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落坐,正式开吃之前,焦慕梅说:“先请经理讲几句吧!”秦天站起身,拿着酒杯想了想才说:“感谢各位对我工作的支持和理解!我不是很会说场面上的话,简单直言,今天吃好玩儿好!”大家纷纷站起来碰杯喝酒。

一会儿,朱乐语端着酒杯站起来:“经……理,我年龄最……大,代……表大家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工……作的帮助和指……导。”秦天也站起身:“谢谢!大家都别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

然后,陆续有人过来敬酒,秦天不敢多喝,每次只是抿上一小口,好在大家也没太强求。

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常江拿着酒杯过来了,什么也不说,先把秦天手里的酒杯注满,又把自己的酒杯注满:“经理,您帮我的忙,我也不多说什么,全在酒里,先干为敬!”说着,一仰头喝干了,大家给常江鼓掌,之后,又是一阵起哄,让秦天喝干一杯!秦天无奈,如果这时候不喝好像太煞风景了,于是,一咬牙,仰头喝干。

KTV时间到了,大家纷纷离席,走到KTV包间,姑娘们都像是麦霸出身,唱得都很专业,秦天坐在靠门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快乐地说着、唱着,只觉得羡慕。一会儿,焦慕梅走过来:“经理,您唱什么歌?我给您点。”秦天说:“我不唱了,你们唱得真好,我听着就很好。”推托了半天,焦慕梅才离开,又去问常江,不一会儿,常江开始唱歌,是一首粤语歌,低沉的嗓音,配上词曲,竟是暗暗的哀伤

……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

我都捉不紧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坐在角落里听歌的秦天听着听着,只觉得歌词字字戳心,他的心疼得汹涌,忍耐着忍耐着,突然咳嗽了起来,他只觉得胃里的感觉不太好,忙起身跑到了卫生间。

坐在他旁边的焦慕梅看到秦天跑出去的速度有点不太对劲,马上叫朱乐语:“朱哥,你快去卫生间看一下,经理刚跑出去,是不是吐了?”朱乐语赶去了卫生间,见秦天正在吐,于是开始帮他拍后背,再一看池子里,吓了一跳,殷红的血正顺着水龙头流出的水缓缓下滑。朱乐语吓得都不结巴了,颤抖地问:“经理,你……这是怎么了?”秦天又吐了一口血,然后暂时停止了呕吐,他还说不出来话,只是赶快冲净水池,洗脸,接过朱乐语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直起身,缓了缓,清清噪子说:“没事,**病,吐完就好了。”朱乐语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口吐血的场景,真是吓坏了,他扶着秦天说:“你这是胃出血?”秦天点头,站直了,却觉得腿上很软,强支撑着,对朱乐语说:“朱哥,我得先回去了,你照顾着大家再玩儿会儿吧,我的事你也别跟别人说。”朱乐语点着头说:“我送你吧,你自己回去不行。”秦天说:“没事,吐出来就好了,真没事了,我就不回去打招呼了,你代劳吧。”

朱乐语一直把秦天送出去,看他坐上了出租才转头回来。

一进门,焦慕梅赶快问:“经理呢?”朱乐语把她拉出屋来说:“经理刚才吐血了。”焦慕梅吓得脸都白了:“那他现在呢?”

“刚打车回家了。”

“他这样行吗?不会出危险吧?”

“应该没大事吧,他说是**病,他应该知道自己的病。不过,经理说不让别人知道,你可别跟别人说,也当自己不知道。”

焦慕梅点了点头,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一会儿,秦天给朱乐语发来消息:朱哥,大家散的晚,要格外注意安全,都打车回家吧,明天到公司报销。

朱乐语心里很感动,回消息:好的,放心吧经理。您好点了吗?

秦天:好多了,放心。千万别跟别人说我的事,谢谢。

朱乐语:嗯,早休息。

秦天一路忍着难受终于到家了,开门进了黑暗的小屋,什么都不敢想的扑到床上,可是耳边却总是回响着那几句: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

我都捉不紧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

黑暗中,秦天终于伤心难抑,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秦天是被雨声唤醒的。

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六点。再想了想,今天周六,不用去上班的,心下放松了,趴在那里继续睡,眼睛闭着,耳朵却打开了,倾心地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近处,轻轻重重,落在屋檐上、墙上、玻璃上、金属上、木头上、树叶上,各种雨打的声音,听得迷醉。

秦天很喜欢下雨,他曾经在一个刹那想到过,人的一生与雨相遇的次数是有限的,下一场,便少一场,他是个悲观所以感伤的人。

睡不着了,秦天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扣在床上睡了一夜,姿势都没变过,爬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胸口压得生疼,活动了半天,才算好些,走到窗前,打开窗,清新的空气里,杂着一丝泥土潮湿的味道,秦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雨的早晨,好美。

这个周末,秦天过得很安静、很安宁。

周一早上,到单位的时候,工作区的同事们正在大笑,秦天走到办公室门口不禁问:“笑什么?”徐子沫笑得说话都颤抖了:“经理,常江周五晚上是坐110回家的……”濮阳颍说:“来,常江,快给大家演一遍。”

常江慢条斯理的样子,倒是真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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