:“你是谁?想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京都那位大人看上眼的……”
“……闭嘴,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不然,梅久娘就是你的榜样。”
“嗯?久娘姐姐?她不是自缢的吗?”
“自缢?只有你这个蠢女人会这么以为,实话告诉你,人是我们杀得,谁让她不识好歹,将东西藏起来了。”
“藏,藏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好汉爷饶命啊!”沈怀宁一边假装,伏小做低的时候,却已经在找寻反击的机会。
“废话少说,将花瓶里面的东西交出来。”
“就,就这个?”沈怀宁软糯糯的开口。
来人一听,这女人倒是很识时务,他冷笑着用粗糙的手背在沈怀宁细嫩的脸颊上轻抚了一下:“乖,只要你乖乖的,爷疼你……保证不会伤害你。”
“疼你妹!”乖张的俏脸闪现出寒光凛冽,沈怀宁单手抬起,掐着来人手腕,将那柄雪亮的匕首从自己脖子上推开,转身反扭着他的手臂,反倒将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说,谁派你来的?要干什么?”
黑衣人大惊失色,急忙大叫:“你别乱来。”
匕首再逼近一步,沈怀宁冷笑:“姑奶奶没工夫跟你耗着,说,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你们幕后指使又是谁?”
那人张了张嘴,正欲开口,房门却突然在这时被人撞开,一条人影跌跌撞撞:“楚楚,你没事吧?”
谁?这个时候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沈怀宁顺着月光蹙眉看了过去,黑衣人急忙从她手中挣脱,手肘高抬,狠狠的朝着沈怀宁的面门砸来。
临危之际,沈怀宁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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