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绝对不能再回去!”

猪头脸青年听到余诺说要回去找包,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直到现在他整只鬼仍旧被深深的恐惧攫取着。

其实余诺也是心有余悸。

膝盖和手肘处的疼痛隐隐提醒她那个男人的可怕。

但是手机,银行卡,工作牌,还有用来交房租的三千红票票,都在包包里。

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

脑中理智与冲动相互交替。

天人交战了半晌,余诺咬牙跺脚。

决定回去找一下。

她可不想下个月真的露宿街头。

说不定……

那个可怕的男人已经走了呢?

见余诺起身后,一声不吭的往回走。

猪头脸青年目瞪口呆,几秒钟后追了上去。

“不是吧……你真要回去?别啊……”

余诺根本懒得理会这只聒噪的阿飘,只是无意识的咬着红润的唇瓣。

心中盘算。

刚才那个男人是以鬼怪为食,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吃人吧!?

不-吃-人-吧???

其实余诺所知道关于鬼怪的一切,都是多年来她在网上或者古书籍中查询到的资料。

口袋中的这柄金刚橛,也是她在许多网店,以高价断断续续买了十几个假法器之后,一不小心买到的真货。

还有刚刚丢了的黑色包包,一看就是几年前的旧款式。

不是她不想换掉,而是那只包包的底部用金箔熨烫了一道符咒。

在没有金刚橛之前,正是因为这道符咒,余诺才能毫无顾忌用它拍飞阿飘。

其实她尝试过在新买来的包包上熨烫符咒,结果差点被一只水鬼拖进护城河。

多少次的九死一生。

刚才她才会毫不留情的灭掉那只女鬼。

一切都是血和泪的教训。

任谁从小到大被这些玩意缠着害着,都不会有太多的怜悯之心。

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原因。

为了买这类保命的法器书籍,余诺一直挣扎在贫困线下。

所以。

她真的很穷!

特别穷!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找包包的原因。

这时猪头脸青年仍旧飘在一侧,贼溜溜的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着余诺。

昏暗的路灯下,雪肤娇唇,雕琢得精致又美艳,眸如寒星,墨发似锦。

午夜的冷风卷起几缕及腰的发丝……

美人如画。

猪头脸青年抬手抹了一把不存在液体的嘴角,“那什么……我是知恩图报的好男人,刚才你救了我,我就陪你一块回去。”

“虽然你是个女天师,但是毕竟是个女人,有个男人陪着也安心。”

余诺不理他,他也不尴尬,舔着脸自顾自的说着。

“天师,天师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天师!”一字一顿。

“哦,我叫薛超,女王大人,你叫什么名字?”

“闭嘴!”

“好的,女王大人!”

余诺:……

虽然打定主意要回来找包包,余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只见四号地铁口空空荡荡,半只鬼影都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碎了。

包包不知所踪。

她可以肯定,刚才摔倒的时候掉在这里。

不知道是被刚才那个危险的男人拿走,还是被路人捡走。

如同被割肉一般!

血淋淋的……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余诺眼下还有一件要命的事。

没钱,没卡,没手机。

今晚……她该怎样度过?

“难不成今晚要流落街头?”

余诺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崩溃。

这只叫薛超的猪头脸青年偷偷的瞅了一眼,视线随即瞥向地面。

原本青白的肿脸微微泛着红。

“女王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先去我那里!”